“教練,您找我有事?”禮貌的敲開教練辦公室的門,卡卡露出一個腼腆的笑容。
在戰術闆前皺着眉的聖保羅教練招呼卡卡坐下,“卡卡,我們這段時間的賽程比較艱難,需要你承擔更多的組織進攻任務,壓力也更大。”教練看着卡卡,這個開朗的大男孩最近的狀态有些讓人擔心,“所以你如果有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找我聊聊的。”
“我沒事的,教練。”卡卡抿嘴,沉吟片刻後用小鹿斑比一樣誠摯的眼神看向教練,“最近的确有一點事情,教練放心,我能自己調整好,我的身體也沒有任何問題。”
見男孩沒有傾訴的想法,教練隻能作罷,拍拍卡卡的肩以示鼓勵。
晚上,洗漱好躺在床上,卡卡扭頭看向書架上的照片,那是兩個剛剛加入聖保羅青訓營的少年在青訓營門口的合照[1],旁邊還有一張也不知是被碰倒還是為什麼扣住的相框。
‘睡吧,明天還有比賽。’卡卡這樣想着,轉身面朝牆壁,陷入夢鄉,在他的背後,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的指針逐漸重合。
靈魂如同飛絮一般飄搖而起,進入棉花糖一般的雲端,明明沒有張口,卻有種甜甜的感覺沁入心脾,皺了幾天的眉眼舒展開,睡得更加安詳。倏爾,一股強烈的失重感襲來,卡卡猛地驚醒。
半夜微涼的風吹拂在他的身上,讓卡卡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咪啾——???喵嗷?嗷——————
卡卡的掌心觸到的并不是熟悉的肌膚觸感和喉結的觸感,而是手感極好的皮草,一低頭,灰色的毛茸茸的前肢撐在地上,這是一隻貓貓的前肢,而且應該還不超過3個月大。
‘我一定是在做夢。’卡卡閉上眼睛想從夢中醒來,但風中青草的香氣和腹中的饑餓感無一不在告訴他,他真的穿越了。
百般努力後隻得放棄的卡卡用四肢撐起身體,做一個标準的貓式伸展,‘先去看看這是哪裡吧’,卡卡這樣想着,哪怕因緣巧合注定要當一隻貓,也要做一隻活得滋潤的貓。
‘要不然找個鏟屎官也不錯。’靈敏的嗅覺讓卡卡确信他還在城市裡。
在心裡歎口氣,卡卡擡腿向前走去,吧唧——
前腿絆後腿摔了個倒仰的卡卡看着頭頂模糊的天空,又努力翻過身,‘邁左前爪的時候要邁哪隻後腿啊……’卡卡遲疑着邁出右腿,顫顫巍巍的邁出幾步,終于成功在肌肉記憶的指引下能夠邁着步伐向有食物芳香的地方出發。
‘該死的,是誰說貓貓的視力都很好的。’卡卡瞪着面前的廣告牌,他在馬路對面還以為這是個公交站牌。卡卡用他300多度的近視發誓這隻貓的近視度數絕對在他之上,雖然夜視能力比他好很多。
幸運的是在廣告牌不遠的地方,他成功發現一個路牌,上面寫的還是一個他非常熟悉的地址——Branet Road,在英國的那段時間他每天都會走過這條路,走到盡頭右拐就是科爾尼訓練基地,也就是說,托爾的公寓就在這條路上。
‘上帝啊,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嗎……成為一隻在托爾身旁的貓。’卡卡忍不住捂臉。
如果此時有人路過,就會看到淩晨的路牌旁有一隻純黑色的小貓舉起自己的左前爪捂住自己的臉,分外可愛。
躲過流浪貓老大的巡邏,在狗狗的追殺中三步兩步爬上樹,又在跳下樹時爪子勾住樹皮吊在半空,運動天賦滿分的卡卡成功在天亮之前就學會運用四肢四爪,僅僅用了一夜時間,就成為一隻生存能力滿分的小貓貓。
溜進托爾公寓的地下停車場,蹲在路虎的引擎蓋上,看着車漆上細細的劃痕,卡卡歎口氣,在心裡對托爾說聲抱歉。
實在是第一次當貓沒有經驗,卡卡也沒有想到3個月大的貓無法直接跳上路虎的引擎蓋。想到剛剛嘗試了3次才終于勾到引擎蓋邊緣,最後摳着車漆爬上來,卡卡把自己的爪子舉到眼前,忍住舔爪的靈魂沖動,仔細端詳着這異常鋒利,上面還殘留着一點藍色車漆的指甲。
‘天剛亮,現在頂多5點,托爾要10點才出門,還有5個小時。’盤算着時間,卡卡躺平靠在擋風玻璃上沉沉睡去,雨刮器當枕頭是有點硌,但金屬的引擎蓋實在是涼的冰爪。
“WOW,Kitty。”
如同一聲炸雷在耳邊響起,卡卡背毛聳立,扭頭向聲源看去。
那是托爾隔壁車位的車主,住在托爾樓下,一個很可愛的小姐姐,還養着一隻叫露西的柯基,卡卡抖抖耳朵,還是有點不大習慣貓咪過分敏銳的聽力。
“Meow——”小姐姐見卡卡并沒有跑走,就從自己的車裡拿出狗狗零食企圖逗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