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黎明話剛說完,就感覺自己的背又被創了一下,接着就聽見身後的人悶悶地否認:“我沒錯。”
唐景明科普說,兔子有愛撫摸區和敏感區,它們喜歡被主人溫柔地撫摸愛撫區,比如額頭、臉頰、背部、耳朵等地方。
對腳、尾、腹等身體部位則異常敏感,被碰到會生氣咬人,當然也有例外。
兔子表達高興的方式很奇特,表示喜歡或者開心的時候會輕咬主人的手指,常見情況見于被摸舒服或者吃到了喜歡的食物。
當然,如果兔子受到驚吓或者處于暴躁情緒中,也會狠狠地咬上主人的手,甚至無差别攻擊。
以及兔子是一種很扭捏的動物,如果犯錯後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就會死皮賴臉地跟在主人身後表示親近。
同時它也會默默地觀察主人在做什麼,跟在主人身後低頭表示認錯。
常見的肢體語言:重擊、輕推、繞圈都是祈求得到關注、食物或者互動的意思。
就像再不給予回應,就是主人的不對了。
分不清誰才是誰主人的鄧黎明,轉過身,一手抵上沈琰的腦門把人推遠,“既然沒錯,那你現在是在幹什麼?”
沈琰後退幾步,低頭不去看鄧黎明,但還是中氣十足地回:“發熱期的沈琰是發熱期的沈琰,關現在正常的沈琰什麼事?”
被這荒唐的發言震懾住,鄧黎明怒極反笑:“那你的意思我要算賬,就找發熱期的沈琰,别找你是嗎?”
沈琰沉默了半晌:“是。但是他說對不起,讓我替他道一下歉。”
被突然的代替性道歉弄得肢體僵硬了一下,鄧黎明擒着一雙沒有感情起伏的眼睛問:“如果對不起有用,還要警署幹什麼?”
終于,會低頭認錯裝乖的切片沈琰被壓抑,沈琰擡頭又露出一幅看狗的眼神,一臉嫌棄地說:“哦,那你讓警署來抓我呗。”
說完轉身就走,片刻不留。
真警署/鄧黎明看着沈琰潇灑的背影,第一次動了要把這人腿打斷、嘴撕爛、永遠關進小黑屋的邪惡想法。
鄧黎明帶着一肚子的窩囊氣轉身,走了幾步後掀開了一塊木闆。鄧黎明握着一柄手電,照了照黑黝黝的地下室。
看着光影模糊的地下室布局,鄧黎明也奇怪,當時發熱期的沈琰怎麼就能精準地找上自己呢?
鄧黎明一邊思索,一邊合上那塊木闆。站在向下延展的半截木梯上,他突然聽見了地面傳來的幾句說話聲。
是唐景明和陸山,也不知道是剛剛的對話聲吵醒了兩人,還是單純的正常起夜,對話先是被刻意壓低音量,再是漸行漸遠聽不真切,所以就算鄧黎明放出拟态狀的狼耳也無濟于事。
“吵架……三天……矛盾……分房……假情侶……”接着就是已經插銷的木門被打開的“吱呀”聲。
捕捉到這幾個關鍵詞和那聲開門聲,鄧黎明反應極快地回地下室拿上自己從集市帶回來的東西,摸黑去了沈琰所在的客房。
洗漱完畢的沈琰回到房間看見床上大刀金馬地坐着個人時,明顯驚訝了一下。
看鄧黎明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沈琰雙腳站定在遠處,警惕地問:“幹什麼?”
見狀,鄧黎明也裝模做樣地擺出一副思考者的架勢,空着的手拍了拍身側的空位,語調聽着算是友好:“過來。”
“坐。”
以0.2m/s的速度勻速前進,花了15秒,沈琰在鄧黎明爆發邊緣抵達床沿,半信半疑地坐下。
驚呼一聲,沈琰被鄧黎明壓在了床上。
鄧黎明雙手壓着沈琰的肩放出了自己的白開水味alpha信息素。
不以為然甚至毫無危機感,沈琰坦率地和鄧黎明對視,隻是突然感覺皮膚接觸到的空氣濕度加重了幾個度。
皺眉思考空氣為何變化這麼大,還在笑嘻嘻這陰暗潮濕的環境菌子能肆意生長,沈琰突然就嘻嘻不出來了。
後頸剛結束發熱期的腺體,隐隐有了卷土重來之勢,沈琰甚至能感受到腺體下的血液在急速沖撞血管,勢不可擋地想再回到發熱期瘋狂放肆的狀态。
沈琰擡手捂上開始發熱的腺體,皺眉去看鄧黎明:“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腺體反應這麼大?”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發出求愛信息素的鄧黎明腺體狀态同樣不太好,甚至身體溫度和沈琰相比,隻增不減。
鄧黎明的嗓子被燒得厲害,“你覺得呢?”
沈琰掙紮着,雙手去推鄧黎明,鄧黎明順勢放了手。他直起身閉了閉眼再睜開,眼中一閃而過一抹暗紫色,随後他收斂好了信息素,不然真把自己也玩完了。
估摸着自己預判失誤,鄧黎明雙手高舉投降狀的示意讓步,剛要後退腳踩地闆,他又聽到了窗外一聲細微的腳步移動聲。
于是鄧黎明快速下床拉燈,翻身上床再次撲倒了沈琰。
被迫做了兩個急速仰卧起坐的沈琰,怒氣值快要達到阈值,炸藥桶要炸開的時候,沈琰看見撐在自己上方的鄧黎明頭頂冒出了一雙狼耳。
beta沒有信息素,更不會有異能和覺醒天賦,習以為常并且根深蒂固的認知土崩瓦解,那雙狼耳讓沈琰忘了反抗,也忘了掙紮。
愣神的幾秒裡,鄧黎明朝沈琰龇牙咧嘴做了個要攻擊的表情,見沈琰居然隻是呆愣地不做出反應,于是鄧黎明也不滿地往沈琰白皙修長的頸脖湊,直接一口咬上了沈琰脆弱的大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