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蓉烨清點糧食的時候才發現,鐘離添說沒有糧草的情況好像并不屬實,隻是他将這個秘密埋藏在心裡,誰也沒說。
憑借着在萬葉山搜到的寶貝和大将軍代安骁勇善戰以及謀士冷靜分析局勢,底下的人也士氣高昂,鐘離添的軍隊連連打了勝仗,一鼓作氣打進王城。
蘇荷珪忍氣吞聲成為了龜壽的心腹,在鐘離添打進王城的時候,趁龜壽不備,掏出抹上毒藥的匕首插進龜壽的心髒處,然後從容的帶着手下打開宮門迎接鐘離添。
“大王,大王。”耳邊傳來熟悉的呼喚聲,鐘離添睜開眼,蘇荷珪提醒他道。
“現在大家還在等您做決定呢?”
鐘離添看向前方,端木蓉烨一方和鐘離子睦一方也不吵了,他們都看着自己,看他最後的決定,鐘離添疲憊的擺手:“這件事既然存在這麼大的争議,不如改日再議,孤乏了,今天,就先這樣。”
“父王,還有一事,邊疆傳來消息,說太子是個女子。”鐘離子睦跪在地上。
“父王,子邱雖為女子,可縱使她的身份暴露,她的手下都願意聽命于她,繼續擁護她,目前,正是打仗的緊要關頭,二哥突然要對子邱發難,意欲何為?”
“驚滿,聽說你的驸馬突然暴斃,你可有什麼想說的,再怎麼說,章闆也是繁商國人,突然無故身死,你不需要做出解釋嗎?”
“二哥是在懷疑我?哼,二哥,我還懷疑你和他勾結在一起下毒陷害我呢,父王,我被章闆欺騙,以為他是一個好的,可誰知成親後,他卻全然不顧我還在懷孕就親自在我的安胎藥裡面下毒,要不是我留了一個心眼,怕是早就命喪黃泉,一屍兩命。而那章闆惡事做盡,上天也不容他,因為和王城纨绔有争執被活活打死,這事和我有什麼關系?我不過嫁了個渾人,平白無故便年輕喪夫,不過,我後面才知道,原來章闆對我下手,是有人在背後指使,就是子墨,在萬山城,差點被刺客殺死,也不知道是誰在幕後操縱這一切。”
“你什麼意思?”
“我說的話,二哥當真不知?”
“大王,九公子求見。”
“帶進來”
鐘離子睦和鐘離驚滿暫時停下來,門外一個黢黑的小夥穿着一身平民衣服被太監引進來。
鐘離添皺眉,問道:“我是讓你帶九公子進來。”
那漢子跪在鐘離添的面前:“父王,我是子墨啊。”
“子墨,怎麼變成這樣了。”
“這些時間兒臣風吹日曬的難免有些變化。”
“回來就好,去看看你母妃和母後她們,至于子邱,既然她是男是女都沒有太大的變化,掀不起什麼風浪,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就這樣吧。”
退朝後,端木蓉烨和孫瀾并肩而行,走着走着端木蓉烨突然開口:“孫兄先回去,我看大王想要請繁商國出兵的意願要大些,我得先進宮去,勸阻大王才行。”
“好的,端木兄,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鐘離添坐在書房,接過蘇荷珪盛好的湯:“王後還是這麼體貼,喝完湯,孤睡一覺就會好了。”
鐘離添喝完湯開始變得昏昏欲睡起來,朦胧中聽到了外面傳來的急促的腳步聲。
剛睜開眼,蘇荷珪剛俯身:“大王,太傅大人求見。”
“見”鐘離添揉了揉自己的頭,端木蓉烨得到允許後急忙進門。
“大王,我知道您和繁商國往來以久,這件事恐怕就像洛采公主那件事一樣勸不動您,可是,我還是想要再努力一回。”
鐘離添疲憊的聲音傳來:“嶽父還在因為驚心的事情責怪孤嗎?既然知道勸不動我,不如早做打算,又何必來浪費時間呢?”
“臣直言,作為外公,我确實因為外孫女的事情埋怨您,可您是魂國的君王,您要做的事确實有您的考量,這次您選擇向繁商國求援也有您的打算,現在王城雖然還有兵力卻沒有可以派去的大将,繁商國的國君深受您的信任,看起來确實是退敵的不二人選。”
“嶽父既然明白,又為何多此一舉。”
“隻是,前提都是建立在繁商國的國君可信之下,若是他有二心,恐怕後患無窮。”
“依嶽父所言,孤當如何?”
“不如,且試一試。”
“試一試?”
“試一試那繁商國王是否可信,同時可先派人前去平叛,若繁商國君可信,則兩方合作,很快就能破敵,若是他不可信,那我們也是先和平丘王耗着,等待鄒将軍他們那邊打完過來支援,也不至于有損失。”
“現在朝中有人能堪此大任嗎?”鐘離添被勾起興趣,身體前傾問。
“有,代安老将軍家的大孫女代蔓可以維持大任。”
聽完,鐘離添往後一躺,哼了一聲,看向端木蓉烨的目光帶有探究:“哼,孫女?太傅真正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孤不明白嗎?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心裡打的算盤就這麼明晃晃的端上來了?你們真是對孤緊緊相逼啊。”
“大王,一碼歸一碼,臣确實是作為魂國的大臣來為國為你考慮,不信的話您可以派人去打聽,代家大小姐的口碑比她哥哥代茂還好,作為代老将軍的孫女,代蔓文武雙全,自從聰敏能幹,她除了是個女子,完全挑不出她的短闆來,更何況,十公子鐘離子民早就摩拳擦掌想要帶兵作戰,隻是因為有人怕他得勢,一直打壓着而已。”
“當真如此?嗯?子民也有這本事?”
“大王可去查證。大王可能不信,但是九公子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那剛剛嶽父說試探張駱?還有子墨和張玉秀結親的事情?”鐘離添好奇道。
“可以結,對魂國有好處。”
然後,端木蓉烨又将自己的想法全部說給鐘離添知道,直到深夜他才從宮裡離開回到端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