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點點頭,對上江硯那雙帶着勝負欲又不甘心的眼神,忍不住一把抱起舒妄,笑得前仰後合。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好像是——男人至死是少年。江硯此刻的模樣不像是二十九歲,倒像是三歲。
「夠了嗎?夠了就去樓上吃飯,吃完回家,收拾你!」江硯被她笑得一臉黑線,揪起舒然的手,牽住舒妄,把他們倆往遊樂場門外拉。
「哈哈哈……沒夠……」
舒然嘴角的弧度依舊揚得很高。
「沒夠?那這樣夠了嗎?」
江硯直接把舒然拉進懷裡,旁若無人地親了一下,再放開她。
舒然的臉騰地一紅,四周張望了一下,立馬閉上嘴,先上了扶梯。
一頓飯後,三人暫時忘卻了那些不愉快的煩惱,心情愉悅地回了家。
翌日是周日,舒然和江硯一起去舒妄學校附近找了一家托兒所,安排好了舒妄放學後的托管事宜。
第二天,兩人各自上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周慧蘭已經被确診患有精神分裂症,街道辦的工作顯然也不能再幹了。
轉日,舒然請了一天假,去了周慧蘭的單位辦理病退手續。接待舒然的工作人員很熱情,手續辦理得十分順利。舒然臨走時,明顯感覺到還對方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舒然笑笑,沒說什麼,也沒理會,隻去醫院看了一眼周慧蘭,便把舒妄接回家了。
她買了一堆菜回去,江硯沒回來,她便去廚房一邊做飯,一邊與梁夢欣打電話。
她還是想托梁夢欣把北城那套房子賣了。江硯雖然什麼也沒說,但開公司剛起步時,都很難,到處都需要錢。她想幫他再湊點,盡力幫他。
而且那套房子本來就是江硯的,她是時候該還給他了。
「什麼?你要賣房?你那房子地段那麼好,房間也大,怎麼就舍得賣了?缺錢?不對啊,我記得你直到現在都還在和一家動漫社合作,你缺錢誰信啊?」
梁夢欣剛聽舒然表達完意圖,就發飙了。
舒然:「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現在就是很缺錢。江硯要開一家公司,我打算當投資方,當然就缺錢了。别那麼多廢話,你就說幫不幫吧。」
梁夢欣語氣拔高了好幾個度,大叫道:「江硯?不是,你不是說三年前他另覓新歡,早就把你甩了嗎?怎麼現在你又跟他扯上關系了?他都把你甩了,你還要熱臉貼冷屁股啊?舒然,你有病吧?」
舒然淡然解釋:「沒病!三年前是他故意制造出來的烏龍,是想徹底與我斷幹淨,不想連累我。現在我們又和好了,我幫幫他怎麼了?你别罵我戀愛腦,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我們一啄一飲,自有牽扯,有些事情你是不會懂的。」
「好,我不懂!不過還是想提醒你一句,人心是會變的,你别被騙了就成。」
電話那頭,梁夢欣原本準備說的話都被舒然堵了回去,她隻好洩氣一笑,抿了一口咖啡。
舒然一邊切菜,一邊說道:
「我知道。那套房子本來就是江硯的,當初收的時候就誠惶誠恐,現在還了也正好了一樁心事。你抽個時間找一下中介,讓他們挂到網上,鑰匙你那兒應該有吧。」
梁夢欣:「真想好了?不後悔?那房子很貴的,你一點都不心疼?舒然,别說是他的,當初他可是當做生日禮物自願贈送的,嚴格意義上講,那套房子就是你的。」
「想好了,記得盡快幫我辦。說實話,你還得感謝江硯,要不是當初他送我一套房,你那會兒絕對沒地方住。你白住了一年,就别再陰陽怪氣了。」舒然再次反駁。
「诶,我雖然是白住了一年,但我之後還是把房租補齊了的吧?行!我知道,江硯就是你的心頭好,你是不願聽别人說他壞話的。我幫,幫就是了,我明天就去找中介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