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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被藏起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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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明淨澄澈,刺眼的陽光自頭頂正上方傾灑下來,鹹濕海風裹挾着盛夏的潮熱,宛如林蔭綠葉簌簌,混合着潮水,一波一波湧來。

謝浮玉慢慢放下擋在眼前的手,用力眨了兩下眼睛,站在原地,環視四周。

他正位于一片圓形廣場邊緣,平滑的地面白得反光,說不清是用什麼材質的石頭鋪成。廣場中央突兀地立着一座巨大的純白雕像,倘若沒有身後灰蒙的海面映襯,幾乎要與地面融為一體。

謝浮玉眺眼向遠處看去,寂闊大海一望無垠,烏灰波光泛着濃重的死氣。

海面無限延伸出去,與拱頂垂落的天幕在望不見的彼端交織成一道狹長的細線。在細線的上方,矗立着一座教堂的虛影,尖頂十字高聳入雲,聖母頌的餘音隐隐被浪潮聲掩去。

目力所及之處,似乎沒有一個人。

謝浮玉眸光微頓,徐徐轉身,朝反方向走了幾步,倏忽停住,幾米開外,有一家咖啡廳正在營業。

這間咖啡館外觀形似貝殼,西南角的窗戶撇開一線窄縫,有人将一部手機伸了出來,晃悠一圈,很快又縮了進去。

從謝浮玉的視角來看,那人身後短暫出現了另一隻手,手背上不知是戒指還是什麼忽閃兩下,十分晃眼。

他下意識斂眸,再凝神時,窗戶已經關上了。

謝浮玉推測,應該是有人将其拉走,但由于承重牆的存在,難以斷言。

所幸牆體另一側布滿通透的玻璃,内部的景象随着他走近而逐漸明晰。

弧形吧台猶如一道海岸線分割出兩個空間,店員在吧台後忙碌,消費區擺着幾張桌椅,每張桌子邊都零零散散坐着些人,承重牆邊,有一個女生以手掩面,大抵是在哭。

咖啡館大門緊閉,但門内緊鄰出口的位置排了一條長隊。

幾人圍成人形閘口,卡在隊伍一端,挨個給隊伍裡的人搜身,謝浮玉看見他們陸陸續續從兩人身上各摸出一張紙條。

眼見隊伍逐漸縮短,謝浮玉思忖片刻,擡腳走過去,邊走邊伸手摸了摸外套口袋,手機、紙巾、鑰匙......

倏地,他動作稍滞,指腹于口袋底端觸碰到一抹微曲的弧度,長度不足五公分,像是什麼東西團卷成了一個小卷軸的形狀。

謝浮玉斂眸掃了眼前方的路,腳步未停。

快走到大門邊時,他狀似無意一腳踢翻了門口的花盆,而後面上流露出幾分驚訝,蹲下身扶起了歪倒的花盆,拍拍手重新站起來,推門而入。

玻璃門吱吖一聲敞開,屋内頓時安靜下來,人群中不知誰倒抽了一口氣。

謝浮玉聽見負責搜身的幾人裡溢出一聲驚呼:“這這這也是新人嗎?他這樣兒的,如果是老人,不應該沒聽說過啊——”

原因無他,謝浮玉的長相太過出挑,尤其是那一雙桃花眼,眼尾略彎,睫毛長而卷翹,瞳色偏淺,霧蒙蒙如同含着一汪淺淺的湖泊,垂眼看人時,視線仿佛被水浸潤,潮濕而朦胧。他唇線天然微向上挑,肌膚白皙泛粉,明豔而又表露出幾分不自知的純真。

如果謝浮玉不是新人,關于他的傳聞應該早在論壇裡傳開了。

“可是我們已經得到兩張線索紙條了。”另一人小聲提醒道,“這個應該不是新人。”

新人?謝浮玉暗自琢磨着這個詞,直覺不是什麼好意頭。

他一言不發,始終保持着沉默,大腦卻飛速運轉,餘光觀察起其他人,判斷他們之中哪些是新人,哪些不是。

而先前一驚一乍的那人被同伴推擠到謝浮玉面前,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支支吾吾地問:“你你你是新人嗎?”

“不......”謝浮玉想說“不是”。

然而,“是”字還未落地,便被斜刺裡冒出來的人打斷。來人順勢摟上他的腰,手指隔着衣料肆無忌憚地摩挲着他腰側的軟肉,而橫在腰後的小臂肌肉緊實,謝浮玉掙脫不得。

“他不是。”耳畔緊接着響起一道磁沉含笑的嗓音,“我們認識。”

香檸檬融着橙花的淡香自身後包裹住他,謝浮玉眉間劃過幾分不耐,瞬間記起這抹熟悉的氣味屬于何人。

早先某處被忽略的不适感蓦地浮上來,卻被一下一下力度适中的揉捏沖散許多。

對面,章泷讷讷看着他們,視線在兩人臉上來回打轉。

郎才郎貌,有點般配,但他謹記自己的職責,朝謝浮玉說:“按照慣例,無論新人老人,進入遊戲後都得搜身,請你配合。”

謝浮玉當然配合,他側臉睨了一眼攬着他的男人,對方無聲輕笑,松開手。

“蔣哥,沒有紙條。”章泷揚聲向吧台邊彙報。

被稱作蔣哥的男人起身走過來,将手機遞到謝浮玉眼前,屏幕上是一個群聊的二維碼。

蔣泉言簡意赅:“來,進群。”

謝浮玉掃了他的碼,首頁立刻多出一個名為“活着”的群聊,群裡面連他一共21人,不知道咖啡館裡現在是不是這個數。

他收起手機,準備尋個角落坐下,剛找到方向,便被某人沒什麼分寸感地牽住手帶到了咖啡廳的西南角。

謝浮玉腰疼,索性放松身體,将大半重心都架在對方懷中,從背影看上去,兩人的确如同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

章泷和同伴兢兢業業完成任務,退到一邊,交頭接耳。

“那男的又是什麼來頭?也是新人?”同伴問。

章泷想了想,否認道:“不是,他身上沒有紙條。”

“這倆都挺淡定的,應該不是新人。”他朝另一側努努嘴,指着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女生,和另一個唧唧歪歪揚言要報警把他們都抓起來的男生,說,“那倆一看就是新人。”

殷浔在那位精神狀态極其美麗的男士身後找了個空位,像是看不見謝浮玉的臉色一般,親親熱熱地拽着人坐到自己身邊,肩膀挨着肩膀,擠在一張小沙發裡。

“我們認識?”謝浮玉似笑非笑挑了一下眉梢,斜倚着沙發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對方高鼻深目,山根挺翹,眼瞳并非純然的黑,而是帶着一點深灰色,他昨晚就是被這雙眼睛蠱惑到,不清不楚地拉着人滾了床單,以至于腰臀現在仍隐隐作痛。

不過,謝浮玉去酒吧前做了簡單的喬裝,約他喝酒的朋友差點都沒認出來,何況房間裡黑燈瞎火的,他不信這位就能認出來。

可惜,他恐怕要失望了,殷浔盯着謝浮玉看了一會兒,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

圈住謝浮玉右腕的手緩緩移動,搭在了他的掌心下,右手食指的戒圈墊在兩人手指之間,溫涼的觸感仿佛戒身上盤繞的眼鏡蛇。

“寶貝兒,你昨晚穿的那條裙子真好看。”殷浔湊到他耳邊,借着說話的空當,輕而迅速地咬了一下謝浮玉的耳尖。

謝浮玉神色自若:“你認錯了,我不是女生。”

聰明人打交道有時并不需要把每句話拆開揉碎反複說清,殷浔不介意他的冷淡,自顧自地把玩着謝浮玉白皙修長的手指,笑了笑:“認沒認錯,你我心裡有數,但是......”

“花盆底下藏着什麼東西,要我幫你拿過來嗎?”他語氣稀松平常,仿佛在說“今天天氣很好”。

遊刃有餘的假面終于破開一絲裂痕,謝浮玉抽回自己的手,淡聲問:“你想要什麼?”

“我想和你一起住。”殷浔咧嘴,一口白牙簡直刺眼。

謝浮玉:“?”這是哪個礦場挖出來的神金?

他移開視線:“我不喜歡和别人合住。”

“我可不是别人。”殷浔仿佛勝券在握,意有所指,“你會喜歡的。”

謝浮玉懶得和他多費口舌,徑自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他單手支着下巴,百無聊賴地看向大門的方向,眼皮逐漸沉重。

負責搜身的幾人依然聚集在門邊,像是在等人。

“不會再有人來了。”殷浔靠在沙發背上,懶懶地說。

果然,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外面連一隻活體生物的痕迹都找不到,仿佛整座島嶼隻有這間咖啡館。

不久,一直在吧台後忙碌的店員笑眯眯地為每個人都端上了一杯咖啡:“歡迎光臨,請慢用。”

她同每個人說話的腔調都一模一樣,仿佛事先設置了某種觸發程序。

及至近前,謝浮玉瞥了眼她胸前的名牌,上面寫着——馬麗娅。

“馬麗娅,Maria,Ave Maria。”殷浔若有所思,壓聲吐出一句話,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謝浮玉如願看見一張皺巴的俊臉。

他忍俊不禁,仰面朝馬麗娅微笑:“我想要一杯摩卡,可以嗎?”

店員端來的咖啡是清一色的熱美式,謝浮玉沒有自找苦吃的癖好,不過這位馬麗娅看起來隻是NPC,不知道會不會答應他的請求。

馬麗娅抱着托盤盯了他一會兒,點點頭:“沒問題,先生。”

摩卡很快端了上來,另一邊,聚集在門側的幾人各自捧着杯子回到咖啡館中央,蔣泉将所有人組織起來,大家圍坐在吧台前的長桌邊,聽這群遊戲老手解釋目前的處境。

他們沒有喝那些咖啡,因此,角落裡姿态慵懶、動作閑适、自由得如同享受下午茶的兩人變得格外矚目。

“你們是真餓了。”章泷吐槽道,“NPC給的東西也敢随便吃,你不怕死嗎?”

“人固有一死。”殷浔無所謂地叉着雙腿,“或早或晚。”

謝浮玉沒有說話,但他接着抿了兩口摩卡。

“随他們去吧。”蔣泉把章泷拉到身後,繼續道,“下面我給大家簡單說明一下現在的情況。”

顯然,他是這群遊戲老手中的話事人,兩個新人抱團擠到了人群最前方,一左一右坐在蔣泉手邊,淚眼汪汪地盯着他,生怕聽漏了一丁點關鍵信息。

“我們現在并不在現實世界,你們可以把這裡當做一個遊戲副本,完成NPC的任務就能出去,但這裡遠比一般的遊戲要可怕。”蔣泉稍作停頓,肅容道,“在遊戲中死去的人,會在現實世界裡消失。”

新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消失?就是死掉嗎?”

蔣泉搖頭:“不是,是完全的不存在,你的痕迹将被抹殺得一幹二淨,家人朋友老師同學,不會有人記得你的存在,無論是從物理意義還是精神意義上來說,你都是不存在的。”

新人更害怕了,追問:“我們為什麼會進入這個遊戲啊?”

“你是怎麼進來的?”蔣泉問。

新人中的女生顫聲說:“我今早路過了一間教堂,聽見裡面在放歌,我走到門邊聽了一會兒,轉身就到了海邊。”

她好像對那歌聲十分敏感,回想間又被拉入當時的情境下,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着,耳垂上靛藍色的羽毛挂飾随之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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