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依雅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你不行?”
“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那不結了,快給它看傷,别磨蹭了。”
烏依雅提着小黑豹的後頸皮走了一路,它已經不怎麼害怕了。但一将它放下,它又開始哈氣,兇得很。
周滿見狀,修長的手指在它小腦袋和下巴上撓了一會兒,它竟然神奇的安靜了下來。
然後,他意有所指地說:“不管是貓還是魚,找準位置才能摸。”
烏依雅懶得跟他打機鋒,直截了當地說:“今晚把它放你這。”
周滿心裡暗喜,正愁找不到借口繼續“騷擾”她,結果她自己送上門來了。
“行啊,我肯定照顧得妥妥當當的。”
烏依雅突然生出一種被人算計的感覺。
大約半小時後,烏依雅才偷偷回到自己的房間。
*
天亮之後,奶牛第一時間跟攝制組反映情況。
攝制組叫人來看過,卻沒任何發現,隻叫她把門窗關好,然後在屋後安裝了幾個攝像頭。
這樣的結果奶牛當然不滿意,剛把工作人員送走就開始破口大罵,悲傷蛙趕緊安撫她,也跟着一起罵。
昨晚被耽誤了睡眠,一大早又被奶牛吵醒,烏依雅整個人非常低氣壓,終于她忍不住了,把被子一掀,“再嚷嚷就給我住到廁所去。”
奶牛正罵得興起,被她這麼一吼差點沒咬着舌頭,頓色臉色一白,以為烏依雅厭煩自己,不想讓自己留在這住。
悲傷蛙雖然也怵她,但她明白這不過是氣話,于是趕緊拉着奶牛走了。
烏依雅一睡直接睡到傍晚,起床就到吃晚飯的點了。
因為白天睡太久,烏依雅到晚上根本沒有睡意,睜着眼睛數星星。
然後她發現,悲傷蛙居然會打鼾!
于是她開始百無聊賴地研究悲傷蛙的打鼾頻率,直到她聽到院子裡傳來異響,頓時她眼睛一亮。
來了。
烏依雅如獵豹一般,優雅且敏捷的跳到院子裡,尾随着悄無聲息溜進來的黑影,來到白兔的房間門前。
恰好門開了,仿佛雙方約好似的。
黑影接二連三溜進房裡,烏依雅正要正要走近些,站在門邊的白兔突然往烏依雅藏身的牆角看了眼。
如此,烏依雅不敢再接近,把聽力調到最大,仔仔細細聽着房裡的動靜。然而,除了摳撓皮毛的聲音之外,沒有别的聲音傳出。
也不知道白兔和這群黑影密謀什麼呢?
而且烏依雅發現,黑影溜進來的路線選得很巧妙,恰好避開所有的攝像頭,這要是個巧合,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
白兔越是遮遮掩掩,烏依雅越是好奇,正在她思考要不要直接推門進入的時候,房門打開了,黑影一個接一個跳出來,并且有條不紊地離開了。
好奇心害死貓,烏依雅的八卦之心爆發了,不管天黑,跟着黑影離開了營地。
走出監控範圍後,黑影立馬原形畢露,跳來跳去,爬到樹上拉着樹枝蕩來蕩去。
烏依雅一直很小心,始終在離它們不遠不近的位置。一路尾随,烏依雅發現它們它們的目的地好像是山上的水源附近。
她猜得沒錯,等她徹底停下來時,正好是山上水潭處。
黑影和更多的黑影彙合了,它們交頭接耳,你吼一聲它吼一聲,不知道争論什麼。
烏依雅等了好久,它們終于吵出了結果,開始向另一個方向集聚。她跟過去,看了半天,發現它們竟然是要搞偷襲。
白兔想做的?那她偏不讓她做成。
誰叫她敢算計自己!
……
島上的早晨千篇一律,除了海浪聲就是各種鳥叫聲。
烏依雅翻個身用被子蒙着耳朵繼續睡。
這次奶牛可不敢再吵着她睡覺,和悲傷蛙蹑手蹑腳走出房間。
早餐黑熊用黃油烤了吐司,島上黃油可不容易得。正好遇見悲傷蛙和奶牛,便問:“我魚姐起床了嗎?”
悲傷蛙和奶牛瘋狂地沖他搖頭示意。
黑熊:“……”看不懂。
于是他端着吐司來到房前,“魚姐!快來吃煎吐司~”
被他的大嗓門吓住,倆人趕緊準備溜,這時房門吱呀一聲響了。
“謝謝!很好吃!”
悲傷蛙和奶牛回頭,隻見那個本應該起床氣大發、怒斥黑熊的人一臉意氣風發,顯然心情非常美麗。
為啥啊?
黑熊心情也很美麗,“好吃我明天繼續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