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投降?”
鶴木在氣頭上,壓根兒不想搭理他。見還有一個沒同意,再次發起了投降。
“還沒結束呢,誰點的投降?”
徐劍心頭也不悅了。
“愛投降就不要玩遊戲!”
鶴木呼吸一頓,心裡升起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随即他把對豬隊友的怒意轉移到了徐劍身上。
遊戲結束後,鶴木一句話沒說,頭像瞬間黯淡下去。
徐劍這才意識到不對。他趕緊上微信發消息給鶴木。
“你怎麼了?不玩了嗎?”
鶴木不理他。
徐劍有些慌,盡管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惹得鶴木不高興了,但隐隐中也意識到肯定和自己剛剛的話有關。
“小木木,說說你怎麼回事?”
徐劍腆着厚臉皮繼續騷擾鶴木。
看到“小木木”這三個字,鶴木一下子繃不住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徐劍擅自給他取了個“小木木”的名号,時不時叫來逗他。這可着實把鶴木給惡心得不行。
從沒有人這麼親昵地喊他“小木木”。連小時候他爸媽都沒有這麼喊他過。成天聽别人叫他都是連名帶姓的喊:“柳鶴木,你去哪裡?”“柳鶴木,去打球不去?”
一開始,鶴木發出強烈抗議,警告徐劍不準這麼叫他。可徐劍臉皮不知道是什麼做成的,愣是厚得能天天用這招把鶴木逗得面紅耳赤。
“小木木,打遊戲了。”
“小木木,你剛剛救我的樣子好帥。”
“小木木,新出的皮膚你買了沒有?”
……
日子久了,鶴木漸漸聽得麻木了。由于徐劍的嗓音剛好是能攫取鶴木聽覺的那一類,因此鶴木不再反抗,偶爾還能帶着享受的心情回應一兩聲。
怎麼形容呢。就好比是溪水在溫風中暈出褶皺,水中遊動着一群優哉遊哉魚蝦的美好畫面被突然掉進去的一塊石子打破,“撲通”一聲,風影碎了,魚影碎了。
總讓人心裡跟貓爪子輕輕撓着一般,既舒心又難耐。
鶴木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想了想,決定不能再讓徐劍這麼折磨他。
他哼笑道:“小劍劍,咱倆不适合一起玩遊戲。”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最好的回擊方式。也該讓徐劍嘗嘗被惡心是種什麼體驗。
哪知徐劍聽了,反倒是來勁兒了。他發給鶴木一個大笑的表情,怪怪的又喊他:“小木木,你說說為什麼咱倆不适合在一起玩遊戲。”
不像對峙,倒像在調情。
鶴木心裡那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