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爺爺剛說了一句「别大叫,小心吓跑了它」,舒然擡眼就看見對面有個人,而且對方那張臉她前兩天還見過。她一下就被定住了,不知為什麼,還莫名想起酒吧晚上的那個吻。
江硯見她在看他,勾唇對她戲谑一笑。舒然心一慌,腳一滑,沒站穩,撲通一聲掉進了河裡。她不會遊泳,剛掉下去就嗆了好幾口水。
江硯原本還想與她打個招呼的,結果轉瞬就見舒然掉進了河裡。他也顧不得其他,脫下羽絨服,撲通一下往水下一鑽,便開始撈人。
隔了好幾分鐘,他才把舒然撈上了岸。
做了一番急救,舒然才把腹中喝的水全吐了出來,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還沒說話,江硯就先開口戲谑她:「你倒也沒必要一見到我就這麼激動!連那麼冷的河水都要喝。」
「誰激動了?為什麼我每次遇見你都沒好事?」舒然胡亂抹了一把蒼白如鬼的臉,反唇相譏。
「大概是你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又要引起我的注意,就像你前兩次一樣,一心慌就做了愚蠢的事呗。」
江硯蹲下身,一邊剝舒然身上的羽絨服,一邊繼續揶揄她。
舒然:「……」
舒然好想罵娘,還好想站起來打這個狂妄自大的自戀狂,但她的羽絨服因滲水太多,阻礙了她的行動,于是,她隻能用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怒瞪着江硯。
江硯見她氣得不輕,眼裡滿滿的怒意,又忍不住刺激她:「呵,還想打我啊?舒然,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你搞清楚,是我大冬天把你從河裡撈上來的。你家的教養,就是讓你這麼報答你救命恩人的?」
舒然繼續惱恨瞪着江硯,結結巴巴地辯解:「你……要是你站在對面沖我笑,我至于……至于大冬天掉河裡嗎?」
「你的手怎麼回事,怎麼到處都是瘀痕?」江硯剛脫掉舒然的羽絨服,眼神就瞟見她裸露在外的手臂上的傷痕,當即沒再與舒然開玩笑,正色問道。
舒然不想暴露自己家的家事,立馬收回了自己的手,用濕毛衣蓋住那些傷痕:
「這跟你有關系嗎?多管閑事!」
「你,……」
江硯神色複雜,剛想說點什麼,就見他和舒然的爺爺都焦急地跑了過來,他的話便沒說出口。
「小丫頭,你沒事吧?」
「丫頭,你沒事吧?」
兩個老頭一過來就焦急地問。
江硯不知為何聽他們這樣關心舒然,有些火氣:「她衣服全濕透了!還喝了一肚子的水,你們說她有沒有事?」
說完又轉變态度建議道:「我們家離這近,讓她先去我們家洗個澡,你們再問吧!」
「你孫子考慮周到,江老頭,你家就在後面,這丫頭這樣,我們隻能先借用一下你的地方了。丫頭,你能自己起來嗎?」
舒爺爺擠過來一看舒然,就極贊同江硯的話。
「不能,我腳還崴了。」舒然試着站起來,才發現自己的左腳又受傷了,而且一動還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