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依雅走到土坑前,發現兩個坑都差不多兩米深,土已經被運出來了,“進度蠻快的嘛,我不是說我來運土嗎?”
緬因貓:“魚魚女士,你這樣能幹,會讓男嘉賓很挫敗的。”
狐狸搭話道:“沒錯,這些活讓男人來幹,你在一旁監工就好。”
烏依雅玩笑似的搖頭,豎起食指晃了晃,“不不不,全交給你們我不放心,畢竟已經見識過你們的實力了。”
兩人反應過來烏依雅說的是海邊的窩棚和廁所,那确實有點慘不忍睹。
緬因貓大聲替自己辯解,“跟我可一點關系沒有,我和你當時去尋找水源了,都沒給我機會展現我的建築才能。”
烏依雅懶得跟他掰扯,說:“行了快點幹吧,挖完坑上面還要搭,我先去把木頭扛回來。”說完幹脆利落的轉身。
奶牛和兩個挖坑工具人面面相觑,緬因貓玩笑般抱怨道:“我的形象算是被你們的傑作抹黑了。”
狐狸趕緊幹活撇清自己,“也和我無關,我隻是負責幹雜活。”
緬因貓回以啧聲,立刻又去挖坑了,心裡暗暗想着一定要在綠頭魚回來之前把坑挖完。
狐狸聳聳肩,面上完全不在意的樣子,隻是手上的動作明顯加快。
*
食物組進展很順利,因為島上氣候高濕高熱,肉類不容易保存,所以他們一緻決定先去采集可以吃的植物果子、葉片和根莖。
這一趟出去收獲頗豐,找到不少蓮霧和椰子,放回新營地後,才馬不停蹄去尋找肉類。
而機動組的兩位,拿了儲水袋沿着烏依雅他們之前走過的路去打水。
之前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男嘉賓羊駝,私底下竟然還挺風趣幽默,說話非常有梗,他說:“瞧我們像不像原始人,走在絲毫沒被文明侵蝕過的地方,這裡沒有工業沒有機械,生存全靠一雙手。”
白兔張開手臂,閉着眼深呼吸,說道:“但是感覺好舒服啊,好像回家了一樣。”
羊駝:“同感同感,果然我都屬于自然。”
他倆聊了一路,剛開始時不熟悉,聊着聊着發現彼此性格還挺契合,對很多話題都有共鳴。
到目的地後,羊駝蹲在泉眼處取水,白兔站着等他。
輕微的“咻”聲從後方傳來,白兔條件反射地一避,飛來的不明物體徑直砸在羊駝的背上,最後掉落在地上。
是小孩拳頭大小的無名果子。
羊駝被無名果子砸中,一個趔趄差點一頭栽進泉眼裡,還好最後時刻抓住了水邊的一根藤條。
然而這隻是一個開始,接二連三的無名果子從空中砸來,還夾雜着一陣陣令人心驚肉跳的吼猴的吼聲。
白兔為了躲避,以極快地速度離開了泉眼旁邊,可憐羊駝抗過一擊卻沒能抗過二三四五六……擊,在連番的重擊下栽進水裡。
攻擊太密集,又躲無可躲,他隻能護住頭部,被砸得幾欲吐血。最後是一頭紮進水裡才躲過一劫。
兩人的攝像也沒能逃過此劫,為了保護自己,隻能扛着相機躲到樹林裡。好在他們都穿着迷彩服,所以不怎麼引起吼猴注意。
吼猴失去了三個攻擊對象,隻剩下穿着一襲十分顯眼的白色碎花裙的白兔。
“吼吼吼……”吼猴狂叫不止,健壯的胳膊拉着樹枝在樹冠上十分靈活地蕩來蕩去。
起碼有二三十隻吼猴,它們扔向白兔的果子瞄得飛常準,縱然白兔身手靈活,依舊避免不了被擊中。
無名果子砸爛後會爆出紫紅色的汁液,看着很有食欲,但其實聞起來很臭,有種類似臭雞蛋的味道。
“啪”,白兔躲避不及,被果子砸中腦門,或許這顆果子熟過了頭,表面已經變軟,被擊中的地方不是非常疼。
但是被砸中的瞬間,紫紅色的汁液順着額角流到眼睛裡,直到流到嘴裡,惡臭氣味被吸進鼻子裡,直竄腦門。
這對于有輕微潔癖的白兔來說,無異于直接給她喂屎。
白兔抓狂,撿起地上的爛果子朝吼猴扔去。
羊駝一直躲在水面以下,但他一直在觀察上面的戰況,所以他清晰地看見了白兔試圖反擊的一幕。
當時他的想法是,吼猴在很高的樹冠上,白兔扔去的果子肯定砸不到它們。但是下一刻,他瞪大了眼,過分驚訝以至于沒屏住呼吸,水從鼻子嘴巴裡嗆進去。
他怎麼也想不通白兔扔回去的果子,是怎麼精準地砸在吼猴身上的?果子将吼猴砸得吱哇叫,甚至有個别往下掉的,不過在落到地面之前又抓住了别的樹枝。
在羊駝的常識裡,白兔扔出去的果子受到重力的影響,呈現抛物線下落。但事實是,白兔扔出的果子絲毫不受重力影響,直直地飛出去,穿過樹冠向吼猴砸去。
這場人猴互扔果子的大戰,以吼猴落敗逃走落下帷幕。感覺過了很久,其實幾分鐘就結束了。
旁觀整個過程的羊駝和兩位攝像,灰溜溜回到他們該在的位置,心裡感慨:我滴個乖乖……
白兔臉很臭,她不是因為羊駝沒有伸出援手而生氣,她單純隻是因為身上難聞而心情不虞。
羊駝察覺了她的一些心思,于是主動說道:“要不你在這洗洗?”
白兔環視一圈,在離泉眼下方三四十米的地方有一個水潭,面積挺大的。昨天的海水弄得她難受了一晚上,新營地也沒有水,索性在這洗個澡。
白兔點點頭算是認可了羊駝的建議。
她要洗澡,其他三人自然隻能避開。
白兔和羊駝沒什麼人氣,個人直播間裡沒什麼觀衆,加上攝像慌亂逃跑,幾乎沒拍到什麼,所以吼猴攻擊人這一插曲并未引起關注。
等二人回到營地,細心的奶牛還問了句:“白兔,怎麼感覺你的裙子變幹淨了一些?”
白兔臉上是一貫溫良無害的笑容,“哪有?是你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