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他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舒然梗着脖子,面不改色地回道。
舒正德還沒下一步動作,錢濤父親已經站起身,強壓怒意譏诮道:「呵!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真是好形容詞。老舒啊,你家女兒金尊玉貴,我們家濤子高攀不起,告辭!秀娟,拿着東西我們走。」
「以後這家的門,我們還是别登了的好!」
「舒正德,你好自為之吧。你養了個好女兒,今天我總算見識什麼叫牙尖嘴利了。」
說完,他拽着錢濤和錢濤母親摔門而去。錢濤還想說什麼,被他爸一把捂住嘴,連拉帶拖地拽了出去。
舒正德一把扯過舒然,怒吼道:「你這個逆女,還不趕緊給你錢叔錢姨道歉!」
「我沒錯,憑什麼道歉!」舒然繼續梗着脖子,毫不退縮,「爸,無利不起早啊你!從小到大,你們關心過我真正想要什麼嗎?你在外面花天酒地,對這個家不管不顧,有問過一句我是怎麼長大的嗎?以前對我不聞不問,現在看我長得漂亮,就想把我當成攀附權貴的工具,你也太自私了吧!」
「你!你——看老子不打死你!你是我女兒,老子是你爹,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得聽着!你他媽一個賠錢貨,不用來換點利益還能幹什麼?舒然,别給臉不要臉!」舒正德惱羞成怒,一巴掌下去,把舒然的臉扇得紅腫。
臉上火辣辣的疼讓舒然瞬間意識到自己演過頭了——江硯可不是這麼教的。她趕緊找補:「爸,其實你要拿我攀附權貴也不是不行,但總該找個聰明點的吧?錢濤那蠢樣,你真覺得是雙赢嗎?他爸一去世,他撐得起門面嗎?您精明半輩子,就看上這種女婿?不說長相,至少找個聰明點的吧,您說是不是?」
「我這張臉要是打壞了,可就真沒利用價值了。」
「你……你——」舒正德「你」了半天,看着舒然紅腫卻依舊驚豔的臉,居然摸着下巴認真考慮起她的話。
周慧蘭慌慌張張從房間出來,看到這滑稽一幕,頓時臉色難看。
舒正德想通後,瞪了舒然一眼:
「你……你最好給老子滾回去待着,别再耍花樣!」
說完,然後又沖周慧蘭吼道:
「看看你教的好女兒!整天慣着她,現在鬧成這樣,你滿意了?」
周慧蘭四下張望,一把将舒然和舒正德拉進房門:「行,都是我慣的,你沒半點責任,滿意了吧!還嫌不夠丢人嗎?」
舒正德進屋後往沙發上一坐,瞪着舒然:「确實丢人!你給我規矩點!要是按你的要求找了人你還鬧,就别怪老子不客氣。」
說完又站起來對周慧蘭道:「今天這事鬧的,老錢肯定不會罷休,我得趕緊善後。直到過年我都不會回來了,慧蘭你好好管教她,我先走了。」
周慧蘭擦抹布的手一頓,僵硬地笑了笑:「嗯,好。」
等舒正德進了電梯,她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直直盯向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