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落座後,奇怪的是琴酒并沒有開門見山地和我聊有關于我父母的事情,而是饒有興趣地說一些嗯……想象力豐富的話:“不知道這種天氣下,那些無家可歸的老鼠們,是不是也要走上街頭,翩翩起舞亦或是開懷暢飲呢?”
嗯……充滿了童趣,如果他的語氣不是那麼嘲諷就更好了。
“你覺得呢?”他還非要扭過頭來問我。
我能有什麼意見?
如果琴酒是我的上司,我一定拍足馬屁:“呵呵,區區老鼠,也配開懷暢飲?他們那醜陋的姿态不足您的萬分之一!”
如果琴酒是我的情人,我一定投懷送抱:“哦,darling~難道在你眼裡,我還比不上老鼠吸引你的注意嗎?不過為了你,我也可以變身為一隻可可愛愛的小老鼠哦~”
有點惡心。
如果琴酒是我的敵人,不用如果了,他就是吧,我會義正言辭地罵道:“你是不是看到可憐的老鼠就想到了自己?我告訴你,你個大号的耗子!就算你在我面前翩翩起舞也不會變得可愛的!”
琴酒冷冷看着我。
我撓了撓下巴:“不知道老鼠肉好不好吃……”
琴酒突然就哈哈笑了起來,面孔猙獰:“我也很想知道呢。”
有病吧!笑得那麼突兀!沒看到隔壁桌的人都看了過來嗎?
該不會他也是一個美食愛好者吧?
喜歡吃燒烤小老鼠?
吱吱吱?
見琴酒笑完後,又陰沉地轉過身,盯着窗外模糊的街道和人群,我生怕他接下來要繼續講述一些關于小老鼠的童趣故事,于是決定主動開口:
“你發誓,你接下去要告訴的事情都不是謊言。”
“幼稚。”琴酒又給我倒了一杯酒,他出人意料的很有耐心。
“且不說組織的情報網遍布全世界……你母親本來就是組織裡正式的成員,她的情報早就不是秘密了……你想知道的話,等你恢複記憶了就完全不是問題。”
“再說了,我要是想要撒謊,豈是發個誓就能規避的?你在警視廳這段時間不會就學了這個吧?”
我很不服氣,對,我對誰都不服氣:“才沒有呢!我還學會了要如何當一個好警察,如何克己奉公,保護群衆,抓捕罪犯!”
我撬開了琴酒,發現這瓶烈酒灑了一些出來……
他嗤笑道:“真是遠大的理想!我想就憑你現在這副蠢樣,那些蠢貨們也根本分辨不出來。”
“什麼意思?”
琴酒老神在在地轉着玻璃酒杯:“别忘了你卧底的身份,開瓶器。”
聽見他前半部分的話,我心裡咯噔一下,等他說出了我的代号後,我心裡髒話連篇,去你的開瓶器!
就允許你們都是酒,而我隻是個工具人對吧?
諸多念頭在我心裡轉悠,我決定順着他的話往下說:“我知道了,和我說說我的父母吧。”
琴酒不是一個啰嗦的人,在他口中,我的母親瑪格麗特是一個十分沉默和神秘的女人,她行蹤成謎,也不太和其他組織成員來往,來往最多的是組織裡一個沒有代号的催眠師……
在她被BOSS派去完成一個長期卧底的任務後,整個人在組織裡像是徹底消失了,再次傳來她的消息就是她的死訊。
瑪格麗特被她的丈夫森本健一郎給殺死了。
我聽起來像是在聽故事,毫無感覺:“那個森本健一郎肯定不是一個普通人吧?”
琴酒勾起了嘴角,惡劣的弧度:“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