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她在想什麼。
她在想他心裡有沒有她的事麼?
那肯定是沒有的啊!
嚴格意義上來說,她是他心中的陌生人,話都沒說上多少,在對方明确對仙仙小姐愛得深刻的情況下,對方能對她有私念嗎?
那是斷然沒有。
她正這麼想的時候,路迪先生看着她,又道:
“可是,你知道嗎,我的嘴巴不聽吩咐,它是說不出我心中的話的。”
她輕聲道:
“那就控制呀,那是你的嘴巴,你還控制不了嗎?”
路迪先生笑笑。
“我就控制不了,我覺得,我的嘴巴有自己的想法。”
她看了看他的嘴巴,沒察覺到什麼異常。
說實在的,這位路迪先生算是英俊男子,嘴巴也算是好看的,她不覺得這樣一張嘴巴是脫離主體管束的存在。
她輕聲道:
“你現在心裡想什麼?”
他搖搖頭。
“恐怕不能說。”
“有什麼不能說的?你想仙仙小姐了嗎?”
他搖頭,目光盯着她,有點深刻。
她再想了想,回應道:
“或許,你可以用寫的方式把心中話語給道出來,不經過嘴巴就好了,對吧?你的手還算受控吧?”
“讓我看看。”
路迪先生揚起他的一雙大手,動了動十根指頭。也是這時,她才看到,他的手真的好大,難怪能單手把那樣的野狼鎖喉。
他試着動了動手指頭後,道:
“或許,我這手算是受控的,沒有脫離我的約束。”
她便回應道:
“那從今往後,你有什麼說不出口的話,可以通過手寫出來,這不就解決了?”
他笑着點頭。
“我覺得,這是一個辦法,老師就是老師,你真棒。”
她回應道:
“那我可以回去了嗎?”
他立即道:
“别啊,你一定要在我的房間待到季修大人回來的最後一秒。”
然後,他用目光示意了那新買的粉色床。
“你現在去床上躺一下吧,我想你試試我給你買的床。”
她本想拒絕。
他就補充道:
“你不是說過,什麼話都聽我的嗎?”
“是,我聽你的。”
然後,她便走到床那裡去,躺下了。
這床墊真的很柔軟,她感受到這東西的優秀了。他走過去,俯視着她,問:
“怎麼樣?”
“嗯,很舒服。”
“那我把你那房間的床墊也換成這個牌子的吧,你又沒辦法天天住在我這裡。”
“不用了。”
她一點都不想太麻煩他。他強調道:
“要,反正,從今天開始,我要讓你睡最舒服的床鋪!什麼事情都擋不住我。”
她便道:
“那請幫我把兩個夥伴的床墊也換了。”
因為她壓根不想受到優待。
他聽聞,蹙蹙眉。
“我為什麼要換别人的床墊?我又不關心别人!”
她靠着小床坐起來,輕聲道:
“她們也是畫師啊,她們也幫你畫仙仙小姐,隻是一個畫小時候,一個畫少女時期,應該受到相同的待遇。”
而她自己畫的是成年仙仙。
當她這麼提起,路迪先生臉色陰郁起來,道:
“說起來,我預備把那兩個女人開除了!”
“什麼!”
葉莉大驚。就好像即将被解雇的是自己一樣。
路迪先生道:
“那兩位畫師沒什麼靈性的,遠不如你,我準備把所有的畫都交給你來畫!”
啊!
葉莉重度驚訝,趕緊下了床,道:
“闫麗她此前已經是優秀的畫家了,跟她公司的領導鬧了矛盾,才到這兒來。還有小黎,她也是天才型畫匠,她們都比我要優秀,請你别讓她們走,好嗎?”
他看着她,道:
“可是,我真的不喜歡陌生人住在我這裡。之前嘛,還有點用,現在沒有用了,我讓她們走是理所應當。放心,我會給她們一點補償金的,我不會太吝啬的,她們畫了多少畫,我就給多少錢。”
葉莉聽了這話,心涼半截。
如果夥伴被解雇,她很想跟她們一起離開。
可是,她又不能說出,要是路迪先生開除她的兩名同伴,她就離開這種話。
她奶奶現在入院,正需要錢呢。而她父親早逝,母親離家,她因為上學,還欠着叔叔家的錢,她叔叔嬸嬸為此吵得要離婚,她承諾了今年把債還清的。所以,無論如何,都是要在這裡幹下去。
闫麗還有小黎家境比她好多了,她沒辦法賭上自己的前途和雙方共進退,隻得道:
“請你别這麼做,先生,你讓我做什麼,我都聽你的,我保證。”
路迪先生笑笑:
“之前,你不是已經答應過我了嗎?這話沒什麼吸引力的,那兩個女人走定了,說實在的,無關的人要走了,我覺得這裡的空氣都會更新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