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依雅打算把虎鲨剛剛送來的大帶魚拿到那邊島上,隻是這樣她隻能從水裡遊過去,就不太好提行李箱了。
安全員看出了她的為難,一把将攝像推上前,說:“小王可以幫老師您提行李。”
烏依雅警惕地看向他,“要多少錢?”
安全員連忙解釋,“小王是自願幫助的,不收取費用。”
烏依雅遲疑了兩秒鐘,将信将疑地把箱子遞給攝像。天氣炎熱,死掉的大帶魚很快就會變質,得快點到達目的地才行。既然行李箱有了着落,她沒有多耽擱再次跳進海裡。
小王臉上寫滿了問号,還沒來得及問怎麼回事,安全員拍拍他的肩膀,“弟啊,聽哥的,這樣對你好。”說完他又提着攝像機追上去。
收音設備把這句話也錄了下來,直播間的觀衆都聽到了。
【小問号你是否有很多朋友~】
【說實話,我現在也和攝像一樣滿臉問号】
【情況是,以攝像現在的水平已經跟不上綠頭魚了,多半被分配到别處去】
【樓上說的沒錯,人影都跟不到,攝像還拍個屁呀,安全員是給他支招呢】
……
這麼一解釋,其他人就懂了。安全員身手敏捷都不一定能跟得上烏依雅,攝像就更不可能了。
攝制組不可能養閑人,想留下來就得展現自己的價值。看目前的情況,攝像可以在打雜一事上體現體現自己的價值。
不過攝像這職業真不是人人都能當的,沒兩把刷子真幹不了這活。
小王吹了會海風,終于把腦子吹清醒了,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趕緊将烏依雅的箱子牢牢擰在手裡,他可不想中途被辭退。
島上,其他嘉賓伐了一上午木頭,又累又餓。
累極了,悲傷蛙抛卻淑女的架子,叉着腿一屁股坐在沙灘上,四十五度擡頭望天。
嗯,就很悲傷蛙。
她的動态視力還不錯,立馬發現遠處的海面出現了一個小黑點,随着黑點逐漸變大,她驚恐地發現,那居然是“第十嘉賓”綠頭魚。
沒錯,作為兩次集合遲到的烏依雅,得了一個稱号——第十嘉賓。
她手裡提着什麼東西?!!!
等看清之後,悲傷蛙幾乎是從地上彈起來,“第十嘉賓!她、她、她殺了一條大帶魚啊!”
黑熊離她最近,在後面的林子裡砍樹,聞言輕蔑道:“她還知道來啊,不過殺條帶魚嘛,有什麼值得驚訝,我還吃過不知多少帶魚呢。”
黑熊家鄉在海邊,見過的海鮮不少,不覺得殺一條帶魚有什麼了不起的。
誰知,悲傷蛙抖着嗓子說:“三米!不,肯定有四米,不對,有五米!第十嘉賓殺了一頭五米長的帶魚!”
她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嚎出來了,黑熊根本不信,以為她瞎說,“那麼大的帶魚幾乎都生活在深海,她這麼可能——”
等黑熊看到烏依雅手裡拖着的東西,質疑的話被卡在嗓子眼,好像突然被掐住脖子的鴨子,臉色憋成醬紫色。
衆人圍上前去,包括旁邊帳篷裡的工作人員。
悲傷蛙蹲在地上,害怕的拿手指戳帶魚,帶魚又條件反射地抽搐一下,吓得悲傷蛙尖叫着坐到地上,白兔趕緊把她扶起來。
烏依雅:“大家還滿意嗎?作為我遲到兩次的賠禮。”
這話可沒有嘉賓敢接,接了不久表示對她遲到一事很不滿麼?
導演笑呵呵地打圓場,不僅沒有因為衛星電話裡烏依雅故意陰陽怪氣而生氣,反而态度更加和藹了。
“我的本意是你給大家一人帶一支野花就行了,沒想到你還有這種能力,我們攝制組真是撿着寶了。”
如果導演有胡須,他肯定都想撫着胡子哈哈大笑了。
可不就撿着寶了麼,原本野外求生隻是一個噱頭,看現在的情況,或許不僅僅是一個噱頭呢!
人逢喜事精神爽,導演滿面紅光,也就不計較之前的小事了。
烏依雅冷哼一聲,算是揭過這茬,說道:“天氣炎熱,這帶魚得趕緊吃了。”
一說到吃,耳邊立馬響起一陣“咕噜”聲,尤其悲傷蛙的聲音最大。
“咳”,白狼肚子也叫了,有點尴尬,這和她的人設太不符了,“大家都餓了吧,有人會收拾魚嗎?辛苦一下了。”
沒人說話,悲傷蛙弱弱地接了句:“黑熊說他吃過不少帶魚。”
黑熊把臉扭到一邊不搭話,他是會處理魚,可是他不想處理他讨厭的人的魚。
烏依雅抱着手臂站在一邊,她無所謂誰處理,反正她才不會像老黃牛一樣站出來任勞任怨,魚是她帶來的,總不至于處理還是她吧?
【大家這是裝也不裝一下嗎?】
【男嘉賓好歹積極一點,承擔點活呀】
【救命好尴尬】
【沒錯,這不是什麼戀綜,這是荒野求生】
【雖然但是,為什麼覺得好真實】
【都是懶鬼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