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沒有理會舒然的推搡,也沒把她要分手的話聽進去,隻是轉頭對着舒正德識趣地道歉,說了一堆通情達理的話,最後還遞上一張卡作為孝敬。
舒正德這個人,在宣傳部裡隻會賣弄些文學,這麼多年來,雖然精明會攀附,但一直沒能當上一把手。所以,他即便貪财好色,也極力克制着。那些特有錢人才能買到的稀罕玩意兒,他還真沒見過。
所以江硯前天送給他的那些東西,一下子就送到了他的心坎裡。他心裡還暗自比較,覺得就算是他的老領導老錢,應該也沒見過江硯拿出手的這些東西。
因此,他雖然心裡清楚這臭小子算計了他,卻也沒怎麼為難他,還讓他背着舒然來了醫院。
看到自己的「搖錢樹」被周慧蘭打成了重傷,他第一次對那個女人真的發了火,把她也打了一頓,還言之鑿鑿地提出離婚,把那女人吓得不輕。直到晚上,他才悄悄把她扶下樓,送進了醫院。
如今,見舒然雖然忤逆了他,但眼光不錯,這小子也挺懂事,他便收下了卡,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兩個女人,拍拍江硯的肩膀說道:
「病房我換了,單人病房就在隔壁,錢我交了兩周的。小子,等然然輸完液,你就把她轉移過去。對了,你既然打算娶我女兒,那她媽你也順便照顧一下。她要是還鬧騰,你就告訴她可以來找我離婚。她這次把我女兒打成這樣,我就算離婚,部裡領導也不會說什麼。讓她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如果要鬧,我奉陪到底。」
「走了,工作太忙,這裡就多麻煩你了!」
舒正德說完,晃了晃手中的銀行卡,故意看了一眼在另一張床上裝睡的女人,便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江硯目送他的背影離去,頗為無語地牽了牽嘴角,然後叫了個護士進來,兩人合力把正在輸液的舒然轉移到了隔壁病房。
離開前,江硯看到隔壁病床上的女人睜着眼睛,嘴唇似乎動了一下,像是想說什麼,但他沒有理會,隻是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便推着舒然走了。
到了隔壁病房,舒然望着他,嘴唇蠕動了幾下,最終說話的語氣還是挺消極:「何必呢?你這樣,我爸會貪得無厭的。我已經活夠了,早就對未來不抱任何希望了,你就不能讓我自生自滅嗎?」
「錢能搞定的,都不叫事兒。你放心,最晚後年,我們就會出國。我父母每年都去新西蘭,未來在國外定居,你爸總不可能專門買一張機票出國去敲詐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