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好甜啊你。”
兩人走過一個拐角,這裡有一棵枝繁葉茂的常青樹,樹影圍出一片昏暗的空間,路上沒有什麼人,陳清淮一把拉過秦灼,唇親親的印在他的唇上,一觸即分。
手指的繭輕輕磨過秦灼柔嫩的耳垂,帶起一片戰栗。
陳清淮說:“等回去……”
話沒說盡的那些意思,急促的呼吸替他道明。
秦灼挑釁的笑看他,“歡迎歡迎,”後面的話低得幾乎聽不清,“如果你不……我,算你不行。”
陳清淮成功的被挑釁到了,皮笑肉不笑的說,“我不……你,算我輸。”
拉着秦灼,從走到快走,最後兩人跑起來,“回去給你長長見識!”
秦灼大笑,“我等着!”
風把他倆的圍巾吹起,飛揚的尾須搭在月光上,像一隻在廣袤星海裡搖搖晃晃航行的小船,尋找心靈休憩的港灣。
秦灼很久一片聽過一句話。
——吾心安處是吾鄉。
初聽不識其中意,再憶起——吾心于陳清淮處,是吾鄉。
秦灼看着陳清淮飄揚的發尾,喊他,“清淮。”
陳清淮以為他跑累了,放慢腳步。
秦灼大聲說,“還敢不敢再跑快點!”
陳清淮笑了下,“等回去你看我快還是~慢~”
最後一個“慢”字意味深長,秦灼自覺惹了火,一些隐秘的回憶湧進腦海,身體比腦子先反應過來,下意識的一抖。
陳清淮挑眉,歪歪頭,“走吧。”
……
衣服穿得不少,也使勁跑了一段,出了一層汗,被冷風一吹,衣服貼在身上,黏膩膩的,感覺并不好。
兩人回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陳清淮叫秦灼先去洗,秦灼問他,“你不是最受不了這樣嗎?要不你先洗。”
陳清淮背對着秦灼在衣櫃前找衣服,秦灼看不到他的表情,隻覺得他的嗓音有些低啞,“沒事,你先去,我幫你找衣服。”
秦灼不疑有他,進了浴室。
才脫光衣服丢進髒衣簍,門被扣響,兩聲門響後,浴室門打開,陳清淮拿着兩套睡衣進來,反手把門關上。
秦灼呆愣的看着陳清淮,“你幹什麼?”
陳清淮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來浴室,當然是洗澡啊。”
一隻手撐着洗漱台,揚起眉頭,笑得出一份痞氣,“不是你說的,如果我不(植物)死你,我就不行嗎?”
陳清淮一邊向他走,一邊解襯衫紐扣,一顆一顆往下解,動作慢條斯理,一步一步向秦灼逼近,把他逼到浴室角落,直到後背貼上冰冷的牆壁,退無可退。
陳清淮襯衫扣子解完,露出結實的胸膛,一把把秦灼拉進懷裡,遠離冰冷的牆壁,兩人都站在熱水裡,淋頭而下,打濕的襯衫貼在身上,半透不透,露出被熱汽蒸騰出的肉粉色。
打濕的長發貼着秦灼的胸膛,他聽到陳清淮緩慢的說,“讓你見識一下快~還~是~慢~”
旁邊有領居在看電視,電視聲音從窗縫裡飄進來。
大概是個武俠劇。
你進我退,你退我進,你來我往,你往我來……
戰況十分激烈。
秦灼雙手撐着洗漱台,臉被浴室遊離不去的熱氣蒸成深深的紅粉色,陳清淮擡手在滿是霧氣的鏡子上抹了一把,秦灼喘息着擡頭,看到了自己绯紅的臉,看到了從肩上垂落的長發。
秦灼說,“我如果留長發,好像有點怪。”
陳清淮腰仰後挺了挺,秦灼的“長發”縮短了點,陳清淮說,“我感覺還好。”
秦灼扭臉,陳清淮讀懂了他的眼神,湊近,交換了這個長長的吻。
一吻畢,陳清淮用拇指擦過秦灼腫潤的紅唇,唇邊還有嘴沒合上流下的唾液,“弄髒了。”
秦灼氣息不穩,“那再去洗洗。”
因為高度的問題,陳清淮居高臨下的看着秦灼,“好啊。”
【就這樣,就這個眼神,看狗一樣看着我】
陳清淮一愣,從喉裡溢出一聲輕笑,胸腔止不住的震動,緩緩的,慢悠悠的語調,“那就……滿足你。”
浴室水聲不止,似乎……還有瓶子掉落在地上,雜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