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哪裡的話，能跟着姐姐，為姐姐做事，妹妹心裡不知道有多開心。眼下，就是姐姐想甩開妹妹，可還不能呢。”

柳玥掩唇笑着：“好了，不與你笑鬧了，否則本宮的小金庫全都被你掏去了。”

“哼，姐姐可别說得全便宜了妹妹似的，靈婕妤那裡，姐姐也沒少給吧？”

“你倒吃起她的醋來了？”

陳華娟微微歎了口氣，“姐姐沒和妹妹說明緣由前，妹妹心裡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不過眼下看她和良昭儀鬥得那樣辛苦，妹妹心裡還為她擔憂呢。”

柳玥點點頭：“人前顯貴，人後受罪，她有今日的造化，必得承受磨折，否則天下哪有那樣便宜的事兒呢？皇上看着本宮的面子上自然會護住她的，倒是你，趙妃那邊如何了？”

陳華娟面露喜意，笑盈盈地說道：“娘娘，趙妃娘娘很是和善，妹妹這段時間三五不時地就去昭純殿，連帶着和二皇子都熟悉了呢。二皇子很喜歡妹妹彈的筝曲，說是讀書累了，很能解乏。”

“你做得不錯，那麼趙妃和德妃之間的事，你可打聽清楚了？”

“趙妃娘娘的昭純殿上下原本口風極緊，這幾日妹妹去得多了，和殿内的女官和宮女們也都熟悉起來，得到些隻言片語，大概是德妃之前經常借機折辱趙妃。而且，二皇子雖然随了趙妃，很是穩重聰慧，但小孩子嘛，難免有控制不住情緒的時候，偶爾也會說兩句大皇子的不是，比如搶他的東西，罵他的母妃等等。”

“折辱？聽二皇子話裡的意思，大皇子都對趙妃言語不敬，很是不客氣，就可見德妃在是如何折辱趙妃的了。

陳華娟點點頭：“妹妹大概猜測，德妃和趙妃的矛盾在于兩位皇子。那麼事情的原委就要追溯到皇上還是王爺時在王府裡發生的事兒了。妹妹入宮時日尚短，勞煩姐姐稍等些時候。”

“趙妃都願意庇護于你，和本宮為善，這事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更何況，之前王府的事兒，咱們到底很難探查，就連劉玉樹怕是也不清楚。慢慢來吧，不急。”

陳華娟正了正神色：“姐姐放心吧，你在禁足前還想着妹妹，為妹妹安排下趙妃娘娘這個庇護傘，讓妹妹現在能過安生日子，妹妹就一定不負姐姐期望，會把事情探查清楚的。”

柳玥輕歎了口氣：“華娟，這幾日宮中形勢多變，你且要小心行事，不可逞強。趙妃雖說可靠，但她平日裡最是低調隐忍，真出了事，她未必會全心全意地幫咱們。至于靈婕妤，她的日子當真艱難嘛？”

陳華娟微微皺了下眉：“說起來，她得了娘娘吩咐，模仿了娘娘幾分神韻，皇上很是寵愛她。隻是良昭儀暗地裡給她使了很多絆子，皇上卻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故而，兩人之間的嫌隙越來越深。隻是良昭儀的權勢在後宮越來越盛，被無故辱罵責罰是常有的事。妹妹就是疑惑，也有些看不明白，當時皇上為了姐姐的事，是很厭惡良昭儀的，為什麼現在又······”

柳玥淡笑了笑：“又怎樣？你大膽說便是。”

陳華娟咬了咬唇：“妹妹我沒受過幾日恩寵，對于皇上的心思自然是摸不透的。”

“沒有什麼摸不透的，天下的男人都如此罷了，本宮又何德何能，逆天而行呢？你明白這個就好了。”

“可是現在就連皇後和淑妃也隻是冷眼看着良昭儀蹦哒啊，這就讓妹妹很是不安。姐姐你說，就現在她那副輕狂樣兒，要是彭将軍還朝回京，論功行賞了，她還不直接沖進栖鳳宮，逼皇後娘娘退位啊？”

柳玥嗤笑一聲：“她？還能逼皇後退位？妹妹，你信不信，良昭儀的好日子也就這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