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不知道,一問吓一跳。
周滿知道烏依雅對他有怨氣,但沒想到這麼重,不僅要打斷他的腿活埋他,還咒他永世不得超生……
這麼恨他嗎?他到底幹了啥呀?
周滿沒有任何一刻想要恢複記憶的欲望如此強烈。
烏依雅發覺他神情不對勁,以為他被自己吓到了,趕緊開解他:“我很講道理的,你雖然和他很像,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弄混淆,我肯定不會打斷你的腿。”
周滿:“……”
他滿臉苦澀,心情很是複雜。
一方面,隻要他捂好馬甲,打斷腿的事還有挽回的餘地。另一方面,愛人對面不相識,這對他是多麼大的傷害!
他不是沒想過直接通過伯囧了解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伯囧作為旁觀者,他的話或許客觀,但絕對不全面。如果他貿然相信了,可能會做出令他後悔的決定。所以除了必要的事,他并沒有多問。
感情這回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想要解開他們之間的結,隻能靠彼此。
烏依雅發現她的開解不僅沒起效果,對方反而更忐忑了,于是徹底擺爛不解釋,人有時候就是得自己想通才行。
周滿果然自己想通了。追一個星期追不到,追一個月追不到,他就不信追一年還追不到,真不行就追十年、百年、千年、萬年。
他有一輩子可以耗,且等着吧。
周滿把瓶子放到她手裡,“專門給你買的,收下吧。”
“我不要。”烏依雅又把瓶子還給他,這一瓶子寶石可不便宜,她雖然饞得流口水,但無功不受祿。
周滿多精啊,立刻就知道症結所在,“一瓶嫌多,幾顆行了吧。”說着在烏依雅手心裡倒出一把。
“不要,”烏依雅作勢還給他,他拒絕,推推拉拉之際,不免有些肢體接觸。
周滿臉色突然變得不正經,餘光瞥着門外說:“你是不是借機摸我手?”
烏依雅滿頭黑線,真想給他一下子。
突然門外傳來物體磕碰的聲音,接着是腳步遠離的聲音,烏依雅作勢出去查看,周滿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不會想賴賬吧?”
“什麼賴賬?”
“你答應推我去倉庫。”
烏依雅這才反應過來,“那現在推你過去。”被打個岔差點忘了。
周滿把腿縮上去,配合着她的動作,在經過狐狸的房間時,不意外地在窗台後面看到一片衣角。
烏依雅對于這些細節毫無所覺。
她的感知能力比人類強悍數倍是不假,但是如果時時刻刻保持最佳的感知狀态,她能累死。所以當她判斷環境是安全時,她會故意調低感知能力。
以至于她剛才并沒有察覺到另一人的存在。
倉庫裡堆着一大批預備用于制作家具的木頭,除了烏依雅用掉一點點,全都整整齊齊地碼在一起。
烏依雅以為周滿急着來倉庫有什麼要緊事,結果居然是為了給她打一個梳妝台。
“梳妝台?我不需要,我每天戴着頭套,根本不需要化妝,有這時間你幹點别的。”
熟料,周滿說:“現在是沒用,但很快就能用得上了,你先别管那些,趕緊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款式。”
自從見過她的臉,周滿看她那個醜到吐的綠頭魚頭套是越來越不爽了。既然他回歸了,遊戲的勝者必定是他,不過累積勝利三次,不出多久,他就能摘掉他們兩人的頭套!
烏依雅不想向他妥協,但是一看他居然真的開始寫寫畫畫了,就怕他做出她不喜歡的東西,于是捏着鼻子告訴對方自己的喜好。
*
二哈回到房間的時候,狐狸坐在窗邊,一臉頹廢。
作為他的好兄弟,二哈自覺有義務開導他,于是偷偷跑到廚房把黑熊釀造的樹莓酒偷到房間裡,給自己和狐狸各斟上滿滿一大杯後,端起其中一杯說道:“來吧,跟哥們兒說說。”
狐狸端起另一杯一飲而盡,自顧自給自己滿上,一連喝了三大杯。
雖然是果酒,但那是用高度白酒釀造的,比一般的酒度數都高。
二哈歎道:“看來問題不小啊。”
狐狸情緒不是很高,半響,低不可聞地說了句:“你是不是覺得我做錯了?”
“你問的哪件事?”
狐狸情緒肉眼可見的更低了。
“哥們兒還沒談過戀愛,但是哥們兒知道事情不是像你這樣做的。”
是的,二哈和白狼還沒真正在一起,現在還在漫長的暧昧期。
“白狼難追吧?那可是出了名的又高冷打人又疼,和你想追的那位比起來,半斤八兩。”
狐狸打起精神問道:“那你是怎麼得到認可的?”
二哈想了一會兒,隻說了兩個字——“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