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帝一把拉過柳玥放在腿上,輕輕地撫着她的後背:“朕怎麼舍得?你又冤枉朕。朕是覺得玥兒最知朕的心意,又能想朕所想,替朕分憂,朕心疼你寵愛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舍得問罪于你呢?”
柳玥輕勾着瑞帝的脖子,指尖點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少哄我,你們男人慣會騙人。我就是被你給騙了,雖然心裡可嫉妒了,可酸了,但為了你,總願意忍,你知道嘛你。”
瑞帝握住柳玥的手指親了親,“我怎能不知,這不聽說你去了栖鳳宮馬上來看你了?朕這幾日的确忙于朝政,多日沒來看你,朕心裡多怕你委屈知道嗎?你放心,以後無論誰進宮,我自然站在你這邊,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
柳玥指尖輕刮着瑞帝的臉:“那如果這個人是皇上呢?”
瑞帝拿起柳玥的手輕輕打在自己臉上:“你便打我罵我,我絕不還手。”
柳玥嫌棄地收回手,扭過身去:“呸,你這是想害我,我一個妃嫔敢打皇上,那還不得抄九族啊?再說了,我,我哪裡舍得啊。”話音剛落,一滴淚珠滑落,瑞帝要撫他的臉頰,便便好落在他的指尖上。
柳玥明顯感覺到身後男人身子一顫,然後緊緊地抱住了自己。下一刻,男人就蓦地轉過了他的身,眼睛裡滿是欲色,隻是黑漆漆的,還有些化不開的情愫。
過了一會兒,柳玥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了,去扳瑞帝的臉,瑞帝粗暴地把她的手别到腦後,随即停了下來,癡迷地看着她的臉:“玥兒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你現在一落淚,我的心就七零八碎的痛。我有時候真厭惡自己是個皇帝,有太多無奈,不能好好對你。故而現在我把我自己賠給你好不好?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誰都不敢治你的罪,因為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是我一生都會珍愛的女人。”
柳玥雙眼凄迷,勾着瑞帝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男人很快陷入狂躁的沉迷,她心裡卻不斷冷笑起來:狗東西,你厭惡自己是皇帝,讓老娘來當啊,老娘不厭惡。真是,覺得自己有幾分真心了不起,還不是不幹人事兒?以為自己巴巴地跑過來,深情地哄上一哄,自己就能死心塌地了?做夢去吧。
她還是個貴妃呢,她也有很多無奈,要是以後算計起你來,你就老實當冤大頭吧。畢竟,誰讓我不是你的妻子呢?我可不和你一家人,自然不和你一條心。
瑞帝從傍晚一直折騰到夜裡,不得不說,這男人說把自己賠給她還真是賣力了,讓她很是歡愉了一把,也算餍足。
隻是沒用晚膳,又費了番體力,她肚子是餓得咕咕叫,看了眼身邊已經昏睡的皇上。她輕輕踹了他一腳,沒想到這男人翻了個身又緊緊摟着他,嘴裡呓語着:“玥兒别和我鬧别扭,我是最疼玥兒的,你别生氣了好不好?”
柳玥噗嗤一笑,罷了,算這狗皇帝還有一丢丢良心。不過,她眼下可不會忙着感動,吃飯最要緊。
自從當了貴妃,她這宮裡的膳食便是整個後宮最拔尖的了。譬如她愛吃螃蟹,但總覺得拆蟹太過繁瑣費事,便讓小廚房想了個招兒提前把蟹黃捯饬出來,起鍋一抄,做成鹵子,澆在這勁道爽口的面上,那滋味兒真叫一個鮮。
再配上一盅鮮筍老鴨湯,一隻鮮嫩的燒雞和幾碟子時鮮的腌菜,簡直把人的舌頭都吃化了。看着柳玥就着肉大口吃面,春芳不由得笑着提醒:“娘娘慢點兒吃,别噎着,小廚房裡見今日皇上來了,做了許多呢。”
柳玥掀了下眼皮:“給他做什麼?先留着本宮吃。”
春晴這時候也輕哼了聲:“就是,咱玉照宮的膳食自然是先緊着娘娘來啊。”
自從柳玥晉了貴妃,春芳就是這玉照宮裡的首席女官了,宮裡的大事小情都歸她管。眼下不由得瞥了春芳一眼:“你呀,怎的越來越失了規矩,這話是能随便說的?”
春晴平時都是聽春芳的,任勞任怨,隻是這時候又不免露出些小女兒情态來:“我知道,可我就是心疼娘娘嘛。”
柳玥停下筷箸,吃得慢了些:“行了,你們兩個對我的情誼,我自是知道的。隻是春晴,今日皇上也來哄着本宮了,你主子也确實得了好處,沒看到咱們的小倉庫裡又滿了嗎?明天,你就挑些好的去擺到瓊玉樓中去裝點,秋日最适合登高望遠呢。若是一忙起來,你這大管家總能消氣了吧?”
春晴抿着唇笑了笑:“娘娘取笑我,我,我就是在娘娘面前發發牢騷嘛。在外人面前嘴還是挺嚴的。”
柳玥和春晴對視了一眼,俱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