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動了動，像是有什麼話卡在喉嚨裡，最終隻是低聲說道：“……還好。”

艾莉諾歪着頭，像是想從他的話裡找到更多的情緒，可斯内普的表情太沉靜了，根本看不出他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她想了想，繼續興緻勃勃地說道：“啊，對了！你一定要看看你的衣櫃，爸爸媽媽給你準備了很多衣服！”

她一邊說着，一邊小跑到衣櫃前，輕輕拉開櫃門。

斯内普的身體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他的目光落在衣櫃裡——裡面整整齊齊地挂着幾件深色毛衣和襯衫，還有一件厚實的呢子大衣，每一件都幹淨、嶄新，似乎是專門為他挑選的。

他微微皺眉，眼神變得複雜。

他以前的衣服……

在父親失業後，都是母親從便宜的二手市場買來的，洗了又洗，補了又補，袖口和衣領早就磨得發白。可是這些……是新的，而且看起來布料和剪裁與他以前的衣服完全不同。

“要不要試試看？”艾莉諾興緻勃勃地問道。

斯内普看着那些衣服，沒有動，隻是低聲道：“……以後再說。”

艾莉諾眨了眨眼，似乎察覺到了他的不習慣，也沒有繼續逼他，而是笑着說道：“那好吧，不過如果你不喜歡黑色，也可以試試别的顔色哦！”

她指了指櫃子角落的一件墨綠色毛衣和一件米白色圍巾，語氣輕快：“媽媽說，也許你會想試試不一樣的顔色。”

斯内普看了一眼那幾件衣物，走過去輕輕地摸了幾下，但沒有說什麼。

艾莉諾想了想，忽然轉身走到床頭的書架前，從裡面拿出一本書，小心翼翼地遞給斯内普。

“這個……送給你。”

斯内普低頭看了一眼，是一本魔法童話書，封面上有金色的浮雕圖案，還有些磨損。

他擡頭看着艾莉諾，眼神裡帶着一絲不解。

艾莉諾認真地說道：“我最喜歡的書之一！你可以試試看。”

斯内普微微皺眉，像是在試圖理解她的邏輯：“……為什麼要送給我？”

艾莉諾笑了起來，理所當然地說道：“因為你現在是家裡的一員啊！”

斯内普的手指猛地收緊了一些，指腹按在書的封面上，眼神微微晃了一下。

家裡的一員？

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人這樣對他說。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書，紙張的邊緣微微翻卷，看起來已經被翻閱過許多次，顯然是她認真讀過的。他抿了抿嘴唇，最終沒有拒絕，而是默默把書放在了書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