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我抱你上去嗎?”陳楚真站起身來,“但是我易感期力氣不是很大啊,抱你上去容易半路爬不動。”
江彥:......
哪裡來的呆子。
見江彥不說話,陳楚真伸手去抱他,“那好吧,我抱你上去應該也行。”
“你叫我說你什麼好,”江彥歎了口氣,“算了,你還是轉過身蹲下吧。”
陳楚老老實實照做,江彥就趴在他背上,讓陳楚背他上樓。
他把頭埋在陳楚頸窩裡,鼻尖萦繞着熟悉的草莓味,感到一陣心安。
說實話,那兩人沖出來的時候,他真的被吓到了,如果不是陳楚今天決定和他出門,也許他又要被綁架——
不對,江彥微微擡頭,樓梯裡的燈光照亮了眼前的路,江彥注意到陳楚脖子上還沒消去的掐痕,感到一絲不對勁。
那兩人隻帶了一管藥劑,明明提前埋伏,沖出來時卻是高個拿着藥劑,一開始也是要紮進陳楚身上。
有第一次被綁的經曆,他先入為主覺得這次也是針對他的,但從他們的所作所為來看,倒像是針對陳楚的。
是想報複陳楚報警嗎?
他将猜想跟陳楚說了,想提醒陳楚這兩天注意安全。
陳楚沉默片刻,“那我豈不是連累你腿又受傷了?”
江彥憤憤地砸了陳楚一拳,“你夠了啊,什麼叫你連累我,我說的是這個嗎!”
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陳楚為什麼老覺得他失蹤跟他有關,明明是江曉峰的問題,他到底在自責什麼?!
陳楚當然自責,從他接到導員電話的那一刻起,到他報警,浪費了那麼長的時間,假如他不因為分手生氣,及時報警,也許江彥就不會受傷。
退一萬步講,假如他當時把江彥送回宿舍,也許就能阻止江彥出事。
他見到江彥那一天,江彥渾身是傷,像一隻戰敗的流浪貓,奄奄一息的躺在擔架上。他看見他流了好多血,赤紅一片的浸染在衣服上,像箭一樣紮進他的眼睛裡。
他當時太害怕了,他覺得江彥看起真的傷的好嚴重,他在手術室外等待的時候甚至渾身發抖,好幾次想哭。
他總覺得,如果他不是原先的那種做法,就能避免這一切。
當然,陳楚沒跟江彥說他怎麼想的,于是江彥隻好挫敗的趴在陳楚背上,試圖用唉聲歎氣向陳楚抗議。
抗議頗有成效,陳楚繳械投降,他把江彥放下,掏出鑰匙開門,疊聲應和,“我不說了我不說了,我再也不這麼說了。”
江彥拿右腳輕踢他,“敷衍!”
“那怎麼辦?”陳楚把他拉進屋,将買回來的藥按使用順序依次擺在江彥的藥箱裡面,“怎麼做才能讓你感受到誠意呢?”
江彥換了睡衣,把自己埋進被子裡,“我好累,我想睡覺怎麼辦。”
他忽然又想起了陳楚還在易感期,這話實在是有些歧義,于是連忙找補,“我想聽睡前故事。”
索性陳楚隔得遠,沒意識到江彥的腦袋裡拐了個大彎,認認真真的捧着一本《宗教在曆史發展中的影響》跑到床邊想讀。
“你幹嘛?”江彥震驚的瞪大雙眼,“我都這樣了你還要我學習啊?”
“這個比較助眠。”
“我聽隻會覺得像我的畢業論文。”
陳楚從畢業論文聯想到期中考試,登時把書往床頭櫃一丢,哀嚎着鑽進被子裡控訴江彥。
“你還畢業論文呢!我期中考試怎麼辦啊!”
江彥冷酷無情的駁回陳楚的哭訴,“不怎麼辦,大膽考,考零分也不會挂科的。”
“你好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