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昭儀自從有孕又晉位後,性子便越發沉不住了,成日裡鬧得宮中雞飛狗跳,更是頻頻借着腹中的龍胎搶其他嫔妃的恩寵。敏貴嫔更是得意,借着和昭儀的勢在後宮中攆雞打狗,竟然接連掌掴、法罰跪了好幾個與白嫔交好的低位嫔妃。
有的妃子告狀到瑞帝跟前,卻被瑞帝訓斥說不安分,因而和昭儀和敏貴嫔便越發猖狂了起來。柳玥聽着和昭儀說着最近宮裡的事兒,淡淡一笑:“和昭儀出身不俗,在宮中成氣候本就是早晚的事兒。”
靈昭儀冷哼了一聲:“可也太猖狂了些,這些時日,敏貴嫔竟然到處把和昭儀和娘娘您對比,說您當年不過半年便封妃,而和昭儀卻進宮便是主位,半年後便封了昭儀,明裡暗裡說娘娘您已經失寵了呢。”
柳玥輕歎了口氣:“到底是年輕,她的性子竟也越發忍不住了。”
靈昭儀又說道:“還不止呢,這幾日和昭儀和敏貴嫔時常為難六尚的女官和宮女,借此發落了好一批宮人。”
柳玥聞言蹙了下眉:“這是為何?”
靈昭儀歎了口氣:“對六尚呈上來的分例不滿,明裡暗裡要比着娘娘呢。”
柳玥懶懶地擡了下眉:“她們的胃口倒是不小啊。陳皇後那邊怎麼說?”
靈昭儀有些疑惑:“這幾日白嫔頗為落寞,且被敏貴嫔借着由頭狠狠地折騰了幾次,陳皇後竟然不聞不問,就連惠妃也讓六尚縱着和貴嫔。”
柳玥一笑,陳皇後和惠妃啊,真是永遠也不忘了給自己添堵呢。
今夜,瑞帝的禦駕到了玉照宮。柳玥陪着瑞帝用完膳後,便在玉照宮的湖邊消食散步,帝妃二人正相談甚歡。這時溫如山卻硬着頭皮上了前:“啟禀皇上。”
瑞帝看他這副樣子,便蹙了下眉,“何事?”
“啟禀皇上,皇上,這景仁宮的和昭儀說身子不爽,恐龍胎有恙,着您去看看。”
瑞帝聞言,臉色便冷淡了下來,他并沒有答話,而是看了看旁邊的柳玥,見人笑眯眯的為,才問道:“可嚴重嘛?”
溫如山臉色頓了頓,“這個奴才不知。”
瑞帝瞪了他一眼:“要你有什麼用?”
這時,柳玥輕哼一聲:“皇帝心中是為了和昭儀的身孕着急生氣呢,還是為着現在臣妾在這兒,有些話不能說焦躁呢?别把溫公公難為壞了,可沒有稱心如意的人伺候好皇上了呢。”
瑞帝輕咳了聲:“混說些什麼,朕今晚是來看你的,與旁人何幹?溫如山,你即刻傳太醫院的太醫前去景仁宮照看。”
溫如山剛要回話,柳玥卻對他擺了擺手:“皇上,和昭儀腹中的龍胎涉及到兩國邦交,不可大意,您還是去看看吧。”
瑞帝有些遲疑:“可朕。”
柳玥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臣妾今日乏了,恐怕不能伺候好皇上,皇上還是快移駕景仁宮看看和昭儀妹妹吧。”
瑞帝有時候最愛柳玥的懂事體貼有眼色,可今晚不知為何,心口卻有些發酸,他抿了抿唇,便道:“那愛妃先歇息,朕去看看和昭儀,便來你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