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于發現了?”
南柯的聲音飄來,何時了垂下眼簾,拉起一部分衣袖,之前幹燥脫皮的地方,有花紋隐隐約約展現出來。
這和潘帕斯軍團長提到的居民的情況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郝綿突然拿着光腦靠近何時了,何時了急急忙忙拉下衣袖,遮擋住手臂上的花紋。
“了了你看,她好美啊。”
何時了看向郝綿的光腦,直播間裡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張美的令人窒息的面孔。
女子身上滿滿都是彩繪的紋樣,搭配上憂郁的眼神,再加上她身處滿是蝴蝶的房間裡,蝴蝶都圍着她飛舞。
......就像是就像是話劇裡的蝴蝶夫人,就連蝴蝶也為她傾倒。
當然,直播間裡也有着無數和郝棉一樣欣賞迷戀這位神秘的蝴蝶美人的觀衆。
哪怕沒有任何才藝展示,直播間的打賞依舊不斷上升。
何時了看着直播間的打賞數額,心裡的算盤噼裡啪啦的飛速計算起來,這得多少錢啊!
然後,和何時了就發現何燦和蕭何的眼神和自己如出一轍的熱切,目光的落點都在不斷顯示的打賞彈幕上。
甚至,何時了還聽到了吞咽口水的聲音。
郝綿看到何時了以及其他人熱切的目光,為自己把喜歡的主播成功安利而開心,趕緊趁熱打鐵的解釋着。
“你們都不知道這有多神奇,我一個月前看她直播的時候,她還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
何時了十分疑惑,這樣的相貌也稱得上普通?标準會不會有點高?
其他人終于從某種金錢崇拜的神情中回神,臉上露出和何時了一樣的疑惑。
見狀,郝綿趕緊解釋:“我都說是一個月前啊!”
說到這裡,一把拽過蕭何的光腦,在光腦上點了幾下,一張照片出現在幾人面前。
那是一張年輕女生的面孔,勉強稱得上正常,但是并算不上美女,甚至按照普世的審美來說,是不好看的。
唯獨眼角有一顆紅色的淚痣,那顆淚痣何時了在那位蝴蝶美人臉上的相同位置也有看到。
何時了隐隐約約有了一絲預感,她探究的看向興奮的郝綿。
“她是?”
郝棉大力點頭:“對對對對,就是她!”
“這怎麼可能?”
蕭何的臉上浮現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眼神不住的在兩張截然不同的臉上比對着,企圖找出一點端倪。
“她會不會去做了醫美或者是以此為噱頭,換了個人直播,你們知道的,直播間很多這種套路。”
“不可能的!”
郝綿馬上反駁了蕭何提出的觀點。
“最重要的是她每天都有直播,根本沒有時間去恢複,不可能借助科技的力量去改變容貌的。”
“我也好想變美啊!不過說到這裡,了了你最近皮膚也變得很好诶!居然一個痘痘都沒有。”
郝綿和往常一樣,伸出手摸向何時了的臉。
“啪!”
何時了一把拍開郝綿的手,十分緊張的向後退了好幾步,甚至後退時碰倒了凳子。
“了了,怎麼了?”
凳子倒下的巨大響動,引得其他人也看向何時了和郝綿的方向。
“了了?”
“出什麼事情了?”
面對想要上前的何燦和蕭何,何時了還是臉色蒼白,匆匆忙忙地躲開。
“我有點不舒服,我先回房間休息了。”
硬生生擠出一個笑臉,何時了就急急忙忙的離開,留下身後幾人面面相觑。
尤其是郝綿一臉做錯事情的狀态:“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做錯什麼事惹了了生氣了?”
這樣說着,郝綿狠狠一巴掌拍在蕭何後背上,驚的蕭何差點把嘴裡的蘋果吐出去。
蕭何連忙幾口啃完手裡的蘋果,努力把果肉咽進肚子裡,後歎了一口氣。
把蘋果核丢進垃圾桶後,蕭何撞撞郝綿的肩膀:“大概是因為你蘋果吃的太多了。”
“你要死啊!”郝綿猛地撲上去,兩人瞬間扭打成一團。
何燦若有所思的看向何時了離開的方向,想要跟上去看看,卻被蕭何一把拉住。
蕭何沖着何燦搖搖頭,自打上次會議回來,何時了的狀态很明顯不對。
何燦擔憂的看向何時了的方向,最終還是沒有追上去,随後惡狠狠的拿起一個蘋果咬的嘎吱嘎吱響。
何時了死死捂着身上的衣服沖進房間,後背抵在門上,盯着皮膚上的那一塊皮膚發呆。
萬一這東西和圓夢天使一樣有傳染性,那就大事不妙了。
“你放心,你身上那東西不會通過接觸傳染,要不是你把人家的蛹吃掉了,它才懶得盯上你。”
南柯坐在凳子上,不緊不慢的給自己拿了一杯可樂,淺淺的啜了一杯,端得是一副風雅的儀态。
若是忽略南柯身上的東北大花布睡衣以及手裡的可樂,何時了怎麼要誇一句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隻是現在那場面實在有些十分、及其、特别的......辣眼睛。
之前的焦慮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打碎,何時了沒忍住笑了出來。
“所以我那天,真的吃了不該吃的東西?那東西是什麼?”
南柯眼神移向窗外的樹梢,樹梢的葉子下面,有一排倒懸的卵狀物,何時了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是說,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