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儒點點頭将拜師禮從她的手中接過去,放在桌上:“殿下自己的想法就很好,不必學别人的語言來我這裡說些空套話。”
鐘離子邱磕了三個響頭以後,她被溫文儒一隻手扶起來,鐘離子邱嘟嘟嘴:“是母後教我這麼說的,她說我要是這麼說,肯定能彰顯我是個懂禮知禮的好孩子,先生是讀書人,就一定會喜歡我的。”鐘離子邱得意的說。
溫文儒被她逗笑:“那殿下就這麼告訴我了嗎?你都拜我為師了,還叫我先生呢?”
溫文儒右手其餘四個指頭成握拳狀,食指半勾打在鐘離子邱的額頭上。
“啊呀,是師傅,可是母後也沒有強調說不能告訴師傅呀。”
“子邱,我這首曲子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名字,那不如,你幫我起一個?”
鐘離子邱陷入沉思,過了片刻以後,她左手攤開,右手握手打在上面開心的說:“不然就叫流芳,這首曲子就應該像我們魂國一樣能夠做到萬古流芳。”
“好名字”溫文儒看起來對這個名字也很滿意:“以後就由我來教導你,希望你能勤勉好學,有所收獲。”
“是”
鐘離子睦找了許久,終于在鐘離添下朝來的路上遇到他,他像一個跑彈一般彈射到鐘離添的身上,委委屈屈的說:“父王偏心,你甚至讓十一弟的丫鬟陪同他進學子院都不讓我進去,我不管,那個守門的家夥說要看到你的親筆書信才讓我進去,你快給我寫嘛,我也要去。”
“好好的,你去幹嘛,這麼大個人了,還挂在父王的身上也不知道害臊。”鐘離添無奈的用手拖舉着他,避免他掉下去。
“那怎麼了,我最喜歡父王了,就算以後老了也要在你懷裡撒嬌。”鐘離子睦不在意的說。
“你啊你。”
“父王,好父王,你就答應讓我去嘛,好不好嘛?我想進去找溫太傅。”
“你不去找你師傅,偏偏要去找太傅幹什麼?”
“不嘛,父王,我還是想像十一弟一樣拜溫太傅為師。”
“子睦,雖然父王平日裡最是疼愛你,如今你也長大不是小孩子,你應該謹言慎行做好典範,萬不可再将過去孩童的稚氣留在身上,不然的話,難免落人口舌,你在朝堂上待了這麼久,難道不知道就是這麼一件小事就有可能在朝中掀起軒然大波,這段時間國事本就繁忙,你莫要再給我添亂,孤不求你能做萬人典範,你就說說看,自讓你入朝以來,你态度散漫,無所事事,讓你反省,你到處瘋玩,完全将國家大事抛之腦後,你需得好好反思你自己,像個什麼樣,你既然已經是溫文客的徒弟,斷沒有再拜其他人為師的道理,除非。”鐘離添疲累的說。
鐘離子睦雙眼泛光搶答道:“除非,父王把太子之位給我嗎?讓我做太子,做大王!”
鐘離添一巴掌打在鐘離子睦的臉上:“大膽,真是什麼話都敢說,把太子之位給你,子邱又算什麼?不過嘛,事情在還沒有完全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那就一切都有可能,你以後的路會是什麼樣的?需要你自己去争,父王是你們的父王,不是你一人的,子睦,你明白了嗎?”
鐘離添拂袖而去,隻留下被他說懵了的鐘離子睦,鐘離子睦回到金玉宮,張錦程看到自家兒子這個模樣,忙跑到他的前面安慰他。
“老天爺哎,是哪個混蛋,連公子都敢打,你這個沒出息的,讓别人欺負成這樣,快,我們去找你父王,讓他給你做主。”
張錦程拉着鐘離子睦就要往外趕,鐘離子淵和鐘離驚金看到鐘離子睦紅腫的大臉也是一驚。
“母妃,就是父王打得我。”鐘離子睦傷心的說。
“你父王打得你,平白無故的,你父王打你做甚,快,你給母妃好好說說這個中緣由。”
有了張錦程給自己撐腰,鐘離子睦将今天他是怎麼跟着鐘離子邱去的學子院,然後在學子院門口被阻攔去找了鐘離添被他教訓,一股腦的将這次事情一次性全部說完。
張錦程聽完以後臉色鐵青,她咬牙切齒的将字一個個的蹦出來:“要死了你,這些話是随随便便就能說出來的嗎?很多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卻不能将其說出來,我看啊,你父王還打輕了,不過,大王既然這麼說,想來你要想繼承大統還是有機會的,現在重要的事便是多和你師傅學習,争取早日回到朝堂,隻要回去就能想辦法争上一争,切勿再犯渾,讓你父王生氣。”
“按照母妃說的話,是我錯了嗎?”
“不是你錯了,難道還是我錯了,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蠢才來。”
“母妃,二哥其實并不蠢,他有着極高的經商天賦,就是朝堂之事他也能應對自如,隻是他的路太順了,難免驕傲自滿,考慮事情會變得理所當然。”鐘離子淵在旁邊适時開口。
鐘離驚金張大眼睛看着自己母親和哥哥們的互動。
“也是,看來你跟着溫二少爺學習的時間要加長了。”張錦程看着鐘離子睦認真的說。
鐘離子淵幫鐘離子睦說了話,但是鐘離子睦臉上卻沒有高興的神色,反而有些不滿。
……
思來想去鐘離子睦還是覺得不解氣,他找好良機,将鐘離子邱堵在鐘離添必經的路上。
“我告訴你,父王喜歡的是我,他不僅不喜歡你,還很讨厭你,我勸你還是識相點,别總是跑到父王跟前找不痛快。”鐘離子睦看鐘離添就要靠近他們,勾起嘴角笑着就要跪在地上,嘴裡驚恐的叫着:“太子殿下不要再責怪我了,參見…”
“參見二公子。”然而鐘離子邱先他一步跪在地上,恭敬道。
鐘離子睦愣在原地,鐘離添走近,面色冰冷:“成何體統,哪有太子跪除了君王的以外的人?”
鐘離子邱像一隻驚吓的白兔一般轉身:“父王,我害怕,我要是不跪二公子,他就要打我,還不讓我回去。”
“懦弱無能的家夥,子睦,你又在鬧什麼?”鐘離添朝向鐘離子睦好脾氣的随便責問一句。
跪在地上的鐘離子邱眼神閃過一瞬的失落。
鐘離子睦手指着鐘離子邱:“不是我,父王,是他。”
“好了,兄弟倆感情好鬧點玩笑也無傷大雅,孤還有事,就不摻和了,早點回去,别讓你母後(母妃擔心)。”
“是,父王。”鐘離子邱和鐘離子睦齊聲應到。
鐘離添走遠後,鐘離子邱才從地上站起來。
鐘離子睦在她的旁邊抱着胳膊得意的炫耀:“看到沒有,不管我做了什麼,父王不僅都不忍心責備我,還會處處袒護我,你,拿什麼和我争?”
鐘離子邱哼了一聲,用莫名其妙的表情看向鐘離子睦:“我,魂國王後的兒子,正統的太子,原諒我真的,不知道我需要和你争什麼?”
鐘離子邱說完彈彈身上的灰塵潇灑離開,留鐘離子睦在原地氣得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