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一雙水霧朦胧的眼睛與江硯戲谑的目光交彙後,一口咬了下去,并且還眼疾手快,一腳就把江硯蹬到了地上。
「哦!呵呵!好痛,你謀殺親夫啊。」
江硯沒想到舒然會這麼對待自己,一個翻身坐起,捂着并不怎麼痛的屁股,嚎了兩嗓子後,就誇大其詞地控訴舒然。
舒然打了個哈欠,嘟囔了一句「睡覺」,然後把自己卷了起來。
之後,無論江硯怎麼扯,她就是不出來,還一個勁看着他笑。
不過,沒幾分鐘,她還是被江硯給拉出來了,并且被江硯不要臉地榨幹了全部剩餘價值。迷迷糊糊睡着那會兒,連手指都不想擡了。
之後是周末,江硯要出去忙,舒然哪都沒去,就懶懶散散地在家窩了兩天。
周一上班後,下午不是很忙,于是法院幾個年輕姑娘就一起去法院附近的咖啡館喝咖啡。
舒然原本以為今天也跟往常一樣,隻是個平常的下午。
沒想到,她們剛進去不久,就遇見了兩個人,而且那兩個人她還都認識。
一位是前幾天楊庭長給她提的許嘉,一位是韓思雨大學時談的男朋友陳家譽。
舒然一見到他,眉頭就不由得皺了起來。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那兩個人中的一個就走到她們面前坐下,一臉戲谑地盯着舒然看。
舒然從來都不喜歡搭理神經病,于是站起來向同事說明情況後,就打算往咖啡館門口走。
但顯然,許嘉是下定決心今日要找舒然的茬。所以,在舒然站起來的那一刻,她的手臂就被許嘉拽住了。
舒然甩開他的手之後,他又立馬伸出一條腿擋在舒然面前,扯出一抹他自認為很好看、很帥氣的笑,對舒然說道:
「先别急着走啊,相逢不如偶遇。來,喝杯咖啡,你先冷靜一下,待會兒我有好東西給你看。」
「沒興趣!請許檢察官挪開你的腳,别這麼幼稚。」
舒然冷着臉瞪着那張她一看見就覺得惡心的臉。
許嘉卻渾然不在意舒然的目光,繼續道:
「聽說你又有男朋友了,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還是江硯啊。你看看他,現在混得比農民工還不如呢,你怎麼又跟他勾搭上了?是缺男人跟你上床?那你早說嘛,我們畢竟認識一場,這點忙我還是會幫的。晚上,你定個酒店,我幫你找個男公關,晚上好好侍奉你,如何?」
舒然沒說話,見服務員怯生生端着一個托盤剛好從他們面前經過,舒然搶過兩杯咖啡,當頭澆了許嘉一臉一身。
許嘉一瞬間就怒了,抹了下自己的臉,忍着被燙傷的痛,站起來把他手裡的照片揚到舒然臉上:
「呵!媽的,舒然,你還真敢下手。你這種女人,果然隻有那肮髒的、窮得叮當響的農民工才配得上。」
「法官配建築工人,絕配!也不枉當初江硯救你一場了。」
話說完,許嘉梗着脖子,一把推開舒然,就快步離開了咖啡館。
跟在他身後的陳家譽,目光在舒然臉上定格了一瞬,然後露出一個很玩味的笑容後,轉身拉開門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