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期看着蔣野笑了笑,”不會,我會教你的。”
蔣野給蔣野講了這裡需要注意的事情,蔣野聽得很認真。
末了,蔣期問他還有沒有想問的問題的時候,他忍不住問,“周哥,他……”
“是他提出要請人幫忙的,”蔣野立即回答,“我隻是湊巧和他提了。沒關系的,很簡單的。”
蔣野點頭,蔣期帶着蔣野去櫃台教他怎麼點單。兩個人靠在一起,蔣期低聲和他說着話,蔣野一臉認真。
周進站在樓梯口那裡沉默地看了他們許久,然後走上了樓。
……
蔣野在店裡睡着了,他蜷縮着身體,嘴微微張開,臉上有點薄紅。
蔣期托着他的頭輕輕地放到沙發上,又把腿擡上去。
沙發不是很長,他去前面找了一個與沙發等高的椅子去支撐蔣野沒有在沙發上的腿。
做完這一切後,他去把空調高,又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對方身上,然後就這麼看了他一會,走到櫃台前面坐下。
這是蔣野來店裡兼職的第三天,這幾天很忙。小北這幾天沒來,她請假了。蔣野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問周進,周進也隻是搖搖頭說不知道。
特别是周進已經很多天連續來店裡了,蔣期都有些擔心小北是不是要辭職了。
一個人累是累但還有蔣野幫忙,但蔣野不在的時候,蔣期就恨不得三頭六臂。畢竟雖然周進過來店裡幫忙,蔣期卻也不好讓老闆幹活。
這幾天實在是太過勞累,所以在這個幾乎沒什麼生意的點,蔣野終于得以休息了一會,然後他睡着了。
周進全程目睹了他的行為,啧了一聲,“你這樣,讓我有種他是你親弟的錯覺。”
“差不多了,”蔣期裡面穿的是短袖,雖然開着高的空調,但櫃台在門口,外面的風順着門縫進來,吹到人身上,帶來難以言喻的冷。
但蔣期沒有感覺到一樣,他在整理前面的桌子。
“哎,說真的,他不是你親弟?”周進嗑着瓜子,一個不注意瓜子殼掉在了地上,蔣期放下掃帚沉默地看着他。
周進一臉心虛地把瓜子殼踢進旁邊的垃圾鏟裡去。
蔣期把垃圾都打包好,放在門口,然後等晚上有人過來拿走。他慢慢地回答,“不是。”
周進都已經忘了自己剛才的問題,聽他回答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啊,是嗎?哎,我知道不是。”
“但我把他當弟弟看,”蔣期靠在椅子上,仰着頭。
“行吧,就是覺得有時候你倆挺像的。”
蔣期猛地看過去,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大,又慢慢地把頭轉回來。
周進閉着眼養神,沒看到他的反應,他繼續開口,“也不是長得像,就眼神有時候很像。”
“嗯。”蔣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和蔣野本就是同一個人。周進的觀察實在是太過敏感了一點。
他繼續整理着桌面的奶茶小料,把要用的先提前做好。
這段時間周進一直都沒說話,看着像發呆,又好像在想什麼。
蔣期其實挺看不懂周進的,他身上太矛盾了,很多很平常的事情,放在他身上就是覺得很不合理。但對方又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等他好不容易做好他要做的,坐下來休息的時候。周哥忽然出聲了,吓了蔣期一跳,但聽到他說什麼後,蔣期又沉默了。
他說:“知道我什麼招你嗎,你來的時候那個眼神我之前見過,曾經有一個人那個眼神和你一模一樣,絕望帶着死氣,我在想我要是不拉你一把,你會不會也像他一樣沉了下去。”
周哥的聲音帶着莫名的低沉,讓本來很是輕松的氣氛變得壓抑。蔣期拿着外套的手一頓,什麼都沒說,往門外走去。
他下意識很排除周進說的這些話,他聽見周哥用很輕的語氣說了一句,“他最後死了。”
太輕了,蔣期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幻聽了,但這句話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得蔣期特别難受。
蔣期看着徹底陷入沉思的周進和還在睡得安穩的蔣野一眼,應了一聲。
然後兩個人就這麼坐着不說話了,沉重的氣氛一直持續到蔣野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