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單憑我們兩個,敵暗我明,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注意力順勢被轉移,沈琰也說:“你說得對。另外,小景哥說他們是順着逢唐河來的,新生兒也是順着逢唐河出去的,我猜這已經是一個完整的産業鍊,不能隻解決逢唐村的問題,最好順藤摸瓜一網打盡。”
……
“最好在我們出去前,就報……”
在沈琰滔滔不絕将自己的觀點的時候,鄧黎明賞識地看了會沈琰,突然又低頭親了親沈琰的額頭。
“……”個警。
沈琰氣急敗壞地推開身上的鄧黎明,“你是有什麼毛病嗎?”
“你再動手動腳,我真……”
審時度勢地雙手半舉投個降、道個歉,鄧黎明:“錯了錯了,你一說話我就想親你。”
說完放下雙手趕緊遠離沈琰,腳蹬上鞋子轉身就走,順帶幫沈琰将室内的燈拉滅。
沈琰支起半截身喊住已經在開門的人,“幹什麼?”
鄧黎明輕聲開門的動作頓了頓,突然轉身又走回床邊,雙手捧上沈琰的臉,飛快在沈琰的唇上親了一口,親完就說:“動手動腳上瘾了,我去地下室反思一晚哈,晚安。”
說完就跑,甚至來不及等沈琰的答複。
沈琰望着黑洞洞的屋内擺件,輾轉反側确認失眠後,沈琰套上一件外套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布局一如沈琰無數次見過的樣子,陰暗潮濕,空氣中散發着一股黴味,僅有的通風的木窗也被七歪八扭地打上了木條。
今夜窗外是個空氣明晰、月光澄澈的天。
望着屋内雜物堆砌布局,沈琰環視一周沒見到鄧黎明的人影,正奇怪着,地闆的木闆被掀開,身後有踩樓梯的腳步聲靠近。
像是腳步的主人見着沈琰的背影也驚訝了一下,腳步聲頓了一下後加速行進。
沈琰被人從背後擁抱上。
本應該是溫熱的正常人體溫度,這個擁抱卻是帶着冷水刺骨的寒意。
應該是剛經曆過一番冷水的洗禮。
鄧黎明沉默地抱着,沈琰也沉默地受着。
安靜的氛圍裡隻有逐漸急促的呼吸擾了甯靜的夜,沈琰轉身雙手捧上鄧黎明的側臉,擡頭親了上去。
一觸即分,他穩着聲線說:“我沒說不行。”
一點就通,雙手搭在沈琰後背的雙手家加重了點力道,鄧黎明像是帶着點責備地問:“是我理解的意思嗎?那我冷水澡是不是白洗了。”
疑問的語句用的是陳述的語氣質詢。
說完也不要人答,以退為進的大灰狼翹起大尾巴,叼着他的兔子就要回窩築巢。
鄧黎明環着沈琰的腰,親他的臉,吻他的唇,推着沈琰一步步後退,兩人一齊疊疊樂狀倒在了床上。
餓極的旅人撿到一顆熟雞蛋,剝雞蛋殼的手又急又慌,毫無章法可言。
沈琰更是被鄧黎明帶着涼意的手碰得一陣戰栗。
衣服被一件件脫下,鄧黎明将沈琰的外套墊在了床中央。
與客卧類似的木闆床,發出“吱吱呀呀”床叫聲,隻是這次振動的來源不是床腿,而是床中心。
兔子被叼着翻了個面。
撕裂感由下而上,沈琰被疼得滿頭大汗,人也越發着急地去拍身後的鄧黎明,磕巴着說出來的話斷斷續續:“不、不行。”
“出去!”
也不強求,雖說毛頭小子第一次沒有經驗,被愛人言辭堅定拒接的滋味不好受,但鄧黎明仍是通情達理地後退了幾分,他從後緊緊抱上沈琰,一邊耐心地釋放安撫信息素,一邊溫柔地親吻沈琰腺體及其周圍的皮膚,輕聲安慰:“好好好,對不起對不起,不要了不要了。”
安撫好愛人的精神狀态,鄧黎明仍是覺得不甘心,于是他的手下滑着移到沈琰的小腹,随着一句親昵的、邪惡的“先讓你舒服”說完,他直接伸手包裹了上去。
“啊!你……”真是混蛋啊。
沈琰話還沒說完,鄧黎明另一隻手又捂上了沈琰的嘴,他一邊揣着粗氣一又邊揚着輕松語調:“寶貝兒收點聲,這地下室不隔音。”
……
直到沈琰的上下眼皮挨不住打架,率先沉沉睡去,鄧黎明才去将不忍直視的外套團成一團扔在了地闆上。
望着窗外已經露出魚肚白的天,鄧黎明換了一套衣服,揣上一個方正盒子,單手拎着地上的外套出了門。
随意将外套扔在了途經過的垃圾集裝箱,鄧黎明将電話卡安裝進智能機中,為了接收到信号,他開始遊走在山野中。
在一處視野空曠的地勢較高處,鄧黎明成功過将電話打進了彩衣鎮的辦事處。
他先是和斷聯幾個月的同事友好問候一番,再才是表示這裡有一個功勳等着大家來。
最後才是囑咐:“你查一下南城沈家對外公開的聯系方式。”
“把這裡的坐标發給他們。”
雖然手上有一個免死金牌,鄧黎明卻還是不想自己來做這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