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曲過後,除了人魚族和人族,所有人食不下咽,心裡都同一個想法,山海關内要變天了。
這些年關内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原因在于無法誕生新生命,為了避免神獸一族的凋亡,所以制定了每個人都必須遵守的規則——可以有沖突,但不能有傷亡。
而現在,這個平衡被打破了。
宴會過後,人族和狐狸一族部分成員留下沒走。
他們擠在原本就被白崽的玩具堆滿的客廳裡,雙方各據一處,火藥味十足。
敖眀代替敖钺螭陪着他們喝茶,而敖钺螭則故意在他們面前和白崽玩變臉的遊戲,把白崽逗得咯咯笑。
烏依雅和周滿則在卧室聽烏溧講起那段娃娃親的往事。
烏依雅聽了,知道她和狐狸,也就是本名胡烨居然有娃娃親,瞬間覺得嘔死。
周滿攥起拳頭,惡狠狠地說:“他算什麼東西!他也配和我老婆有娃娃親,我不承認,媽你也别承認。”
烏溧不接他話茬,周滿現在叫她叫得順嘴得很,但她可還沒接受這個女婿。
烏溧問烏依雅:“寶貝你什麼想法?”
烏依雅點頭,“我不想認,”狐狸在綜藝拍攝時把她惡心得不輕,前一天還對她唱深情情歌,後一天和白兔拉拉扯扯,故意惡心她,“我看他和别的女人關系蠻不錯的,可能已經心有所屬了吧,估計他也不想承認。”
烏溧疑惑:“你以前認識他?”
烏依雅點頭,把戀綜的事跟烏溧細細說了一遍,特别着重強調狐狸給她當中告白後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
這可把烏溧引爆了,“這個龜孫子,他居然還有臉上門,看我不打斷他的腿。”然後她風風火火出去了,讓人絲毫不懷疑她話裡的真實性。
周滿讨好地看眼烏依雅,殷勤地替她敲背,“謝謝老婆幫我隐瞞。”如果烏依雅把他幹的事也說出來,他絕對沒好果子吃。
烏依雅毫無負擔地享受他的殷勤,“我沒說可不代表她不能從别的地方知道,你小心點你的腿。”
周滿剛放下的心又懸起來了,他都忘了,除了他和烏依雅,還有房夫人和伯囧也知道當年的事呀,而今天房夫人正好在場。
周滿吓得起了一身冷汗,趕緊跟出來,打着如果房夫人說漏嘴時他就立馬打斷的主意。
烏溧指着狐狸的腦袋質問,“你這個喪良心的東西,居然還有膽來……”
她嘴裡“妙語連珠”,把狐狸和白兔一起罵了個狗血淋頭,“我看你倆才是很登對,滾出去吧,别待在我家,小心把我家的空氣污染了。”
面具之下的狐狸,長得不是傳統的“狐狸精”樣,而是白白瘦瘦,面容很精緻的那種。
但這不足以讓烏溧對他心生憐愛,反而更氣人了,她在這罵半天,對方跟耳聾了一樣,一言不發,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狐狸的老媽見他被罵得太慘,不樂意了,“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兒子是有點錯,那你女兒呢,她還搞重婚呢,還未婚先孕。”
要說作死她還真會。烏依雅被遺失一直是烏溧不可提起的傷痛,從找回來後一直把烏依雅當眼珠子護着,現在她居然當着烏溧的面言語侮辱烏依雅,這不純純找打嘛。
“啪!”
十分響亮的一巴掌,把狐狸的老媽抽得頭都偏了,臉上立刻浮現出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狐狸老媽反應過來,一臉不可置信,立馬就要反擊。敖钺螭和敖眀一直看着,但是事情變化有點快,來不及幫忙,不過但恰好周滿就在旁邊,一下抓住她的手,臉色很不好看,“你這是要當着我的面打我媽?”
狐狸老媽用力掙自己的手,發現一時掙不開,看向身後的老公和兒子,發現那兩人都沒有幫她的意思,甚至不贊同地看向他。而烏溧身後,不僅站着她老公和侄兒子,甚至還有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野女婿,以及匆匆跑出來的女兒。
狐狸說:“媽你剛剛說錯話了,快給阿姨道歉。”
狐狸老爹也說:“對不起啊烏大姐,她剛剛頭昏了,你别跟她一般計較。”
烏溧看周滿一眼,“我的戰鬥力可沒你想的弱,把人放開吧。”
周滿這才松開狐狸他媽的手。
狐狸他媽手被松開後,照着老公和兒子的臉一人一個巴掌,轉身罵罵咧咧走了。
“兩個窩囊廢,老娘不陪你們玩了,去死吧,被罵死更好。”
狐狸他爹趕緊追出去,狐狸最後善後,還給烏溧真誠地道個歉,然後看了烏依雅一眼追出去了。
人走後,房間裡的氣氛又是一變。
烏依雅拉着烏溧的手看個不停,烏溧安慰她:“我沒事,就她那樣,我打十個不帶氣喘的。”
烏依雅噗嗤一笑,“我媽真厲害。”然後親親熱熱坐在烏溧旁邊。
周滿坐在烏依雅旁邊,厚臉皮地邀功,“我剛剛也很厲害,一下就抓住她的手了。”
烏依雅:“媽都說了用不着你,你不抓住她的手她也打不着。”
周滿:“但是這與我也很厲害不沖突呀。”
……
房夫人看着他們一句接一句,絲毫不把他們家人放在眼裡的舉動,心裡火氣越來越重。尤其是那個不孝子,把别人當媽絲毫沒有心理負擔,自己媽坐在這半天不見他問候一句。
無關緊要的人全部都走了,梧王覺得是時機了,開口對敖钺螭說道:“敖老兄,如今我們兩家也算正式結成親家,你看我們兩家要不商量一下重新給兩個孩子舉辦一下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