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玥端坐在暖榻上,仔細看着靈貴嫔和陳嫔二人,見二人似乎有些憔悴,心中便有些了然了。
“皇後最近可是給你們委屈受了?”
靈貴嫔和陳嫔對視一眼,還是靈貴嫔斟酌着開了口:“這宮中除了娘娘之外,又有誰會真心對待我們姐妹呢?都是尋常罷了。娘娘如今最重要地是看顧好榮王殿下,嫔妾等能應付得來。”
陳嫔笑了笑,也對柳玥說道:“是啊,娘娘,嫔妾和靈貴嫔互相照應着,又有賢妃娘娘在旁看顧,嫔妾等受娘娘恩德許久,自然會為娘娘分憂解難。”
柳玥淡淡一笑:“你們能如此想,本宮甚是欣慰,怕隻怕皇後不肯讓你二人如願呢。春芳,你拿給她們看看吧。”
春芳聞言,便把一個香囊呈了上來。
靈貴嫔和陳嫔看了看,又對視了一眼,二人皆是摸不着頭腦。
柳玥的臉色冷了下來:“前幾日,王升帶着人捉了一個可疑的宮女。這宮女真是膽大包天,正準備偷偷調換榮王殿内伺候宮女的香囊。本宮着人拿來一看,那香囊裡都是些性寒的藥物,尤其針對風寒之人,使其纏綿病榻,久久不愈,嚴重者可粘連至肺中,落下一輩子的病根兒。”
靈貴嫔和陳嫔一驚,俱都面露不忿,靈貴嫔直接罵道:“是誰如此歹毒,竟然敢毒害榮王殿下!”
陳嫔也啐了一口:“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娘娘一定不能饒了此人。”
柳玥冷冷一笑,她早就動用宮中的探子查到了指使宮女的人身上,不想幕後黑手下手果斷,早就把相幹人等都除掉了。隻剩下一個為了錢财迷了心智,連替誰賣命都不知道的糊塗東西。
過了會兒,靈貴嫔咂摸出不對,“嫔妾有個疑問,素來娘娘的宮中都是防守嚴密的,今日怎會出了叛徒?難道說這背後之人······”靈貴嫔一驚,正要說,陳嫔也回過味兒來,啊呀了一聲:“能這樣害榮王殿下、又能把手伸進來的,是皇後!”
柳玥垂眸輕笑了聲:“不錯,二位妹妹如今是曆練出來了。”
靈貴嫔蹙着眉頭,一臉不忿:“那娘娘可要盡快禀告皇上,如此毒婦怎堪國母之位?”
柳玥歎了口氣:“本宮派人查下去,一路的線人都離奇沒了,如今就剩下這個小宮女。證據不足,若是貿然告訴皇上,不僅不能扳倒皇後不說,還會讓皇上懷疑本宮别有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