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才把冰淇淋放到嘴邊,迎面就遇上一位不速之客。
江硯靠近他倆,二話不說,一把搶下舒然手裡的冰淇淋,扔進了垃圾桶。
做完這一切,他又二話不說,拉着舒然的手,朝另一邊的過道走去。
舒然極力反抗,可江硯手勁太大,她怎麼甩也甩不掉。
許嘉急忙跑過來,想幫舒然解圍。結果,江硯擡手就朝許嘉的臉掄了一拳,冷冷說道:「我的女人,你少他媽打歪主意。」
舒然喘着氣,大怒道:「江硯,你他媽是不是有病?我什麼時候成你的女人了?」
她話音剛落,江硯就當街耍起了流氓,把舒然摟進懷裡,語氣幽冷地質問:「不是嗎?老子親了你三次,你也沒躲啊。還有,你在我家還洗了澡,連我的内褲都穿了,這還不算?舒然,你該知道惹我的後果。」
舒然震驚于江硯的無恥,與他目光交彙半晌,緩了口氣,對許嘉說道:「學長,你先走吧。我和這個人,好好談談。」
自上次球賽開始,許嘉就對江硯沒有好印象。現在又被江硯掄了一拳,他就算再隐忍,也無法咽下這口氣,江硯這麼狂,他實在看不順眼,于是對舒然建議道:
「他這明目張膽的性騷擾,其實你可以拿起法律的武器,維護自己的權益。我……」
「我什麼我?勸你馬上滾,不然我不介意多添一項罪名,讓你去告。反正爺有的是錢,大不了交一點罰款好了。」
江硯沒心情聽許嘉再啰嗦,想也沒想就打斷他的話,還來了一通威脅。
許嘉很不擅長跟不講理的流氓打交道,他目光冷冷地盯了江硯很久,最終還是沒找到解決辦法,便三步一回頭地先走了。
見許嘉離開,江硯奚落道:
「舒然,你看你找的這個擋箭牌也不怎麼樣嘛。你最後不還是落在我手裡了。」
「因為人家有底線,不像你,隻會耍流氓和威脅人。江硯,我現在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不!喜!歡!你!請你不要再糾纏我,不然我真會告你性騷擾!」
「還有,你管好你的女人。她再找我撒潑,我就不是踢她一腳這麼簡單了。我臉上寫着我很好欺負嗎?你們一個兩個都要來欺負我?」
舒然說完,不知為什麼想起了她媽,感覺全世界的人都在欺負她。她眼眶突然紅了,蹲下身嚎啕大哭。
江硯原本還想和舒然争辯,但舒然的眼淚一下子讓他不知所措。而且,他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似乎又過分了。于是,他隻能蹲下身哄舒然:「對不起,我……抱歉!以後餘姚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然後,他慌亂地掏出紙巾,幫舒然擦眼淚。
「我讨厭你!江硯,我讨厭你的霸道無恥!讨厭那些喜歡你的女人來找我的茬。以後我不希望你再出現在我面前,請你離我遠點!」
舒然紅着眼控訴完,站起身拔腿就跑,沒一會兒就跑到了街對面。
江硯望着她的背影,緊抿着唇,一路目送她消失在自己眼前,臉色隐秘又複雜。
沉默了一會兒,他還是打算去追。
一路追到女生寝室樓下,宿管阿姨不讓進,他一下洩了氣,在女生宿舍樓下來回踱步。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餘有有和舒然的其他兩位室友回來了。
餘有有見江硯臉色不好,樓上還有好多女生圍觀他,便上前問道:「江學長,你這是找誰?我上去幫你叫。」
江硯一看是餘有有和舒然的室友,壓下一些複雜難言的情緒,語氣沉重地說道:
「我把舒然惹惱了,她現在可能很傷心。麻煩你們幫忙開導開導她,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