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帝盯着看了會兒周皇後,慢慢挑了下嘴角:“那就和剛才一樣,長春宮的宮人一并打入暴室,務必問出實話來。良妃,禁足長春宮,無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視、進出。另外,如今情勢明朗,很明顯是有人要嫁禍誣陷柔貴嫔,就即刻着人把柔貴嫔的宮人放出暴室吧。”
衆妃一聽,心中的火兒就上來了,皇上好不公平。就算目前來看,柔貴嫔是有些冤枉,但也沒完全洗清嫌疑,怎麼能即刻釋放她宮中的宮人呢?可她們心裡再氣也沒人敢出頭說什麼,隻能眼睜睜看着柔貴嫔被恩赦,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腦子活泛的嫔妃呢,已經快速壓下心中的不快。想着趕明兒得趕緊去玉芙宮多晃悠兩趟,哪怕混個眼熟呢,這可是皇上放在心尖兒的寵妃啊。
柳玥沒有拒絕瑞帝的好意,盈盈蹲下身,嬌滴滴地向瑞帝行了個禮:“嫔妾多謝皇上厚愛,否則,嫔妾今日定要委屈死了。”
瑞帝起身,走到柳玥身前笑着扶起她:“那朕今日就去玉芙宮陪你,可好?”
柳玥垂下眼眸,嬌媚地嗯了聲。
瑞帝臉上笑意更盛,“溫如山,起駕回宮。”
這時候,良妃才想起向瑞帝呼告求饒:“皇上明鑒!嫔妾沒有做,嫔妾是冤枉的,皇上,您不能這樣對嫔妾。皇上······”
說着,她就要朝瑞帝跑去,柳玥輕擡腳絆了她一下,良妃撲通一聲磕在了地上,狼狽至極。
柳玥居高臨下地睨着她:“良妃姐姐,見你這樣,嫔妾就不得不說你一句了。皇上下朝後就一直在永安宮為咱們的事心煩着。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結果,姐姐怎還這樣哭鬧,難道一點兒也不心疼皇上嗎?”
皇後見良妃這樣也厭煩得很:“柔貴嫔說得極是,良妃,你也是宮中的老人了,卻不還如一個新人知進退,可見,今日的事定是你糊塗做下的。好生去宮裡反省己身吧,說不定皇上會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還能寬恕則個。還有你們,平日裡就喜歡嚼舌根惹得皇上和本宮心煩。今日的事已成定論,都管好自己宮裡的舌頭,誰也不許再揣測和議論。如果被本宮知道哪宮裡的人說漏了嘴,讓皇室因為流言蜚語蒙羞,就别怪本宮不念往日的姐妹之情!”
衆嫔妃不想皇後突然将矛頭轉向了她們,忙低頭蹲身稱是。
柳玥笑盈盈地看着皇後,變臉變得還真快,眼看着良妃不行了,就立刻賣給她個好呢。
周皇後環顧了一圈兒,目光落在柳玥身上,“本宮看良妃這個樣子,怕是還有的鬧騰。妹妹素來能幹,不如就幫着把良妃送回宮吧。不然,她吵吵嚷嚷的,要是讓奴才們看見了,不知道還要鬧出多少閑話來呢。”
良妃一聽,頭搖得像撥浪鼓,“不要,本宮不要!皇後、賤婢,你們好歹毒的心腸!本宮不要,皇上,您快救嫔妾,嫔妾要被她們害死了!”
柳玥緊皺了下眉頭,瞪了春芳和春晴一眼:“蠢笨的東西,沒聽到剛才皇後娘娘的吩咐,趕快去捂了罪婦的嘴,别讓她的話髒了皇上和皇後娘娘的耳朵。”
二人神色肅穆,趕緊上前,一個鉗制住了良妃的手腳,一個捂住了她的口鼻。
皇後看着地上還在劇烈掙紮,把頭發都撞散了的良妃,臉上淡淡一笑:“那就辛苦柔妹妹了。”
柳玥規矩地朝皇後一福:“娘娘放心,嫔妾一定會好好‘照顧’良妃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