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歡迎新生來到霍格沃茨!在大家享受美味食物之前,我有幾個事情要跟大家說。”鄧布利多清了下嗓子,“想必你們大家都知道了,魔法部派攝魂怪來霍格沃茨執行公務,它們駐守在學校的每個入口處……“
“我必須說清楚,它們在的時候,誰也不許擅自離開學校。我希望四個學院的級長和學生會主席能确保每個學生不會和攝魂怪發生沖突。攝魂怪本性不會理解辯解和求饒,花招僞裝都騙不了它們。因此我提醒在座各位,不要讓它們有理由傷害你們。”
鄧布利多半月形眼鏡下的眼睛環顧起四周,禮堂裡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學生發出聲音。
“讓我們換個愉快一點的話題吧,我們這學期有兩位新的老師加入我們。”鄧布利多露出微笑,介紹起教室席坐上的新面孔,“讓我們歡迎黑魔法防禦課的新老師,盧平教授!”
禮堂裡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克莉斯擡頭,那位盧平教授正是在列車上送她巧克力的巫師。相比與其他老師,他身上的舊袍子确實顯得有些寒酸。
稀稀拉拉的掌聲過後,鄧布利多繼續說道,“至于我們第二位新老師,我們保護神奇動物課程的凱特爾伯恩教授為了能有更多時間去照顧他的老胳膊老腿,已經在上學期結束後退休。不過,我很高興即将填補他職位的正是我們的獵場看守的魯伯·海格!”
“什麼!”下面傳來驚訝的聲音。
海格漲紅着臉猛地站起來,他不好意思地撓了下頭頂,大大的笑容藏在蓬亂的大黑胡子裡。下面不斷傳來笑聲,還有人吹起了口哨。
“好!那麼我們開始宴席吧!”,鄧布利多舉起酒杯,長桌上立刻出現滿滿的食物。
“德拉科怎麼今天坐在前面了?”菲奧娜拿起刀叉,狠狠地切動盤中的小羊排,“這羊排今天怎麼這麼難切?”
克莉斯沒有說話,悶頭叉起盤子裡的炖牛肉。她不知道為什麼德拉科今天晚餐不和她們坐在一起。她擡了下眼,看見不遠處交談正歡的兩人。不知道德拉科說了些什麼,逗得阿斯托利亞咯咯直笑。她心中莫名的煩惱,牛肉筋怎麼也切不斷,看着流出的血汁,又想起在列車上闖進腦子的記憶。胃裡翻滾起酸汁,讓她有些惡心,摔了刀叉,幹脆喝起黑莓汁。
“克莉斯,為什麼赫奇帕奇離我們這麼遠。”菲奧娜用手撐住下巴,嘟起嘴巴直歎氣,哀怨地望向赫奇帕奇的長桌。
“你該問問教授們,為什麼每年把格蘭芬多分在我們旁邊。”克莉斯完全不想吃這些油膩的葷腥,隻能挑一些爽脆的蔬菜填飽肚子。
長桌上的食物漸漸被大家吃得幹淨,鄧布利多拍了拍手,讓大家可以回到各自學院休息室。兩個人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校袍,菲奧娜撐得隻能扶着腰走路,又抱怨自己為什麼要吃這麼多。克莉斯随即看見前面的德拉科起身,仿佛在找什麼人。直到兩個人四目相對,他揮着手,用口型說着,“等我。”
她又看見他身邊的阿斯托裡亞,一下子心情全無,拉起菲奧娜出了禮堂。
“我這是怎麼了?”她心中怪異的情愫漸起,一把扯下腦袋上的黑色尖帽。“他喜歡誰或者誰喜歡他,跟我有什麼關系……”
“克莉斯!”剛踏進休息室的大門,身後就傳來德拉科的聲音。
菲奧娜像吃飽的貓咪一樣,眯起眼睛,“我先回去了,得喝些消化魔藥,吃太多了……”
克莉斯還沒反應過來,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
德拉科喘着氣扶住馬上要關上的大理石門,黑色校袍下包裹着是他起伏的胸膛。不知不覺他已經高出她一個頭了,她的身高依舊沒什麼變化。
“你剛剛怎麼不等我。”
“阿斯托裡亞呢?”她轉身走向壁爐前的沙發。
德拉科舔了下幹燥的嘴唇,心中卻不由得有些高興,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所以說,你是因為阿斯托裡亞才不等我的?”
“誰說的!”克莉斯皺起眉頭立刻反駁他,“我隻是,我隻是……是菲奧娜吃太多了,她想趕緊回來!”
“是嗎?”他挑起一邊的眉毛,灰藍色的眼眸閃起光芒。
“信不信由你。”克莉斯整個人陷在沙發裡,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盯着壁爐裡燒得通紅的木炭。
德拉科順勢坐下,手臂搭在克莉斯肩膀上,“是弗林特找我,說關于魁地奇的安排,讓我務必參加今年的選拔賽。我本來想聽他說完就過來找你,但阿斯托裡亞又纏上了我。”
“那你和她笑得那麼開心……”
德拉科眼睛裡流露出笑意,揉搓她的腦頂,“她說了些關于分院帽,我應和她幾下罷了。”
沒想到因為和阿斯托利亞多聊幾句,竟然引得她這麼大的反應,他心中不由得開心起來。
休息室外傳來腳步聲,級長領着新生來到休息室。阿斯托裡亞本來開心的的和周圍人聊天,在看見德拉科和一個女生親密的坐在沙發上後,臉色一僵。應付完身邊人後,她慢慢走過去,握緊的拳頭慢慢松開,拍了下德拉科的肩膀,“嗨,德拉科。”
金發少年慢慢轉過頭,傲慢而又漂亮的灰藍色眼睛裡依舊沒有溫度。但他還是保持着應有的貴族禮儀,從沙發慢慢起身,面帶假笑,“阿斯托裡亞,歡迎來到斯萊特林。”
“不和我介紹一下嗎?”她保持淑女風度,雙手交叉放在身前,面挂微笑,強忍心中馬上要爆發的妒意。
坐在沙發上的少女起身,柔順的金發批在肩上,還有着和德拉科一樣的灰藍色眼睛。
“克莉斯·斯卡曼德。”
“院長來了,他應該不希望,新生第一天就不聽他的訓導。”德拉科朝大門方向擡起下巴。
阿斯托裡亞回頭看了一眼,轉過頭對他漏出甜美的微笑。“那明天見。”
她轉過身離開,眼框漸漸紅了起來。他垂眼看克莉斯的時候,眼裡流淌的溫柔與笑意,都是她從未感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