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辭任由對方整理衣物,頭卻是側過來看着自己這邊。
郁初珩沒忍住笑起來,伸長手對着符辭用力揮動,話卻是對着水博濤說的,
“隻有你才覺得我會死吧?我這麼厲害,小辭看見我打敗這人,隻會以後跟着我更有安全感哦~”
水博濤:“?”
***
高志軒已經離開。
郁初珩與水博濤一同回了客棧。
郁初珩先找客棧老闆賠了毀壞牆壁屋子的錢,期間水博濤單方面的與郁初珩進行了交流。
他與秦楚之前去仙台辦府邸是遭了暗算,動手的根本不是癫色客棧棧主,而是本地仙門的人。
若非遭了暗算,以他的修為,面對癫色客棧棧主不會半點勝算也無的。
至于他與高家,是他在做賞金客之前,曾短暫做過高家公子的老師,約莫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的高家少爺才不到五歲。
他授課時間并不長,後來随着高家少爺年歲漸長學的東西漸深,與他研習路子不合,再加上他不喜仙門世家做派,他這老師便請辭了,但與高家少爺私交仍舊不錯,故而在高家也算是有兩分情面。
至于剛剛能震懾住高志軒,則是因為他在高家之時曾意外撞破此人吃裡扒外,算是拿了對方一個把柄。
“今日仙台辦,算得我與小楚都欠你一個人情。”
若沒有郁初珩解決癫色客棧棧主,隻怕他與秦楚今日都難逃一死。
“那正好,”聽聞此話郁初珩才終于願意搭腔,“我要渙靈散的解藥,立刻馬上。”
“此事我之前便已應承過你,不會食言。不過我聽說……”
“?”吞吞.吐吐做什麼。
“聽說那孩子内髒,已經……”
“那是我要管的事,”郁初珩不高興地打斷,“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趕緊把渙靈散的解藥配出來給我,然後從這裡消失。”
他并不是很樂意和水博濤說話。
首先,這個人觊觎符辭,昨天抱着符辭就不願意撒手,還小動作多多。
其次,如果不是剛剛此人橫插一腳,郁初珩有信心宰了那個八境體修的——不要在意他信心從哪裡來的,總之他是有信心的。
水博濤卻不與郁初珩見識,自顧自道,“若是重要髒器已經不全,解開渙靈散便是送他上死路,但——”
水博濤斟酌着道,“我或許有一法,解開渙靈散也能救下他的命。”
“……”
郁初珩停下腳步,轉頭看他。
郁初珩的眸色淡且膚色白,模樣精緻的不似凡間人。兩人正在上樓,郁初珩在前,此時轉身便是居高臨下。
水博濤微妙地感受到了一種久居上位的人才有的威壓。
他在審視、衡量和判斷。
他并未故意威吓,自己卻迎着那視線便叫人心下惶恐難安,好似在這種視線之下無人敢說假話。
簡直不像個十七歲的少年。
郁初珩倒是并未意識到自己在用什麼樣的視線看人,這隻是一種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習慣。
雖說他已經請了郁家的能人。
但說實話,符辭的既定死期确實一直橫亘在他心底,所謂兼聽則明,多聽一個法子也沒害處。
“什麼法子?”
“同生共死咒,”水博濤迎着視線說出心中所想,“我欠你人情,你與那孩子也關系匪淺,我把我的命分那小孩一半,當還你人情。”
……
我就說你想搶我的小辭!你還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