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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馬麗娅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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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一樣的材質,偏偏門把與二樓所有的房間都是相反的,但如果把門外當做門内呢?

站在門外的人擡手按下左側的門把,那麼相對于門内而言,門把的位置就換到了右手邊,所以貓眼上才會有遮闆。

三層的大門完全是反着裝的。

刷成和外牆同一花色大約也不是為了藏住這扇門,而是為了藏住門上的貓眼遮闆。

黎知由将通往三層的方式設置得古怪而隐蔽,原來是做足了防備措施。

剛才撞門的那幾個人根本沒有注意到,随着大門應聲打開,貓眼遮闆在猛烈的沖擊下已然脫落。

而在白天,隻有一種死亡方式,即打開窗戶。

誰說打開貓眼,不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打開窗戶呢?想到這裡,謝浮玉後背不由驚起一身冷汗。

他幾乎是瞬間聯想起房間裡出現的三枚指紋。

無論是遮闆下角的半截指紋,或是玻璃窗上完整的證據,通通都是障眼法。那人的最終目的,不過是為了促使謝浮玉擰開貓眼上的遮闆,完成另類的“開窗”動作。

即便他沒有注意到那枚指紋,對方也沒有任何損失,而一旦謝浮玉旋開遮闆,等待他的隻有死路一條。

可惜那人千算萬算遺漏了一點,作為隐藏新人,謝浮玉也有一次試錯機會。

他握緊了身後的圍欄,垂眼掃視過在場的每一個人,那麼,昨天晚飯時見到活着的自己,誰最驚訝呢?

不待謝浮玉深想,身側斜着落下一道陰影。

蔣泉沉着臉,沉聲:“荀因。”

他壓着尾音,像是竭力克制着心底幾欲爆發的情緒,而理智上清楚自己不占理,因此欲言又止,隻能微揚着頭看殷浔,期待對方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謝浮玉怔然側眸,這是什麼意思?

蔣泉身後,幸存者們一齊看過來,震驚、責備、慌亂糅雜着撲面而來,仿佛無形的重壓,令人無端感到一絲窒息。

某個答案呼之欲出,謝浮玉唇線繃緊,險些要氣笑了。

簡直荒謬!這些人沖動之下做出了選擇,行動前不考慮後果,現在死了人知道冷靜,出了事想起來找人背鍋了?憑什麼要殷浔承擔責任?

他明明已經提醒過了。

“你想要他解釋什麼?荀因沒有進去過,撞門也不是他提出來的。”謝浮玉橫擋在殷浔身前,隔開了他和蔣泉,“早在你們嚷嚷着要來三層之前,我就說過,等找到黃金海岸再來取相機。”

“你也是進過副本的老人了,妄想撞開NPC的門拿到相機是不是過于天真了?”他眼尾一壓,反問蔣泉,“又或者,你早就想到這是一個冒險的舉動,但萬一呢?”

“反正上趕着當炮灰的傻逼很多,是不是?”

謝浮玉最後一句話刻意提高了音量,蔣泉還沒來得及否認,站在後面的幾位疑似炮灰預備役立刻就慌了神,原本松散的幾人抱起團,反倒是安慰他們的章泷被撇了出來。

蔣泉悻悻:“不是,我......我沒有要責怪荀因的意思,我隻是......”

“這些話你留着哄其他人去吧。”謝浮玉推開他,拉起殷浔下樓,“你們的眼神真讓人惡心。”

從頭至尾,殷浔沒有說過一句話,他的目光始終落在謝浮玉身上,柔軟而熾熱。

兩人回到地面,謝浮玉不自在地揉了揉耳朵:“老看着我做什麼?”

殷浔輕笑,避而不答,問:“我背你回去,好不好?”說罷,他撐着膝蓋半蹲下來。

謝浮玉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兩秒,勾住他的脖子緩緩靠過去。

殷浔把人背起來,繞開樓下放風的幾人,慢慢地向外走。

他們前胸貼着後背,近得殷浔能夠清楚地感受到謝浮玉身體微不可查的輕顫,而灑在他頸側的呼吸斷斷續續,如同一隻受傷的小獸壓抑着低泣。

兩人一路無言,沉默着走到咖啡館側面。

行過拐角,謝浮玉緩過勁,甕聲甕氣地說:“我是不是不該把線索告訴他們?”

殷浔彎唇:“不是我告訴他們的麼?”

“你是故意的。”謝浮玉前額抵着他後頸,聲音很悶。

殷浔似是歎了一口氣,停在了樹林邊緣,他單手勾住謝浮玉的腰,把人放下,而後轉過身面向他:“阿郁,這不是你的錯。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責,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可如果......”如果不是我打算分享線索,你本不必替我承受這些毫無根據的惡意。

謝浮玉擡眼看他,眼眶泛着明顯的紅,眸底盡是惶惑與迷惘。

分享線索本身沒有問題,但在本就焦灼的氛圍中抛出一個不完整的、沒有經過查驗的線索,并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他們甚至不确定那是否的線頭的一端,就已然懷着解開線團的憧憬一頭紮了進去,結果被亂糟糟的線纏繞束縛,直至死亡。

三層平台上的那些話,不僅是為殷浔辯護,也是謝浮玉的心聲。

他默了默,别過臉,徑自朝前走,全然不知那層看似淡漠堅硬的外殼朝着殷浔敞開了一道窄縫,讓他得以窺見謝浮玉純真無瑕的内心。

殷浔心底某處軟了軟,追上去牽住他的手。

海風穿過陰翳的樹林,把他含着笑的聲音送過來,謝浮玉聽見殷浔說:“那是我的選擇。”

我希望你能更謹慎地考慮共享倒計時下的殘缺線索是否合宜,希望你能在親眼看見生命的脆弱和人性的陰暗後,成為像我一樣的利己主義者。

但謝浮玉善良、勇敢,像春日裡最溫煦平和的一縷風,初時溫涼,而後一點一點将暖意融進整個大地。

殷浔舍不得他難過。

謝浮玉低頭看向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抿了抿唇。

他們剛走出西面的矮樹林,身後便響起匆匆的腳步,蔣泉帶着剩下的人回撤,經過殷浔身側時頓了兩秒,但很快被不遠處的驚叫聲吸引了注意。

謝浮玉循聲擡頭,看見觀景台上交疊的身影。

黎知由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突然暴起,伸手掐住了瞿悅然的脖子。而瞿悅然面色發白,奮力掙紮,不住地摳弄着頸間收攏的雙手,但她精力不濟,動作漸漸慢下來。

衆人加快了速度,卻隻能眼睜睜地看着瞿悅然的雙臂脫力垂落。

千鈞一發之際,馬麗娅穿過廣場,出現在兩撥人中間,她步履穩健而迅捷,幾乎是三步并作兩步來到黎知由身後。

下一秒,她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根粗長而閃爍着銀光的棍子,雙手将之高高舉起,而後猛力揮下。

砰——黎知由悍然倒下,與此同時,瞿悅然順着慣性撞到觀景台邊的圍欄上,暈倒在地。

殷浔拉着謝浮玉沖在隊伍最前,兩人前腳将将邁上台階,眼前便驟然亮起一抹幽微藍芒。緊接着,馬麗娅用那根長棍挑起黎知由的衣領,将人扔進了大海之中。

撲通——巨大的水花伴随着浪潮卷湧,孜孜不倦地拍打着海岸。

瞿悅然氣若遊絲,意識昏沉,但沒有人顧得上她。

章泷表情痛苦地扒拉着圍欄,迎風落下兩行苦澀的眼淚:“鑰匙啊——我的鑰匙——”

“你知......”你知不知道黎知由對我有多重要!他轉頭瞪了馬麗娅一眼,旋即反應過來,讪讪摸了摸鼻子。

畢竟是徒手爆殺了一個NPC的NPC,在見識了對方驚人的戰鬥力後,大部分人都不敢再把馬麗娅視作溫和無害的咖啡店老闆。

當事人對此毫不在意,扛起瞿悅然往民宿的方向走,那根棍子不見所蹤,可能被收了起來。

經過殷浔時,馬麗娅聽見他問:“為什麼?”

她腳步未停,語氣堅定而果決:“我必須做出改變。”

至于改變的内容是什麼,殷浔不得而知。

這天死了好幾個人,連身為NPC的黎知由都未能幸免于難,衆人一下感到希望渺茫,濃重的愁雲籠罩在長桌四周。

瞿悅然沒有下來吃飯,沒有人敢問,倒是馬麗娅主動提了一嘴,說人還活着,在房間裡休息。

晚飯結束得倉促,大家草草吃了幾口,便逃難似的躲進了自己的屋子裡。

殷浔洗完澡出來,坐到了謝浮玉床邊。

“黎知由死了,我們得想其他辦法進入三層。”他說,“而且大部分的相機都沾了血,估計隻有那台寶麗來能使,你覺得會是巧合嗎?”

随機噴射的血液、四處亂放的單反、罩着防塵罩的拍立得......為什麼剛好是一台寶麗來呢?

謝浮玉搖頭:“不清楚,在海邊的時候,馬麗娅和你說了什麼?”

那會兒他離得遠,先是聽見殷浔問了一句“為什麼”,而後馬麗娅的回答被浪潮聲沖散,他隻零星地聽到句末的“改變”。

殷浔把原話複述給他,問:“你怎麼看?”

改變,謝浮玉微皺起眉,馬麗娅殺了黎知由,救了瞿悅然,在她眼裡,這是一種改變,說明曾經在類似的情況下,她做出了完全相反的抉擇。

[我們懷疑島民與小海神之間存在某種矛盾,而這個矛盾......]

謝浮玉腦海中閃過蔣泉的話,說:“假設有一方勢力因為某種原因不得已想要殺了島民,而馬麗娅當時站在了島民陣營,那麼現在島民要殺瞿悅然,她的改變就是站在瞿悅然這邊。”

“和島民有過矛盾的人是小海神,但小海神......”他頓了頓,似乎推理出了一個悖論。

帕萊蒙明顯是偏向人類陣營的,他至死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又怎麼會做出戕害人類的舉動呢?

殷浔沉眸:“有沒有可能是帕萊蒙的朋友?”島民害死了帕萊蒙,所以身為朋友,向島民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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