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中文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中文 > 皇兄難為[重生] > 第7章 第 7 章(捉蟲)

第7章 第 7 章(捉蟲)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一頓規模不大的生日晚宴結束時,天空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伊澤難得喝醉了,倒是範森特和薩希爾侯爵還清醒着。

薩希爾侯爵喊人來将伊澤帶去休息 。

“你坐下。”她指着範森特說。

“還有事嗎?”範森特話很幹巴,語氣倒還溫和。

薩希爾看着伊澤被西奧多帶走,桌前隻剩她們兩人後,她清了清嗓子,問道:“我以前也沒讓你學你哥,怎麼你也開始和你哥似的,什麼都往心裡去?”

範森特想了想:“很明顯?”

“非常明顯!”薩希爾侯爵又喝了一口酒,“你也大了,有心事正常,但不能讓那些事影響到你的性子。”

她感歎道,“本來你就沒個好性子,再來個火星,我都怕你炸了。”

不愧是老師,範森特垂着眼,不說話的時候難得顯出點溫順的模樣。

“你……”

薩希爾侯爵怒了,“酒杯還我!”

範森特趁老師沒留神,用巧勁将老師手裡的酒杯奪了過來。

他擡眸,臉上看不出絲毫喝了一晚上酒的痕迹:“老師也大了,酒别多喝。”

薩希爾侯爵和小弟子争辯了一會兒,沒辯過,悻悻看着小弟子将剩下的酒交給管家,吩咐對方收好。兩人分開準備回去睡覺時,她想了會兒要不要和小弟子說伊澤心事過重的話題,但最後她沒有提。

她這個老師還在,改天她去和伊澤好好聊聊。

日落日升,第二天天剛亮,薩希爾侯爵正在府内的訓練場做日常熱身,仆從一臉難色地過來跟她說,大殿下剛剛以需要進宮向陛下彙報為由,離開了。

薩希爾放下手裡的器具,和藹可親地問另一個呢。

仆從回答,二殿下似乎天不亮就翻牆離開了。

薩希爾侯爵皮笑肉不笑:“一個比一個有能耐啊。”

伊澤确如他對仆從說的那樣,已經進了皇宮。正好現在正是每日晨會的時間,皇帝在伊莎殿召集臣子商議政事,沒法單獨見哪個人。

伊澤拒絕了侍女長現在向皇帝禀報的提議,轉身離宮又去使館,和橡木城邦的使者萊納·霍克斯聊了聊。聊的内容很多,有關于橡木城邦的氣候、日常生活的,也有和貿易協定相關的,更有和深度合作有關的。

告别霍克斯,皇宮裡的晨會也告一段落,伊澤先回到皇子府,整理個人儀容。

皇子府内的守衛明顯少了一部分,西奧多心裡一個勁兒歎氣,頭疼這兩天的巡邏,思念還在回程路上的妮娜大人。

抱着文書進入自家殿下的院子時,他發現前天殿下帶回來的那盆金煊花所在的位置變了。

府裡的花匠很懂規矩,不可能不放回原位。難道有仆從未經他允許,擅自動了殿下的東西?西奧多疑惑地走近金煊花花盆,卻發現花盆裡的土壤有被翻動過的痕迹。

“西奧多?”

侍從官臉上陰晴不定時,伊澤走出來,神情随意地說:“等會兒你讓人多給那株花澆點水,然後移栽到府裡的水池邊。”

這和那位安娜所言完全不一緻,西奧多滿頭霧水但無條件應下:“是。”

伊澤撫平袍角不存在的褶皺,揚起奧森帝國大皇子應有的自信微笑,從容大方地從皇子府踏進伊莎殿,向皇帝彙報最新進展。

“……以上,即是此次先期協定的全部内容。”

皇帝仔細翻閱協定文書,确定如伊澤所言,才矜持地點點頭:“橡木離奧森太遠,你不适合遠離帝都,我想想後續的跟進人選。”

伊澤表情不變:“謝陛下體諒。”他恰到好處地提議道,“馬上是陛下的誕辰,我想,這份協定剛好可以作為恩典,向民衆展現您的慈愛與關懷。”

言外之意,是因為皇帝關心民衆,才促成了這份協定。

皇帝非常滿意伊澤的再度退讓。這兩個月,他憤怒過,怨怼過,恨不得将當年的人全都殺了,恨不得從當年遺留到今天的不該存在之人在睡眠中無知無覺地死去……不,那般污點應該在極緻的痛苦中掙紮良久,才能夠抵消一二他的錐心之痛!

現在,皇帝心裡升起了一絲遺憾,他當年還是太心慈手軟。

皇帝在心裡遺憾着,歎氣着,取下右手小指的權戒,取下碩大的帝王綠寶石,用戒面在協定上留下奧森帝國最權威的印鑒和證明。

“通知下去。”皇帝理所當然地吩咐身旁侍從。

“陛下英明。”

無數仆從俯首,雙膝跪地,嘴裡不停稱頌,唯有伊澤一人站着。

伊澤看向用無上的權威與威勢構建成的人形生物,心中的大石轟然落下。

落子無悔。

伊澤踏出皇宮,沒有再回頭。

傍晚,伊澤準備乘坐沒有皇子府标識的馬車去子爵莊園。臨行前,他特意囑咐西奧多:“把短劍給我,今天你别跟着。”

西奧多立刻瞪大眼睛。

伊澤失笑,慢慢說:“你按照府裡的時間,正常吃完晚飯後,将這個匣子交給老師。”

西奧多嚴肅起來,鄭重表明一定會完成殿下交代的任務。

“放輕松。”

伊澤笑着和西奧多說,也同樣笑着這樣和克裡斯子爵說。

可和隻覺得安心的西奧多不同,克裡斯子爵心裡發虛,強撐着才沒讓身體發抖。

前天晚上,他吩咐手下去探查近來一直在他莊園鬧事的人到底是誰、究竟有什麼目的,昨天,他得知了那群人來自白石領,驚慌後,他果斷派人暗地裡去抓捕,結果撲了個空。

無能狂怒的子爵瘋狂查是誰通風報信,結果非常順利地查到了大殿下身上。

克裡斯子爵心虛地連今早的晨會都請假沒有去,在聽聞大殿下上午去過皇宮後,心裡更是七上八下。

他現在隻能慶幸,還好他早早巴結上了陛下,一切還有轉圜的餘地。

“殿下您今天來是?”子爵本人堵在莊園門口,語氣虛弱。

伊澤吩咐随行的兩名守衛留在外邊。

“這樣的話,子爵放心點了嗎?”他的眼裡沒有絲毫笑意。

“不敢不敢。”克裡斯子爵隻能硬着頭皮請伊澤入内,張口就張羅着晚飯的事。

“放到花海裡的觀賞亭去。”

伊澤反客為主地指定了地點,克裡斯子爵反而松了半口氣。

還能吃飯,說明還有的談,隻要能談,就有希望!

天色漸暗,所有的仆從全部退得遠遠的,徹底看不見此處。隻有兩人的觀賞亭裡點了燈籠,伊澤坐下沒理克裡斯子爵,兀自看了好一會兒絢爛的金色海洋。

海風的吹拂下,那一朵朵嬌豔滋潤的花瓣亭亭玉立,籠罩在昏暗的光線下,有種别樣的美麗。

克裡斯子爵焦灼半晌,終于忍不住開口道:“殿下喜歡金煊花?”

伊澤終于将視線移到克裡斯子爵身上,不答反問:“客套話免了,我問你,你和白石領的沙利文是什麼關系?”

克裡斯子爵的心瞬間沉入海底,他勉強地說:“殿下這是什麼話?我和沙利文閣下隻是普通的同僚啊。”

“普通同僚會給你成批成批地送黃金?”

伊澤有時候會想,人和人的差距有如天塹,“你的爵位是這麼來的?”

伊澤隻說了這一條,随後不再言語,而是站起來,慢慢在觀賞亭内踱步。

這是一種施壓方式,克裡斯子爵明白,可他無法遏制地産生了龐大的壓力。

哪怕僅僅是倒數第二等的子爵,也花費了他無數的心血。爵位是他畢生的期望,是最渴求之物。

克裡斯心頭的壓力逐漸增大,臉上維持着勉強的鎮定。

“殿下,我可以解釋。”他垂着頭,展露弱勢的姿态,低聲下氣地說,“殿下,可以請您移步到後方居室嗎?我可以實地和您解釋。”

“哦?”

克裡斯子爵大振,眼睛盯着地面,連聲說:“是的,請您……”

他的餘光瞥見颀長的身影走到他背後。

“嘭。”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繼續和你說下去。”

伊澤手裡把玩着一柄精緻的短劍,冷眼看着後頸迅速發紅的子爵昏倒在石桌前。

他輕巧而無聲地将短劍歸位:“現在可以出來了吧。”

觀賞亭内除了伊澤之外,再沒有其他人,可他說話的态度極其笃定,這讓藏在亭外的人很是吃驚。

“你早就發現了我?”

見過一次的身影從金色海洋中浮現,臉上有着一長條疤痕的女性直起身子,神情複雜地看向伊澤。

明明不該有人發現……她哪裡做的不夠好?

伊澤否認道:“隻是猜測。”

安娜不依不饒地追問:“猜測總歸有依據。”

伊澤看了安娜一眼,随後将目光轉向金煊花海,淡聲說:“花瓣太滋潤了。”

安娜表情驟變,木讷的面孔上泛起兇狠的神色。

伊澤凝視花海,心中歎息。

如果不是從前世得知情報,誰能料到,這片和埃爾德林皇室标志性金發相近的金色花海,有一個極大的隐患。

說是隐患,其實那隻是植物本身的特性,也可以算作培育技術:将油一類的液體倒入金煊花下的土壤,金煊花會自主吸收液體和多餘氣味,并儲存在花枝中很長一段時間,與此同時,金煊花會開的更旺盛,花朵會更嬌豔美麗。

可惜,花雖豔,卻太易燃。

安娜發現了這一點,并在子爵莊園内運用此等培育技術,養出了一大片金煊花。

這片花海太大了,她在等一個時機,一個盛大的、燒死子爵本人的時機。

前世,安娜猶豫了又猶豫,等了又等,最終在皇帝誕辰的當夜,趁子爵夜裡回府後,心緒激動地獨自在花園來回踱步,一把點燃了這片精心培育的火紅海洋,想要拉着子爵陪葬。

那晚黑色的天空幾乎被徹底染紅,幸好因位置靠海,火燒得快滅得也快,除了花海燒毀、莊園被燒了一部分,沒有人員死亡。可惜的是,子爵死裡逃生,而安娜卻死了。

誕辰尾聲發生這種事,皇帝大怒,子爵因此沉寂了一段時間,随後再次得到皇帝重用。與這次火災相關的卷宗則盡數銷毀,隻留下一點口耳相傳的消息。

“你為什麼想殺他?”因為存在共同的目标人物,伊澤稍稍放任了自己的好奇。

安娜明明指點過白石領的人找伊澤伸冤,自己對上伊澤,卻嘴巴緊閉,一個字不說。

“不說嗎?那算了。”

眼看目标即将達成,伊澤不再在意料之外的目标上花心思,他揮了揮手,安娜立刻繃緊身軀,卻在下一瞬和觀賞亭内的子爵一樣,失去了意識。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