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事先強調過出事與自己無關,但等半小時依然不見周滿的人影,烏依雅便知道出事了,果斷跟大家說明情況,帶上擔架去找人。
暴雨使尋人的難度激增,雨水把很多活動過的痕迹都被沖掉了,噼裡啪啦的雨聲也會對聽取周滿的呼救聲造成幹擾。
搜救很困難,但在烏依雅強悍的感知能力下,還是成功鎖定了周滿的位置。
黑熊:“佩服兩個字我已經說膩了。”
烏依雅:“别貧,快去把人弄上來。”
黑熊愣了兩秒,然後緩緩露出一個笑容,“我馬上就去!”
剛才見她那麼着急,還以為她對緬因貓有不尋常的好感,現在看來,他魚姐不過是善良罷了。
狐狸和黑熊想到一塊兒去了,心情瞬間明媚起來,“我也去幫忙。”
烏依雅自然沒有異議。
躺在溝底等待救援的周滿,一邊非常笃定一邊又很焦慮。忽然他聽到上方傳來一些異常的動靜,算算時間,比他預料的來得還快,心情立馬飛揚起來,隻是當看清來人時,笑容立馬凝滞了。
溝太深,狐狸和黑熊是拽着繩子下來的,天色昏暗,快到溝底才看清楚周滿的情況。
他的着實有點慘,腳踩滑後跌進一個很大的溝裡,身上多處被樹枝和藤蔓刮傷。人落到溝底後,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又叫木頭砸在身上,半個身子都泡在水裡。萬幸的是溝裡沒有石頭,且木頭沒砸在頭上。
周滿:“是你們。”
狐狸知道他沒說完的後半句是“綠頭魚呢”,但他才不會主動給他解答!
無論男女,可能會出現無法判斷異性對自己是何種感情的時候,但是他們絕對都能精準識别情敵。
在周滿眼裡,黑熊對烏依雅隻是出于欣賞。而烏依雅極具人格魅力,異性對她産生好感是很正常的,所以黑熊的威脅沒有很大。
但狐狸,自從溺水被烏依雅救起之後,他看向綠頭魚的眼神變了,除了對異性的欣賞,還有一絲占有欲。
這點讓周滿非常不能容忍。
而現在,迫于形勢他不得不接受情敵的幫助……
狐狸和他截然相反,他的心情相當愉悅。綠頭魚明明白白表現出對緬因貓的不在意或者是排斥,緬因貓又這副狼狽樣子。作為情敵的他,沒有放鞭炮慶祝已經手下留情了。
狐狸受了白狼和二哈的影響,會一些處理傷勢的手法,見緬因貓的腿依然還在流血,便欲替他止血,正想綁繃帶,就感覺到對方微弱的反抗。
狐狸看向他,周滿與他對視上。
黑熊吭哧吭哧弄擔架,清理阻礙,等回頭一看,就見兩人你看我看你一言不發,氣氛很是怪異,于是随口問道:“出什麼事了?”
周滿卸掉腿上對抗的力量,狐狸繼續止血。
黑熊看得一肚子疑問,撓撓頭不知道問誰。
等他們從溝底上來,烏依雅已經回營地了,周滿準備的一肚子話一個字也沒說出去。
回到營地,醫務人員處理完傷口後說:“沒有麻醉,沒有醫療器械,隻能做基礎的處理,要去醫院。”
周滿問:“我最快什麼時候能回來繼續拍攝?”
醫務人員:“看具體情況,快則半月,慢則兩月。”
周滿微微皺眉,不管半月還是兩月對他來說都太久。
但事情沒有就此打住,沒多久攝制組告知他,因為暴風雨太大,直升機不能飛,要等風雨小一些才能送他去醫院。
而這場暴風雨會愈演愈烈,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稍稍平息一些,這意味着他得硬抗一晚上。
沒多久嘉賓們紛紛來看望他,隻有烏依雅一直沒露面。
*
原本計劃下暴雨的幾天在做家具,結果最懂木工的人受傷了。
烏依雅拿了鉛筆、三角尺、鋸子啥的蹲在木頭堆裡研究,企圖靠自己做出一張闆凳。隻是,短短的一截線她都畫不齊,越畫越歪,越畫越煩躁。
然後,她把工具全扔了,扔在最遠的地方,真是看着就煩。
這時悲傷蛙進來了,正好叫她看見這一幕,立馬來精神了,圍着烏依雅嘴裡啧啧不停,戲谑道:“這是怎麼了?讓我猜猜,是因為緬因貓吧?”
烏依雅冷漠臉:“你想多了。”
“那就是了,我再大膽猜猜,是因為不敢去但心裡又特擔心他是吧?”
烏依雅否認:“不是。”
悲傷蛙一邊問一邊看着她的眼睛,“他牽你手了?他親你了?是舌吻?”問完心裡便有答案了。
烏依雅假裝鎮定:“沒有這回事,你瞎說什麼。”
她真的很不擅長撒謊,雖然表情沒有露出破綻,但因為心虛語速很明顯快了,這讓悲傷蛙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