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在就如此捉襟見肘,那之後又該怎麼辦啊?你們親兄妹兩個人真是一個比一個自在潇灑,全然不管别的。”
沈弗辭身上沒銀錢,謝洵不信。
眼見着何文津都要準備脫衣了,謝洵慢慢呼出一口氣,突然問,“誰跟你說,我們是親兄妹?”
何文津的手一頓,“都姓沈,一來一去,你們不是兄妹嗎?”
謝洵微微眯眼,“何公子沒成家吧?”
這有什麼關系?
何文津搖頭,“仕途未朗,怎敢成家?我這一窮二白的豈不是耽擱别人姑娘。”
“這世上的兄妹關系可不止一種,有家族血親,有義氣相投,也有……”謝洵頓了頓,靠過去飛快說了句什麼。
何文津先是愣了下,随即瞪着眼睛,吓得後退了兩步,“你們……”這也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那你怎麼也姓沈呢?”何文津餘悸未平地問。
“巧合而已。”謝洵道。
何文津怔怔地坐下來,一時說不清是震驚還是别的什麼,難怪他總覺得這二人之間的相處怪怪的,“沈去”雖為兄長,但一點兄長的樣子沒有,甚至還隐隐地聽從沈姑娘的話,原來,從頭到尾将别人的謊話當真的就是他一個傻子罷了。
兩個騙子!可惡至極!
沈弗辭這邊換了間房,不過擺設裝飾都與此前那間一模一樣,她這兩日是真的累了,床上一趟幾乎就要睡着,誰知這個時候門闆被人拍響,一共三聲,力道卻不輕。
此間事剛了,沒人找她。
沈弗辭本不想理,誰知門外人說了話,“殿下。”
沈弗辭一個激靈。
這聲音不是齊賀又能是誰,該不會是和何文津說的話被他聽到了吧。
門内沒有動靜,齊賀又敲了三聲,這三聲比剛剛聲音還大,隐隐有些下次要把門拍碎的架勢。
沈弗辭一把将門拉開,“齊賀!你莫不是想去西北守邊?這門都要被你拍碎了,真壞了你賠嗎?”
齊賀站在門外,“殿下,陛下有令,讓殿下明日啟程回京,盡快返回。”
沈弗辭皺眉,“奕縣還沒去。”
“那邊危險,陛下急令,殿下不用去了。”齊賀說。
齊賀原本以為說服她很簡單,這個人還是惜命的,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這一次沈弗辭卻沉默了。
“如果我一定要去呢?”她問。
齊賀愣了下,還沒說話,就聽到身側不遠的地方有人走了過來。
“這位兄台,晚上出現在女子房間門口不合禮法吧?”何文津問。
沈弗辭也有些驚訝,跟在後面的謝洵有些不耐煩地扒開何文津的手。
“還是早點走吧,”何文津看了沈弗辭一眼,“不要在錯的人身上浪費時間了。”
沈弗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