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鄰居好像還挺喜歡吃辣的。
降谷零在心裡默默想,下次可以帶鄰居去試試那家超辣的咖喱飯,想必鄰居應該也會喜歡的。
就是不知道那種辣度對鄰居來說是辣還是不辣了。
降谷零覺得自己的這位鄰居是一個很矛盾的人。這裡說的矛盾不是貶義,而是一種形容詞。
鄰居的長相無疑是那種清隽秀氣的,初看不會太驚豔,但越看越能品出他那張臉的風韻。這種長相很容易讓人下意識以為鄰居是一個安靜乖巧的人,性格内向老實。
起初降谷零也是這麼認為的。
他不僅覺得鄰居安靜乖巧,還覺得鄰居有些太容易膽怯害羞了。有什麼情緒一眼便能被人看清楚,心裡想說的話也都擺在臉上。
但随着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降谷零逐漸發現鄰居乖巧表面下的反差萌。
比如頂着這樣一張優等生的臉,卻是個愛吃辣的人。一旦降谷零做了某樣辛辣或麻辣風味的料理,鄰居就會吃得滿臉紅暈,略顯淡粉的唇瓣也會染上豔色。
再比如初印象以為鄰居是内向安靜的人,後來卻發現鄰居私底下其實煙酒都來的(别誤會,隻是擁有這樣一項技能罷了,不是說喜好抽煙喝酒。)
仔細一想也覺得合理,像鄰居這樣常年加班的人,也肯定少不了應酬之類的。
“鹭宮君是打過耳洞嗎?”
某天降谷零在将便當遞給他的鄰居時突然開口問道。
他的視線落在鄰居在自己面前總是微紅的耳朵尖上,順着往下,很輕易地注意到那小巧耳垂上的洞眼。
很小一個。
“欸?”鄰居下意識地擡手去摸自己的耳垂,而後又紅了耳朵尖,小聲開口,“安室先生注意到了啊,以前年少不知事的時候打的,當時覺得戴耳環彈吉他特别酷,沒忍住,一沖動就打了。”
“本來還想打耳骨釘的,但怕疼,後來還是放棄了。”
鄰居說完,又擡眸和降谷零對視,道:“安室先生是不喜歡嗎?”
“不,我并沒有這個意思。隻是好像從來沒見你戴過,有些好奇而已。”降谷零笑着搖了搖頭。
鄰居打不打、打沒打耳洞都是鄰居個人自由,他無心幹涉什麼。
不過,鄰居戴耳釘的話大概也會很漂亮吧。
或說可愛?
降谷零想象了鄰居戴着耳釘的樣子,覺得也挺适合鄰居的。
“是這樣啊。”鄰居抿了抿唇,又道,“安室先生會見到的。”
“那就太好了,我很期待。”
降谷零輕輕歪了下腦袋,莞爾道。
翌日清晨。
鄰居對苦橙醬獨特的風味果然接受良好。
降谷零心中松了口氣,不知為何,隻是潛意識裡似乎多少還是有些擔心鄰居會不喜歡今天的早餐。
“安室先生的手藝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呢!噢不對!是更好了!”
鄰居笑着沖降谷零眨眼,語氣歡快:“能和安室先生成為鄰居,真是太好了。”
“我一直都覺得能遇見安室先生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
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