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夫今天第一次加入巡邏隊,起了個大早完成了今天工作,和佩恩吃完早餐後,便回家倒頭大睡。
醒來覺得應該犒勞一下勤奮的自己,決定出門走一趟。
他拿着一串咖喱魚蛋,路邊買的,邊吃邊走在隴泉州的街道上,絲毫沒有貴家子弟的儀态,十分入鄉随俗。
要不是長得是雪傲人的容貌,單看這走姿形态,倒像個龍騰人。
沃爾夫走着走着,瞧見前面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群堆,趕緊把手中的魚蛋吃完,擠到前排看戲去了。
“哎,哥,他們這是做什麼呢。”沃爾夫歪頭問了問身旁的大哥。
“好像有個工人被馬撞了,在要賠償呢。”大哥看了看沃爾夫,挺俊俏一小哥,熱情給他講了當下戰況。
“賠個屁嘞,那軍官一看就不可能賠的,要我就早點跑啦。”大哥旁邊的二哥激-情地發表的自己的高論。
“哪能跑得了啊,反過頭來咬你一口呢。”左邊的另一位大哥聞言,立馬反駁。
“對啊對啊!”這下圍觀群衆紛紛暗自點頭,七嘴八舌地讨論,都覺得工人真是倒了個大黴。
“這不,還看上了人家的馬,張口就要,霸道得很呐。”
“唉…真是欺人太甚…”
“慘咯慘咯……”
“自求多福吧…”
沃爾夫聽着圍觀群衆們的吐槽,看着前面的幾位當事人的僵持不下,再瞄了下那匹被軍官看上的馬。
這不瞄則以,一瞄不得了。
他哪還能心安理得地吃瓜!
做個吃瓜群衆是快樂的,但是吃着吃着吃到自己表哥頭上,就不那麼快樂了。
那匹渾身漆黑靓麗,姿态昂揚的馬居然是表哥的愛馬!
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在現場,看見希爾達被人觊觎上了還不幫忙,他的小命堪憂哇!
雖然實際上表哥并不在現場的樣子,但說不定其實他是在哪個犄角旮旯裡偷窺着呢!
而且這個對希爾達有非分之心的歹徒還是裡奧伯爵那邊的人,莫裡森跟他這個叔叔的關系不太好,可不能讓他把希爾達給拐走了。
這瓜不不好吃,不,是怎麼想都不能吃,他得出手阻止才行。
就在夕薇衡量一番後,準備直接出手時,一位路人的介入阻止了她接下來的動作。
“喲,這不是雷吉上士嘛!”
就在兩方僵持時,一位金發青年拿着一根竹簽優哉遊哉地走上前:“在做什麼呢,那麼大陣仗,搞得我還以為夏洛特皇後來了呢!”
那位叫雷吉上士的軍官看向來人一驚,暫時放棄跟夕薇争論,向那位金發少年行了個禮,說:
“沃爾夫少尉。這裡沒什麼特别的事,隻是被一位工人沖撞了一下,已經快調停了,叨擾到少尉,十分抱歉。”
軍官的态度誠懇謙遜,完全看不出先前專橫的模樣,夕薇心中鄙夷。她睨向新來的雪傲人,上官來了,她要是出手了,恐怕事情更難辦。
縱有心中不服,但也隻能忍耐出手的沖動,忍下這口惡氣。
“這樣啊,怎麼調停啊,我好像聽到要用這位小姐的馬匹的樣子?”
說完,金發青年就往旁邊一看,摸了摸希爾達,希爾達似乎很熟悉他的氣息,順着他的手蹭了蹭。
夕薇心中眉心蹙起,心中疑惑對方的身份,這位男子似乎認識那位莫裡森公爵。
“喲,這不是希爾達嗎~真乖。”
金發青年突然故作震驚,一手捂住嘴巴,眼睛微瞪,細長的金色絨毛根根分明,像是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不會吧,難道剛剛雷吉上士說的馬是…這匹嗎?”
“哇!這不是希爾達嗎!這可是莫裡森公爵的愛馬耶!”
“雷吉上士真有眼光,敢直接搶莫裡森公爵的馬,很有勇氣!”
金發青年一連說了好幾句話,不給對方插嘴的餘地,然後還啪啪啪啪地雙手鼓起掌來,像是一個人在演戲般地自娛自樂。
夕薇打量着對方,男子眉眼似乎……有點熟悉,和那位莫裡斯森有點相似,隻是眼尾稍微下垂,更添了一份子無害的感覺。
剛剛那位軍官稱他為“沃爾夫少尉”……腦中靈光一閃,沃爾夫·泰勒,那位莫裡森公爵的表弟!
對方現在那陰陽怪氣和奇怪的舉動,夕薇眼角抽了抽,真是一個奇怪的雪傲人,跟他的表兄一樣。
“相信莫裡森公爵知道後,一定能記住雷吉上士的英勇選擇!”沃爾夫誇張地給了對方一個大拇指,動作之大,腦袋上柔軟的金呆毛也随之晃動。
這把那位叫雷吉上士聽得一愣一愣的,不過他倒是抓住了對方不斷想要重複的重點——莫裡森公爵的愛馬。
這要是聽不出來,他也不用繼續待在這個職位了。
心下了然,輕咳一聲,整理下表情,他恭敬地回道:“原來這是莫裡森公爵的愛馬,難怪那麼氣宇軒昂,我們剛正欣賞牠的英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