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并沒有在學校裡轉多久,在經管學院和經濟學院的标志性建築處逗留一會兒就去了會議室。
這個會議室并不在繁星廳,而是經管大樓裡的一間專門的會議室。一張長長的會議桌成了房間的楚河漢界,宋秉聲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正中的主位。
顯然他們是有事要聊的,周垚覺得自己稍微識相些都應該在門口止步了。
他也真的那麼做了,沒想到等所有人員坐好,周垚準備關上門的時候,宋秉聲突然擡眼,看了看周垚,又看了看身旁空着的位子,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周垚實在不清楚宋秉聲是怎麼想的,但這時候扭扭捏捏才丢人。
他大大方方地走過去,在衆人各異的目光下拉開宋秉聲身邊的椅子,坐下了。
那些教授一時不清楚是否要開始他們需要商議的内容,都等着宋秉聲發話。
宋秉聲坐得稍微端正了些,點點頭:“開始吧。”
他們聊了很多,不過大體還是圍繞京大和宋氏的一些合作項目,不僅是經濟,還涉及很多科研的投資與運行,很多東西周垚都不知道,所以聽得很認真,覺得這次是真的學到東西了。
可這些對宋秉聲而言再平常不過了,況且這些事還用不着宋秉聲親自操心。
于是,在周垚聽得正認真的時候,猛然感受到一股強勁的拉力,正把自己拽向宋秉聲!
宋秉聲拉着周垚的椅子扶手,把他連人帶凳,拽得離自己更近,兩人的腿貼在了一起。
椅子腿和地闆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彙報聲戛然而止,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
周垚的手就緊挨在宋秉聲的手邊,他一臉震驚地瞪着宋秉聲,簡直尴尬地想找地縫。
宋秉聲似乎也有些不高興,壓着眉問周垚:“你離我那麼遠幹什麼?”
随後他側頭看向目瞪口呆又佯裝無事發生的衆人,說:“你們繼續。”
某個周垚叫不出姓氏的教授繼續他的彙報,其餘的人則眼觀鼻鼻觀口,沉默地聽着。
周垚無法躲開宋秉聲的目光,可他發誓這兩個椅子本身就隔了這麼遠,這已經是他能靠近宋秉聲的最近的距離了。
“沒有。”周垚低聲說。
“我猜也是。”
說話間,宋秉聲的手已經放在了周垚的大腿上,緩緩來回移動,輕拉着周垚理智的弦。
剛剛還覺得極其重要的語言怎麼都鑽不進周垚的耳朵裡,他隻覺得那些話如有實質地成了文字,正在他腦子邊上徘徊。
他難耐地吞咽一下,拉住宋秉聲不老實的手,想把他的手拿開。
可宋秉聲一轉手腕,就往大腿上方探去。
周垚的手不知什麼時候那麼靈活,竟截住了宋秉聲的手,果然人的潛力都是逼出來的。
周垚擡頭,分不清其他人是沒注意到還是裝沒注意到,但他不想賭,他握着宋秉聲的手,把它放在自己腿上。
宋秉聲終于老實了。
周垚還是在一種暈乎乎的狀态。
好不容易等他們聊完了,宋秉聲示意他們可以離開會議室。
但周垚走不了,宋秉聲的手還在他腿上。
王瑾磨磨蹭蹭地走到門口,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回頭正瞧見周垚一動不動,還賴在座位上,想着他或許第一次見這種場面,緊張過頭顯得呆愣,便眼神示意周垚該走了。
周垚下意識就想起身,可宋秉聲用了用力,他還沒站起便跌坐下來。
“我,我……”
“王教授還有什麼事嗎?”宋秉聲眼裡笑意盈盈。
“沒事,宋總好好休息。”
王瑾拘謹地關上門。
輕輕的“啪”的一聲,會議室裡隻有他們兩人了。
“你幹什麼?”周垚終于推開了宋秉聲的手,問道。
宋秉聲再次把周垚的椅子轉了個方向,讓他毫無遮掩地面對自己。
“想見你,就來了。”
周垚心中的疑惑還未消解,但就這麼來看,宋秉聲這次來京大應該就是為了周垚。
為了周垚,為了周垚的什麼呢?
周垚盯着宋秉聲,試圖看出蛛絲馬迹。
宋秉聲滿不在乎,任着他看,在他臉上掐了把後,手便落在了周垚的腰上,雙手一托,就把周垚穩穩地放在會議桌上。
“!”周垚在半空中重心不穩,慌亂中抓住了宋秉聲的衣服。
宋秉聲把頭埋在周垚腰間:“别那麼急,我今天可沒帶備用的衣服。”
“你别亂來,這是學院,繁星廳那邊馬上就要開始了。”
“五天沒見,想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