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裡陶的咒語被生生打斷,最後一個魂魄未被抽離,依舊殘留在桔梗的體内。
桔梗單膝跪地,左手緊緊捂住左肩的傷口,鮮血從指縫間滲出,染紅了她蒼白的手指。她的呼吸依舊急促而微弱,但眼中的痛苦與虛弱卻逐漸被一絲冷靜所取代。
她的目光緩緩擡起,落在眼前那隻白狒狒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意外的神色。
右手微微擡起,指尖泛起一抹淡淡的光暈,靈力如同絲線般纏繞在傷口周圍,迅速将血止住。
雖然傷口的疼痛依舊如影随形,但她的神情已經恢複了從容和平靜。
戈薇緩緩睜開了雙眼,她的眼神中帶着一絲茫然,仿佛剛剛從一個深沉的夢中蘇醒。
她撐起身體,環顧四周,看着與自己相貌一緻的桔梗心中充滿了疑惑。她的聲音帶着一絲迷糊:“這是……發生了什麼?”
元寶站在她身旁,見到戈薇醒來,眼中瞬間湧出了淚水。
用胖乎乎的小手抹了抹眼淚,聲音中帶着無法掩飾的激動與喜悅:“戈薇!你終于醒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
他的哭聲雖然帶着幾分滑稽,但其中蘊含的真摯情感卻令人動容。
戈薇無奈地擡手扶額,輕輕歎了口氣,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有,犬夜叉和桔梗巫女……
楓婆婆踉跄着站起來,臉上帶着一抹疲憊與憂慮。
她走到戈薇面前,蒼老的面容上寫滿凝重,她仔細打量着戈薇的神情與身體,語氣中帶着一絲關切與緊張:“戈薇,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畢竟缺少了一魂,還有一魂此刻還在桔梗體内。
戈薇聽到楓婆婆的問話,微微一愣,随後閉上眼睛,細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她輕輕活動了一下手腳,呼吸平穩,心跳也恢複正常,除了剛剛醒來的些許疲憊外,并沒有什麼不适。她睜開眼睛,對着楓婆婆露出一抹安撫的笑容:“我沒事,感覺很好,就像是睡了一覺一樣。”
楓婆婆聞言,緊繃的神情稍稍放松了幾分,但眼中的擔憂并未完全消散。
她輕輕點了點頭,聲音低沉:“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戈薇注意到她的手微微顫抖着,仿佛在慶幸什麼,又仿佛在害怕什麼。
“怎麼了?楓婆婆。”
楓對上戈薇擔憂的表情,安撫的笑了。
“沒事。”
犬夜叉的眼神如同利刃,死死地盯着擋在他身前的白色狒狒,目光中夾雜着怒火與警惕。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攻擊性,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喂,你是誰?擋在本大爺面前是什麼意思?給我滾開!”
白色狒狒的面具下傳來一道輕柔卻強勢的聲音,帶着一種漫不經心的嘲諷:“哦?我竟不知這陶土山是你和裡陶的地盤。怎麼,什麼時候連這荒山野嶺也成了你的領地了?”
他的語氣中帶着幾分戲谑,卻又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令人不敢小觑。
犬夜叉的腦門被這句話激得青筋直跳。
他的拳頭攥得更緊,聲音中帶着壓抑的憤怒:“與你何幹?别在這兒廢話!”
話音未落,他便想從一側越過白色狒狒,沖向桔梗。
對方的身影卻如鬼魅般迅速,再次擋在了他的面前。
白色狒狒低笑一聲,笑聲中帶着一絲嘲諷與戲弄:“剛才不是還勸人家去死嗎?怎麼,現在又想要獻殷勤了?你還真是善變啊。”
他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直戳犬夜叉的心髒。
犬夜叉的腳步猛地一頓,心中一陣慌亂,下意識地看向桔梗。
桔梗依舊站在原地,目光平靜而深邃,仿佛看透了一切,卻又沒有一絲波瀾。她的眼神讓犬夜叉心中更加不安,他隻想要桔梗安息而已,從來沒有要她去死的意思。
白色狒狒見狀,繼續說道,語氣中帶着毫不掩飾的諷刺:“你這半妖還真是既要又要還要。既想要她的愛,又不敢承擔她的痛苦。現在這幅表情是什麼意思?後悔了?還是害怕了?”
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根針,刺進犬夜叉的内心深處,令他無法反駁。
犬夜叉咬牙,怒火在胸口熊熊燃燒,幾乎要将他吞沒。
他低吼道:“你的話真多!煩到本大爺了!”
話音未落,他已經拔出了鐵碎牙,劍身在瞬間化作巨大的刀刃,帶着淩厲的風聲,狠狠向白色狒狒揮去。
白色狒狒的身形如鬼魅般輕盈,輕松避開了犬夜叉淩厲的一擊。他的語氣驟然冷冽,仿佛冰霜般凝結在空氣中:“犬夜叉,你太得意忘形了。看來,你的狂妄從未改過。”
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種居高臨下的威嚴,仿佛在俯視着一隻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