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看舒妄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在傷心周慧蘭不認得自己,甚至沒給過一個眼神。
舒然什麼話都沒說,隻給他系好安全帶,就開車回家了。
有些事情就是這麼割裂,舒妄隻能适應、接受現實,才能變得堅強。
她這個姐幫不了他,隻能讓他自己消化。
端午節過後,舒然忙忙碌碌,一轉眼就到了十一月。
這個月有她和江硯的生日,但每次通電話、打視頻,江硯都很忙,今年隻怕是不能回來與她一起過生日了。
但舒然還是給江硯準備了禮物,是江硯以前喜歡的那個品牌的手表,另外還多買了一條領帶。
她打算過年給他,她猜不管怎樣,江硯過年總會回來的,那時候總能送出去。
11月25日,爺爺奶奶讓舒然把舒妄送回鄉下,說報了個旅行團要帶他出去玩。送走弟弟後,舒然獨自回到空蕩蕩的家裡。給江硯連撥幾個視頻都沒人接,心裡頓時空落落的。索性癱在沙發上敷着面膜,看起狗血家庭劇。
看着看着竟睡了過去,還做了個夢。夢裡江硯提着大包小包回來,一開門就抱住她親吻。可還沒碰到嘴唇,她就驚醒了。
然後……
然後屋裡一片漆黑。她揉着眼睛正要開燈,突然發現不遠處站着個人影,正死死盯着她。她頓時吓得魂飛魄散,尖叫着跳起來。
「啊——!」
可下一秒就跌進一個熟悉的懷抱。
江硯沙啞的嗓音貼着舒然的耳膜直擊她的心髒:
「我回來了,然然……」
「我……嗚嗚嗚……」
舒然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江硯封住雙唇。随即身子一輕,被他攔腰抱起。卧室門“哐當”一聲關上後,兩人迫不及待地宣洩起了積攢許久的思念。
雲朵、梅黃黃和梅灰灰好久沒聽到這麼吵鬧的動靜了。
于是,三隻貓一臉好奇地飛奔到門前拼命扒門。屋内更吵了,但沒有任何人理會它們。
此刻,它們的主人早已被思念與欲望支配,哪還顧得上它們。
兩小時後,當兩人從浴室出來,江硯輕咬着舒然的手指,眉眼溫柔,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舒然目光睨着他,應了聲好後,便滿心歡喜地去拿抽屜裡她早已準備好的禮物。
給江硯戴上手表的一瞬間,男人也看到那條領帶,便低笑着捧起舒然的臉又親了一下。
随即從衣櫃翻出襯衫西褲換上,把領帶遞到舒然手裡,示意她幫忙系。
舒然目光缱绻地看了江硯一眼,随後勾住他的脖子,虔誠地在江硯唇上落下一吻,然後雙手一攤表示不會。
江硯笑笑,抓住舒然的手,把領帶搭在自己脖子上,然後手把手教舒然打領帶。
舒然在他的引領下笨拙地打好後,江硯才揉揉她的頭發,牽着她的手一起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