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小心思我當然不會讓他知道,但是說實話,越是靠近我其實越不适應,會徒增壓力和負擔,如今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一個窮兇極惡的組織成員,我反而松了一口氣。
這就意味着,我們絕無可能。
而且最令我感到輕松的是,我不再糾結自己是否表裡如一,舍己救人了。
就算真的不是那樣的人也無所謂,至少我現在是這樣的人,這就夠了。
安室透瞧着被掐着脖子的女警,一副舍生取義的樣子,要不是場合不對,他真的要笑了。
惱火地笑。
難道那天電話裡的聲音不是琴酒嗎?難道是他聽錯了?
他氣的是森本梨對他的隐瞞。
他是懷疑她,才會布下天羅地網,想要将她看個究竟。
她也出乎意料地頑強,比那天被他按在牆上隻會傻哭要厲害多了,她還學會了舍己救人呢,是不是應該為她鼓掌,英勇獻身的森本警官?
她為什麼要隐瞞和琴酒的往來?
應該說,她為什麼會和琴酒有交集?
他是錯漏了什麼信息嗎?
他記得她和琴酒在劇本世界也沒什麼交集啊……
難道說……
安室透很不想去懷疑森本梨,他們接觸的這段時間,他早已發現對方是一個正直善良,很有原則的女孩子,她有時候傻乎乎的可愛,有時候大膽的令人操心,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對方和組織有接觸。
如今看來,是他天真了。
他對她感到困惑,難不成是琴酒引誘的她?
眼前的女孩明明就一身正氣,一定是琴酒的錯!
今晚的試探不說收獲滿滿,也是一無所獲。
安室透.微笑臉.jpg
“不是!為什麼那群無能的警察到現在還沒過來啊?是死在路上了嗎?!”被掐脖子的森本梨終于忍受不住影院裡詭異的氣氛喊道。
安室透的臉沉了下去,警視廳那群警察?呵呵,現在裡面外面都是公安的人馬,哪有警察?他們沒有命令是不會過來的。
戲演到這裡也差不多該謝幕了。
安室透拿出手機給風見發消息,讓公安的人進來處理“歹徒”,然後有序退場。
我就很納悶了,安室透是個什麼角色?
他為什麼可以在這種情況下還翹着腿樂呵呵地拿出手機玩遊戲?
他就算再不在意我,也不能裝裝樣子嗎?
我現在這副蔫了吧唧,脖子被人掐住的雞樣,讓他感到很開心嗎?
開心到腳尖一翹一翹的?
我十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