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葉小姐,幫我們的路迪先生處理一下麻煩。”
“嗯。”
然後,葉莉邁步,進了那會議室。季傑也離開了。葉莉進入室内後,見到一名五十歲左右的男子,正跪在地上,不斷祈求路迪先生:
“請讓我的女兒嫁給你!實不相瞞,自從你救了她,并送她回家,她就喜歡上你了,她說她要嫁給你,讓我來說媒!無論如何,也要我達成目标。”
路迪先生坐在那柔軟的皮椅中,交疊着二郎腿,手裡舉着透亮高腳杯,裡頭是那種熟悉的濃稠血紅色液體,他淺淺抿着,道:
“可是,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那男子道:
“這不礙事,你可以和對方分手,你要知道我的女兒胭脂才是最适合你的人!她是青年舞蹈家呢,她美麗又善良,她跟你很登對!”
也許并不是舞蹈家。
隻是愛跳舞的年輕女子罷了,沒有這男子說的那麼優秀。
路迪先生坐在那兒,看了一眼葉莉,慢慢悠悠地道:
“我們的葉小姐,你向這位固執的先生解釋一下,我為什麼不能答應這個請求。”
葉莉輕聲問:
“要麼?”
“要!你得幫我解決這個麻煩才好啊!我很想看你的表現。”
“好吧。”
葉莉便看着那男子,道:
“先生,你先起來吧。”
“不,我不起來!我一定要路先生答應我的請求,我才起來。”
那男子很固執,葉莉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隻得道:
“先生,路先生說的是真的,他有心上人了,而且是深愛、絕愛、獨愛的那種!他不可能會喜歡别人的,你趕快回去吧。”
說着,葉莉想上前去攙扶對方。路迪先生見狀,緊張起來,立即給葉莉使眼色,葉莉便不敢攙扶了。
路迪先生坐在那兒,緩緩道:
“你快走吧!别敬酒不吃吃罰酒!要知道,我救你的女兒可不是什麼心善,我隻是恰好沒事做,就那麼做了而已!我很邪惡的,我比千裡酒莊的老匹夫更不好惹,千萬别懷疑我!”
“這……”
那男子顯得發愣,不知道如何應答。
葉莉輕聲道:
“大叔,你真的快回去吧,路先生絕不适合令愛!他有未婚妻的,他所有的愛都在他未婚妻身上,他不可能看别人一眼!你強行将令愛塞過來,隻會得到痛苦,而且還是無盡的痛苦,況且,你也塞不過來!路先生是很專一的,不會讓任何女子到他身邊!”
那男子聽完這話,愣了一下,然後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那麼,我女兒當預備的好了。”
“什麼預備的?”
葉莉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覺得對方太冥頑不靈,讓她失語。
那男子尚未來得及答話,路迪先生就怒了,道:
“我說,你這匹夫馬上給我走!我救了你女兒,這是事實吧,你居然想把我拉入劣質人類的深淵,你是何居心!我不高興了,是很不高興,你現在馬上走!不然,我就把你女兒送到千裡酒莊那老匹夫那裡去,我說到做到!”
說完,路迪先生一巴掌拍在椅背上,展示憤怒。那男子慌了,用手擦了擦額頭,緩慢站了起來,道:
“那我回去了,路迪先生你保重。”
路迪先生慢吞吞道:
“我會保重的,有件事你要記住,永遠别到我這兒來!不然,我有你好果子吃!”
那男子什麼話都沒說,緩慢前行,出了這建築物的大門,消失在前方的草坪上。
室内,葉莉歎了口氣,道:
“怎麼會有這麼頑固的人,明知道别人心有所屬,還堅持給别人身邊塞一個人?”
路迪先生道:
“他是為了家庭的平和,他認為,我能保護他的家庭,所以奮勇一博。咦,這個詞好像不是這麼用的。”
葉莉回應道:
“是嗎,你覺得他是為了家庭,才那麼做?”
“是。”
路迪先生道:
“我能感覺到,他就是這麼想的,把他的女兒獻給我,以換取他們全家的安全。啧!這都是什麼邏輯,愛才能換來我的保護,強塞不能,對吧!大概,他看我,覺得我是個花花公子就這麼試一下,啧,這就過分了!我很專一的,葉小姐,你能替我作證吧?”
葉莉忙點頭。
“嗯,路迪先生,你是世界上最專一的人,你永遠會愛仙仙小姐,不會看其他女子一眼,我對這一點堅信不疑。”
路迪先生笑笑,側頭看着她,目光顯得有點深意。
就是他的專一或許會在某個時刻出錯,但他暫時還不能說明這一點。
葉莉問他:
“請問,還有事嗎,路迪先生,要是沒有,我先去忙我的事了!實不相瞞,前些日子,被塗掉的那幅畫,我想重新畫好,我不想修大人回來後,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