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後，蘇皎皎柔柔一笑，“那臣侍就不去了，陛下一定要注意安全，臣侍和嬌兒都等着陛下平安歸來。”

姮明執朱筆的指尖微頓，禦案上那枝綠萼梅的暗香忽濃。

帝王玄色龍紋袖口掃過奏折堆，驚起半盞蒙頂茶浮沫。

“後宮三千粉黛——”她忽然傾身，朱砂禦印的印泥蹭在蘇皎皎素白袖口，洇開一抹豔色，“怎偏你襯得這養心殿的墨香都活色生香？”

蘇皎皎廣袖下的手正捏着繡帕，聞言眼尾沁出薄紅。

他仰頸承接帝王目光時，眉間朱砂痣恰被透窗的碎金點亮，像雪地裡突然迸開的血珠。

“陛下～”

這聲嗔撚得九曲十八彎，尾音卻斷在姮明忽然抵上來的唇間。

遠處宮人們齊刷刷垂首，檐角銅鈴被風驚得叮咚作響。

蘇皎皎被吻得發髻微松時，聽見帝王在耳畔低笑：“皎皎可知，你每次害羞時，眼睫顫得似蝶翼……”

“陛下倒是觀察仔細。”他嗓音裡釀着蜜。

“對皎皎——”玄色龍紋袖口掃過茶盞，驚起一縷蒙頂茶香，“自然得仔細着些。”

蘇皎皎不知道這話裡有幾分真心，但還是抑制不住的高興。

他忽然傾身偎進帝王懷抱，發間銀步搖的流蘇掃過姮明腰間禁步，蕩出三疊清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