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到這,烏依雅便不願再繼續往下回憶了,反正都是些呼吸間帶有腐爛味道的記憶,不值得回味。
煤球躺在她肚皮上,惬意地眯着眼,尾巴一掃一掃的。看它那麼舒服,烏依雅突然惡趣味,手悄悄地撥弄它的胡須。
煤球感覺有東西撓它,嘴巴動了一下,但感覺還有東西撓它,又動了一下。然而撓它的東西孜孜不倦,它越來越癢,終于睜開了眼睛。
“哈哈哈…… ”
烏依雅見煤球癢得五官都快移位了,瞬間捧腹大笑。見她笑了,悲傷蛙也跟着笑。
這一早上烏依雅一直低氣壓,再加上外面天氣不好,她都不敢大喘氣,也不敢高聲喧嘩,可把她憋壞了。
“你在啊?”烏依雅被她突如其來的笑聲吓一大跳,她還以為沒人呢,所以一直沉浸在回憶。
她、沒做什麼奇怪的動作或者表情吧?比如撓牆、罵罵咧咧啥的……她可不想叫悲傷蛙看見她瘋瘋癫癫的一面。
悲傷蛙日常破防:“你說的啥話?我這麼大個人你看不見!魚魚你究竟有沒有一點愛我?”
她這個樣子證明什麼也沒發生。
烏依雅放心了。
“今天有工作人員來過嗎?”之前導演組規定每個星期抽兩天用來拍攝,今天正好到時間了。
說起這個,悲傷蛙才想起來,“攝制組說過幾天會有飛行嘉賓來島上,讓我們加快造船工作,回頭和飛行嘉賓一起出島。”
出島的計劃開始好幾天了,但總有事耽擱導緻進度緩慢,現在有攝制組催着,一定會加快進程的。
事情和她想的如出一轍,這則消息就像小皮鞭一樣驅趕着嘉賓們,當天下午所有人都到倉庫集合了,懂活的和不懂活的都拿着木頭搗鼓。這還是房子建成後嘉賓們首次同心協力做事,倉庫一時間人滿為患,熱火朝天。
把從前的糟心事又想了一遍,烏依雅對周滿的恨意重新凝聚不少,發誓不讓他好過。不過讓她吃驚的是,她還沒怎麼着呢,人家先把她氣上了。
分配工作的時候把她隔絕在外,叫人的時候不叫她,開玩笑故意略過她……總之,他在孤立她。
如果他真是充滿惡意,大可不必如此明顯,他顯然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告訴其他人一個信息——他倆在鬧别扭。如此一來,既向粉絲宣告了他們關系不單純,又惡心了她。
他這招純屬老太太進被窩,給爺整笑了。好了,她現在确實被他惡心吐了。
烏依雅趁他出倉庫的時候在門口堵他,但隻堵着不說話。
周滿等了一會兒見她還不移開攔路的腿,“麻煩讓讓,放我過去。”
“如果你不把事情做得那麼難看,我就讓你過去。”
“既然你一點不在乎我的,我也不在乎你,我就把你當空氣。”
“你當真要做這麼難看?”
周滿很肯定地點頭。
烏依雅定定地看着他,深深吸了口氣,然後移開了腿。在論怎麼互相傷害這件事上,她果然永遠落在下方。
周滿立刻從她身邊跨過去,背影冷酷極了。
“你們吵架了?要不要我幫你勸勸?”
溫溫柔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烏依雅回頭看向她,冷冷地說:“不勞你操心。”她可不信白兔能憋什麼好屁。
但白兔突然靠近她,在離她極近的位置,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我的勸解能力很強的,你看狐狸現在完全不在意被你當場拒絕的事,還用最快的速度走出來并愛上我。我保證幫你勸解之後,緬因貓會把目光全放在我身上,絕對不會再針對你。你考慮考慮?”
“啪!”
烏依雅甩甩手,掌心被震得發麻,解釋說:“你臉上有個蚊子,我幫你打一下,不用謝。”
這一耳光太過于響亮,所有人都聽到了,韓冬甚至完整地把這段拍到了,然後他趕緊自欺欺人地把鏡頭對準天上,表示剛剛發生的一切隻是錯覺。
公共直播間裡的彈幕都炸了。
【我焯,我剛剛沒看錯吧】
【綠頭魚居然當着攝像打人了,發生了什麼?】
【嗯,聽着就很疼】
【我就說這種力氣大的人有暴力傾向,最好離她遠點,不然小心被打死!】
【攝制組這都不幹預?留着過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