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隻要不發燒,就沒什麼大問題了。”傍晚,狐狸的傷口經過處理後,醫生宣布沒有大礙可以繼續拍攝。
一起經曆了暴風雨之夜,又彼此依靠建造新家,嘉賓之間的關系早已十分親密。狐狸沒事,大家都把心放回了肚子裡,營地再次充滿歡聲笑語。
悲傷蛙:“我提議吃頓好的慶祝狐狸死裡逃生!”
二哈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沒錯,這麼多好吃的正好用來慶祝了。哎呀,可惜某人要忌口,我隻能替他多吃點了。”
一堆人跟着附和。
“看你們說的什麼話,都給我滾遠點!”要不是小腿上有傷,狐狸能跳起來打人。
烏依雅置身于眼前熱熱鬧鬧的場景,狀态很松弛,臉上的笑容就沒下去過。剛開始她覺得這群人很冷漠,相處之後覺得很合胃口。
黑熊沒來之前,烏依雅是一群人裡廚藝最好的,但那不過是矬子裡拔高個。等黑熊來了之後,他這個五星級酒店大廚,就将家裡的飲食大權接了過去。
烏依雅搬了小凳坐在一邊看黑熊處理食材,他的動作相當娴熟,非常具有觀賞性。沒多久悲傷蛙也來了,和烏依雅排排坐一起。
蝦蟹已經上鍋蒸好,隻剩金槍魚還沒處理。
黑熊把金槍魚放到案闆上,看了看,說道:“還行,還很新鮮。”然後熟練地開膛破肚。
三十厘米長的刺身刀仿佛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如庖丁解牛一般,将金槍魚各個部位切割分類并碼好。
手腕翻轉,刺身刀一陣眼花缭亂的揮動,多餘的肥肉便被一一剔除了。最适合刺身的大腹,橘色的肉被油脂分隔開,形成非常漂亮的花紋。
悲傷蛙早按捺不住了,叫着讓黑熊先給她嘗一塊,不過他一直沒同意。因為他的廚師準則是絕對不能在上桌之前偷吃。
烏依雅平時不太吃魚,但她還挺喜歡金槍魚的,記起它的口感滋味,不禁偷偷咽了口口水。
她是偷偷咽的,可惜聲音太大,被黑熊捕捉到了。
黑熊第一次違反了,用刺身刀挑起一塊片好的金槍魚,說:“金槍魚是魚魚獵到的,合該你吃第一口。”
烏依雅在悲傷蛙渴望的眼神中取下魚片,在早就調好的醬汁兒裡蘸了蘸,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喂進嘴裡。
悲傷蛙死心了,轉而抱着烏依雅的腰左右晃來晃去地撒嬌,“魚魚,魚姐,我想吃我想吃!求求你了,你叫黑熊給我一塊嘛,他肯定聽你的。”
烏依雅按住她的腦袋,不讓她撒嬌。
悲傷蛙為了口吃的,啥都不顧了,一疊聲地喊:“魚魚媽~媽媽~”
烏依雅:“……”
【我還是第一次見為了口吃的,這麼能屈能伸的主】
【别說你,在座的都少見】
最後烏依雅實在是被纏得沒辦法了,同黑熊求情:“要不你再小小的破一次例?”
烏依雅撒嬌的威力太大,黑熊立馬同意了。
悲傷蛙如願吃到魚片刺身,晃着頭閉着眼非常享受地咀嚼。
烏依雅見她那樣,特别想給她一下子,這個活寶!怕她又出别的幺蛾子,趕緊把她拉走了。
她們走遠之後,黑熊緊繃的肌肉才松弛下來。
天知道綠頭魚向他求情時,不自覺帶的一絲嬌憨對于他而言是怎樣的刺激。
花了兩個多小時,黑熊終于完成備餐。經過他的手,七分的菜變成了十分,這對于吃了好幾天泡面和壓縮餅幹的嘉賓來說,誘惑力不亞于金山銀山。
所有人摩拳擦掌,隻等一聲令下大快朵頤。
但是,烏依雅說:“我們會不會吃不完?”
其他人才冷靜下來,看着堆積如山的蝦蟹、魚片和八爪魚,以及一大鍋濃白的魚湯。
好像真的吃不完……
烏依雅不反對捕魚撈魚,其實她從有記憶開始就知道去海裡找吃的。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為了活下去,這都是必需要遵守的準則,但如果吃不完浪費了,那就不對了。
白狼:“那魚魚你覺得怎麼做?”
烏依雅看向她的攝像韓冬,說道:“攝像老師們也辛苦了,可以邀請他們一起吃。”
攝像天天扛着相機跟進跟出,的确非常辛苦。
韓冬有點受寵若驚,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容,趕緊将相機安置好後在飯桌上穩穩坐下。
嘉賓們辛苦,他們也沒輕松到哪兒去,天天大鍋飯,沒點油水,還老是××炖××,那稀囊玩意兒吃得他都快厭食了。
所有人落座後,好幾天了屁都不放一個的導演突然出現,他摸着因為沒條件打理假發而被迫光頭的腦袋,笑吟吟地說:“恐怕還是吃不完,我也很辛苦,你們帶我一個吧。”
衆嘉賓:“……”
他怎麼有臉皮說出這種話的?他忘了自己“尖酸刻薄”的嘴臉了?真好意思呀他!
烏依雅:“帶你可以,不過你該有點表示吧。”
悲傷蛙:“沒錯,我們吃的苦可都是拜您所賜。”
奶牛她還可記仇了,立馬巴拉巴拉把導演做的“好事”一一細數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