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台上終于出現一個熟悉身影,獨孤齊帶着帽子上場了,對戰的是少林寺弟子。
畢竟于自己有救命恩情,白離聚精會神的看着台上的比武,全然沒聞到巨大的醋味散發出來。
白雲浩一臉幽怨,清月一臉我全知道的表情笑的十分欠揍。
白雲浩:這個人好礙眼···
大家對于獨孤齊的實力實際還是比較模糊的,大都是江湖傳聞,以訛傳訛,真正見過的還是比較少的。
衆人都盯着獨孤齊的劍,那把劍其貌不揚,可卻就是有出劍則死的傳聞,還沒有人能從他的劍下逃過。
也有人說此劍殺戾太重,若是心懷大惡之人使之,必有一場腥風血雨,人間煉獄。
要比那天下第一劍莊鑄出來的劍不知強上幾倍。
實際上,聽聞韓放的祖宗就是劍神谷的弟子,後偷盜了鑄劍譜才離谷創立了天下第一劍莊,當然,這個秘辛隻是一個傳聞,個中真真假假并沒有實證可取。
韓放眯眼,緊盯着獨孤齊的劍。
“施主,出劍吧”光頭和尚和煦說道。
獨孤齊道:“我不用出劍”
以為是對方孤傲自大,光頭和尚眸光一厲,率先攻擊了過去。
淩雲宗吳鑫,内心暗道:裝逼,遭雷劈。
光頭和尚有金鐘罩護體,銅身鐵骨,獨孤齊根本打不進去,台下的白離暗暗替獨孤齊捏了把汗。
白雲浩不屑的看着獨孤齊,比他差遠了。
衆人覺得每每逼近的拳頭都以為獨孤齊要挨揍了,但是獨孤齊卻都很巧妙的躲開。
光頭和尚越打越心性不穩,使出了少林寺金剛爪,獨孤齊一直處于防守狀态,就這樣,光頭和尚累的氣喘籲籲,獨孤齊連帽子都沒歪一點,光頭和尚汗都從腦袋流了下來。
“施主,莫不是看不起我們少林寺”光頭和尚抵不住,用言語相激。
獨孤齊聞言:“得罪了”
說罷,主動攻擊了過去,卻還是沒出劍,但獨孤齊手上的動作,竟是剛開始光頭和尚使出的一陽指,他步法詭異輕盈,讓人看不清他的動向,但光頭和尚就在他這詭異的步法下慌了手腳,一個不察,讓獨孤齊一指擊飛。
一陽指可破金鐘罩。
坐在上面的少林寺主持不悲不喜,隻念了句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馬盟主笑道:“劍神谷弟子,果然不同凡響,這少林寺絕招,他不過半柱香不到的時間就學會了,真是絕世奇才啊”
天霜門掌門雨過晴說道:“倒是一匹黑馬,看來今年我們都别想争這個位了”
不過是看了幾遍,獨孤齊便有樣學樣學會了這一陽指進行反擊,用敵方的本門武功打敗敵方,對于敵方來講簡直是奇恥大辱,再者,又有誰能夠像獨孤齊這樣天賦異禀,不過幾息就已能夠将敵方的招數融會貫通,并還以對方顔色。
好在對戰者是少林寺僧人,佛心穩定,落敗後,也沒有怨恨不甘,心服口服。
飛花宗風華饒有興緻的繞着指尖的秀發,這樣的男人,才是千年男求的爐鼎啊!她舔舔唇。
獨孤齊意氣風發的看向台下,一下子就看到了白離的位置,看到對方也在關注自己,他心裡喜滋滋的,可隻有這個位置才能看到對方,回去就看不到了。
獨孤齊在台上逗留時長有點可疑的久,方珊珊退回自己座位。
白雲浩簡直快要咬碎了一口白牙,看那獨孤齊的模樣,明顯就是觊觎他哥了。
可惡,果然還是昨晚發生了點他不知道的事。
接下來的比武,白離給看困了,一旁的清月說道:“诶,阿離,不如我們去遊湖吧,現在沒啥人,清淨,湖上的風光肯定更美。”
“不去”冷冰冰的話透過白離猶如一把利劍射了過來。
清月像是沒聽到,“我跟你講,那家船家的花瓣糕可好吃了,排隊買都排不上”
用美食誘惑,白雲浩一咯噔,一瞅,果然,他哥在咽口水了。
話說起這麼早都是随便吃了點就過來了,哪裡顧得上精細活。
清月加把火,“我做東喔,免費請你們吃,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咯”
白離期望的看向白雲浩,白雲浩無奈歎口氣,“那就去吧!”
白離喜上梅梢,轉頭迫不及待說:“清月公子,我們現在就走吧!”
于是四人非常突兀的率先退場,畢竟花了一兩銀子,不看夠豈不是虧本了。
武林大會還在進行中,各門各派都進在同盟山莊裡,街上瞬間冷清了很多,白離還記得剛來的時候,人擠人,人潮洶湧隻能看到人頭。
七俠城内有處霁月湖,霁月湖風光旖旎,平日裡就有許多文人雅士愛來這邊談古道今,不過武林大會開啟後,江湖莽漢居多,倒是破壞了這份難得的景色。
今日武林大比在即,湖上竟是一條船也沒有,看來大家都去了武林大會,意不在此。
清月和他的護衛輕車駕熟的引着白離和白雲浩上了一條大船,上了船,不得了,船屋竟有三層,樓宇雕花精緻,挂着顔色各異彩帶,迎風飄揚,十分曼妙,白離心想這估計消費不低呀!
他們一上船,就有一個紅簪女人迎了出來,女子大概四十幾歲的年紀,臉上撲了粉,身穿大紅群,有些暴露,她看到清月就高興的離開嘴,顯然是熟客來的。
白離總覺得哪兒有些不對勁。
白雲浩也皺着眉頭。
清月和女子低語了幾聲,立即會意一笑,“好嘞,衆位客官請往裡面來,好酒好菜都給您備上了”
清月拉着白離說道:“走,她們家的鮮花餅是真的好吃”
聽此,白離打消了那點疑惑,跟着進了船屋。
可進去之後,那種不安感又來了。
屋内輕紗曼妙,五顔六色,額,怎麼講呢,咋感覺這花裡胡哨的有點像進了妓院?
正待白離胡思亂想之際,有小厮上了菜,上來的第一道菜正是鮮花餅。
“你嘗嘗,我有沒有胡說”清月笑嘻嘻的撚起一塊餅自己先吃。
白離不疑有他,也拿起一塊細細品嘗,“嗯,倒是比我吃過的都好吃”
“小浩,你也試一塊”白離說着拿一塊喂給他。
白雲浩不喜甜食,所以從來不會主動去找甜食吃,但如果是他哥喂到嘴裡的,哪怕毒藥他也吃。
白雲浩剛咬上就頓了下,他目光犀利的看向清月,發現對方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清月嘴裡不停的塞鮮花餅,似乎他真的很喜歡吃。
一旁清月的護衛有些擔憂,“清公子,你不可以吃太多”
清月拿起一塊給他,“你也吃,過幾天你要預訂許多帶走才好”
護衛有些為難的接過鮮花餅,卻沒有吃。
“清月,你要離開了麼?”
“對,我不是說過我是來找白衣才順道路過武林大會的嘛,看這武林大會着實無聊,還不如上封都找找白衣,要是見上一面,此生也無憾了”清月向往的說。
白離咧開嘴,“你一定會滿足這個願望的”
因為你現在已經見到了。
清月高興的拍掌:“不如阿離你也跟我一起去封都,我們一路遊山玩水,結伴而行,可有意思多了”
“額,這個不行”
“為什麼?”
“我們來七俠城是有事要辦”
“什麼事?”
“額···”
見白離一時梗塞,清月反應過來,打哈哈,“我就是這樣的性子,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白離心想這麼單純的人怎麼可以獨自出遠門,家中的爹娘心也太大了。
正吃着鮮花餅,那老闆走了進來,“呦,别光吃東西呀,讓好姑娘們伺候着”
白雲浩眼皮一跳,隻見幾個少男少女進了來,女人穿着暴露,男人穿着風騷。
見到其中一個人,白雲浩更是愣了下,一時記憶措不及防襲上心頭。
此人正是南煙
南煙似乎也是認出對方了,尤為驚訝,又有些歡喜,不過看對方一身生人勿近的氣息,眼中也滿是冷漠,頓時又身墜冰窟。
清月瞄了瞄,挑挑眉。
“好了,都愣着幹嘛,快坐下來給各位爺倒酒喝呀”老闆催促着。
幾人十分熟練的在空位上坐下,白離這會知道為什麼這個桌要這麼大了···
坐在白離身旁的是個女子,“這位小公子有禮了,奴家姓莫,您可以稱我為莫娘,當然你要是喜歡,也可以叫我摸摸~”
哈?摸摸?
白離順着女子努力擠溝的位置一掃,趕緊收回眼睛,嘴裡的鮮花餅都不香了。
再一看清月,身旁各坐了一個,一少男給他倒酒,一少女給他捶肩揉背,清月看起來舒服不已。
這,難道他們是上了花船?
南煙見白雲浩看都不看他一眼,有些落寞,拿起酒壺給他倒酒,“這位公子,奴家南煙,剛來七俠城不久,不知有幸公子帶奴家走上一圈”
白離眨眨眼,這個南煙是個絕色美人兒,比姑娘兒還好看。
隻是他還沒看幾眼,就被白雲浩起身拉住。
白雲浩冷冷掃了清月一眼,“還多謝清月公子今日的招待,他日定奉還”
清月笑的好看,“甚好甚好,可一定不能食言呀”
白離被拉走前,還順走了兩個鮮花餅,看得清月咧開了小虎牙。
白雲浩走的極快,腳底生風,白離被拉着一路踉跄跟着。
“小浩小浩,手好疼啊”
白雲浩反應過來,發現自己緊緊的捏着對方的手腕已經發紅了,他方才被嫉妒之心掩蓋了神志,竟是無意傷了他哥。
“哥怎麼樣?”
“沒事沒事,倒是你,怎麼了?你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雖然清月不厚道的騙他們上了花船,還叫了花姑娘,但清月對他們并無傷害之意。
“沒有,我沒有生氣,隻是以後我們離他遠一些”
那家夥送喜還是送憂,尚未可知。
“我們回去吧,折騰了一上午,有些乏了”白離揣着兩個餅說道。
白雲浩掃了眼那兩個餅,嗯了聲。
回到客棧,韓放命人抓的藥也齊全了,白雲浩就去韓蕭房裡檢查了下,然後拿着小爐子在房裡煲藥,習慣了藥香的味道,白離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睡着睡着,白離感到身體十分難受,像是整個人在冒火發熱,他趕緊起身,有氣無力的叫着。
“小浩——小浩”
白雲浩剛送完藥給韓蕭服下,回來就見白離橫躺在床上,白雲浩見勢立即大步流星走到窗前。
“哥,你怎麼了?”
床上的人臉紅彤彤的,雖然還是易容的普通樣子,可那雙毫無焦距迷離的水眸,看了就再也無法挪開目光。
白雲浩咽了咽喉嚨。
“小,小浩,我,我好,熱,幫我,脫,脫掉”白離難受無力的在衣服上掙紮半天,可終是于事無補,他拉着白雲浩的手:“小浩,我好難受,幫我,脫掉”
白雲浩感覺渾身血液都沸騰了,好想,好想,好想····
不行,他不能···
白離若是此時清醒,就能看到白雲浩那雙禁yu到瘋狂的眼。
白雲浩喉嚨蠕動了下,顫抖着手,給他哥解着腰帶,一件一件的給他脫下來,直至露出那被yu望充滿的雪白身軀,那櫻紅之色,高高築起的大樓,讓白雲浩差點克制不住。
“好,難受,好難受”白離無意識的抱着被子磨蹭,沉浸在情yu海洋的人是沒有羞恥之心,此刻的白離隻想得到纾解。
“哥,我幫你,好不好”
開始他就發覺了這無色無味的情藥,可他沒想到這情藥竟是如此劇烈。
白雲浩的手一接觸到白離的皮膚,白離瞬間去抱住令他舒服之人,“摸摸我,快點,快點~”
此時白離神志不清,估計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白雲浩從未見過白離這樣撒嬌求愛的樣子,若是換回真容,可真是讓他三魂丢了七魄。
白雲浩控制着自己,任由對方在自己身上撒嬌,白雲浩有些瘋狂的想,要是他哥以後都是這樣,那真是太美妙了。
“嗯?哥哥,想讓我摸哪裡,這裡嗎?還是這裡?”
隻要被白雲浩摸過的地方,白離都舒坦的呼出一口氣,可他并不滿足于這樣,摟住白雲浩的脖子,臉頰在對方脖子上蹭着,白雲浩一時克制不住,将人撲倒在床上,正要狠狠封住他的嘴時,他立即停住了動作。
不行,不行,隻要他哥醒過來,一切都無法挽回。
白雲浩咬牙切齒,“磨人的小妖精,你想要更舒服嗎”
他的手指一路向下···
白離迷離的眼睛忽然睜大,一時清醒一時迷離,但是很快□□的感覺沖掉了他的理智,他咬着白雲浩的肩膀,不住呻吟。
站在門口的韓放,聽到屋内的呻吟,老臉一紅,臉色古怪,擡起的手不知該不該敲門。
“老爺,少爺已經醒了”
“真的太好了”
說罷匆匆回房了。
屋内,白雲浩掃了眼門口的方向,用手帕擦着手,又替白離用濕布擦洗了下身子,這才忙完。
發洩完大概躺了一下午,天黑才醒,白離看着燭光閃爍,屋内無其他人,他坐在床上發了會呆,忽然表情不自在了起來,他緩緩檢查被子下赤裸的自己,突然記起什麼,極其驚恐的瞪大眼。
這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正是白雲浩,白離立即鑽進被子裡面做縮頭烏龜。
沒臉了沒臉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端着吃食進來的白雲浩,見此,嘴角微微揚起,“哥,你這是做什麼”
拉了拉被子,裡面的人無動于衷。
白雲浩想了想,說道:“應當是那個鮮花餅的問題,那是花船,花船的東西通常都加了料,沒想到清月玩的這麼花,倒是小看他了”
被子蠕動了下。
“哥,你睡了一下午了,我可是備了你最喜歡吃的烤鴨,可香了,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被子無動靜。
白雲浩琢磨了下,又道:“哥,其實男人幫助下男人,并不覺得可恥的,以後我有困難,你可不可以也幫下我”
“不可以”被子忽然被掀開,聲嘶力竭回答。
白雲浩無辜的眨眨眼,“可是,哥哥你不覺得我手藝很好嗎?”
白離倒吸了口涼氣,“打住,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我的意思是,其實這種事并不會覺得難堪的,而且我是你弟弟,我不幫你,誰幫你,這種情藥要是憋着,以後可是會不舉的”
白離半信半疑。
“哥,我幫你穿衣服,烤鴨都要涼了”
白離本來羞恥的要死,但是看白雲浩一副沒心沒肺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他又覺得是不是自己矯情了?
白離咬着烤鴨,憤憤的詛咒清月,“臭清月,小心以後被男人壓”
白雲浩貼心的給他布菜,眼帶柔色。
第二天,白離沒找清月算賬,清月就自動送上門來了,對方笑的一臉燦爛,仿若無事發生過。
好你個清月,還敢露面。
白離咬牙切齒,自認為狠狠的瞪着對方,雙手叉腰,“清月,你早知道這個餅被下藥了”
清月狀似才反應過來,折扇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有些懊惱的說:“哎呀,我倒是忘了,這家餅雖然是好吃,但是餅裡确實有其他東西,不過我對這個藥免疫,倒是忘了可能會影響你”
清月大咧咧的承認,然後反問道:“你沒事吧?”
白離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現在才問,是不是晚了點。
清月意味深長的瞟了眼白雲浩,嘴角挂着奸笑。
白雲浩冷臉相對。
“啊,對了,我昨天發現南煙似乎認識白公子呀”
白離莫名其妙的看着清月,順着他的視線看向白雲浩。
感覺到清月要搞事情了,白雲浩警告的看着清月。
“南煙,這個名字有點耳熟”白離還在回憶是誰?
白雲浩正欲開口,清月立即攔住白離的肩膀說道:“哎呀,你忘了嗎,是昨天的南煙公子呀”
噢,他想起來了,是那個長得比姑娘還好看的男人。
小浩和他認識?
怎麼會和花船上的人認識?
難道?
白離驚訝的看着他。
“哥,不是···”
“哎呀呀,男人嘛,總有那麼幾天是撓心撓肺難耐的狠嘛”
白雲浩冷瞪着清月,就差刀子飛過來了。
清月像是沒感覺到,“不過,我今日是過來和你道别的”
白離愣了下,“這麼快就要走了?”
武林大會還沒結束呢,不是說精彩在第三場嗎?
“我今日起床掐指一算,感覺今日會有大事發生,所以我打算提前離開”清月裂開嘴笑笑。
這人雖然算計了他,但到底沒啥壞心,而且,他總隐隐感覺挺喜歡這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