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鏡子前，對着空氣一遍遍走台詞。一次不滿意就重來，語氣、眼神、語速、停頓……每一處都咬得很緊。

時間過得很快，排練室的鐘走到了晚上十點。

她剛停下喘口氣，門輕輕被推開了。

沈子楓站在門口，靠着門框，沒進來，隻看着她。

“你這樣練，也太不放松了。”他說。

餘韻轉頭，擡手擦了擦額角的汗，笑了笑：“你不是也熬夜看劇本？”

“我是為了不被罵。你這，是拼命。”他語氣帶着一貫的淡漠，卻聽不出調侃，“你要這個角色？”

“要。”她點頭，沒避諱。

“為什麼？”他問。

“因為這是我能争的天花闆。”她盯着鏡子，“争到了，可能就能活一段時間。”

沈子楓沒說話。

她低下頭，語氣忽然輕下來：“你不也一樣？這麼拼……不就是因為我們都沒退路。”

他靜靜看了她一會兒，才道：“祝你試鏡成功。”

說完，他推門離開。

餘韻望着鏡子裡自己的倒影，眼神逐漸堅定。

她知道，這場面試，可能決定她的未來能否再往上走一級。

她必須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