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說的不對?”
“你的身份擺在這裡,”陳柏晟勉強平息怒火,到底他和楚雲榕不可能再生第二個,還是用的到陳楚,“再怎麼說,也不能去娶一個既沒有家族助力,又不能生育的Omega。”
“況且人被綁走,是不是被……”
他停頓了一下,含混帶過,“也說不清楚。”
“陳柏晟!”
陳楚噌的一下站起來,渾身緊繃,強忍着沒一拳打死陳柏晟。
“别以為誰都和你一樣。”
他開門就走,樓下白川正陪陳青釉玩,兩人一齊擡頭,陳楚路過他們,徑直朝外走。
“大哥不和我們一起吃飯了嗎?”
陳青釉放下彩筆,拍拍白川,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失望。
她還挺喜歡大哥的,比哥哥好多了,雖然見面次數不多,但她和陳楚相處起來就是很舒服。
“大哥可能有急事,”白川大緻明白發生什麼了,他糊弄小孩,“青釉乖,讓大哥去忙,我們下次再邀請大哥一起吃好不好?”
“……好吧。”
陳青釉歎了口氣,不再說什麼。
算啦。
她自我安慰。
反正是她大哥,早晚有機會的。
陳楚坐着車上來,倒是靠兩條腿跑出去的。
他早該知道,陳柏晟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
他雖然在陳柏晟面前一直不服管教,我行我素,但其實他心裡清楚,之所以他能容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權威”,無非是因為陳楚這些行為造不成實際損失。
假若陳楚真要幹點什麼能夠動搖家族利益的事,使他造成的弊大于他作為聯姻象征帶來的利,那不用人說,陳柏晟第一個就把他廢了。
陳楚看似自由,其實隻有拒絕的權力,而沒有提出要求的權力。
他甚至不如陳柏晟的私生子來的自由。
狂奔到山腳,那股火才稍稍熄滅了一些,陳楚随意找了家便利店,買了瓶水。
半瓶水灌下去,他長舒一口氣,準備打車回醫院看江彥。
“是你?”
陳楚正低頭打車,有人上前幾步拍了拍他,他擡頭,發現是林鐘鶴。
“你怎麼在這?”
“瞎,”林鐘鶴開了瓶汽水,指着陳楚來的方向,“錦榮不是在這嗎,我今天下午沒班,來見人。”
“你呢?”
“我也見人。”
陳楚順着林鐘鶴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個惡心透了的人。”
“我和你可不一樣,”林鐘鶴掩不住的高興,“我是去見家長的。”
“差不多。”
他見的不也是法律意義上的父親嗎。
“對了,”他扭頭看向林鐘鶴,“你們那藥劑分析報告出來了?”
“還沒呢,”林鐘鶴咂咂嘴,“哪那麼快。”
陳楚心下疑惑,“那你之前說影響懷孕……”
“那隻是最壞的打算而已,我們也沒法确定……果然你還是在意愛人能不能生育是嗎!”
不對。
陳楚沒心思跟林鐘鶴解釋他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他回憶起剛剛陳柏晟笃定的神情,隻覺得有什麼很可怕的事情他不知道。
陳柏晟為什麼那麼肯定江彥不能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