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弗辭不說話,謝洵遲疑了下,“真沒有?”
沈弗辭點頭,“真沒有。”
“……”
謝洵看着她,心裡思量她這話裡有幾分真幾分假。
“你和齊副參将相識,他……”
“不能,”沈弗辭皺眉拒絕,“他這人心眼兒小,不會幫我。”
謝洵目光看向她,緩緩地問,“有過節?”
想起白天裡說的公主和齊賀曾有過節,沈弗辭明白過來,心想這人怕是在試探她,雖說告訴他也無妨,但沈弗辭還想多看看他打算如何試探。
她微笑道,“沒有啊,都是聽來的,何文津今夜招惹他了,恐怕他得連我一起恨上,說起來,這還是你的過失。”
“長鄢,去和何文津住吧。”
歪理。還怪上他了。
謝洵和沈弗辭又僵持了會兒。
沈弗辭有些困頓,捂着嘴打了個哈欠,“算了,你要是想同我一起也沒什麼,畢竟之前都是如此,”她笑了笑,“不過你晚上不要總是咬牙了,這毛病不好。”
“我沒有。”謝洵反駁她。
見沈弗辭但笑不語,扭過身子整理了下床上的被子,然後拍拍,大方又自然地問,“你睡裡面?”
謝洵終于忍無可忍站了起來,還像坐了什麼髒東西似的拂了幾遍自己的衣衫。
他牽動嘴角,“主子真是精打細算。”還一毛不拔,這一點他自歎不如,她就該做個商人。
說罷,謝洵飛快地離開了房間,一臉冰寒地徑直朝着何文津那邊去了。
沈弗辭走過去伸手将他沒關好的門關好,然後站在原地,心想謝洵這人挺有意思的,周江延這人就無趣,也興許是對着她才會變得無趣。
竟然又想起來這個人。
沈弗辭輕輕歎了口氣,周江延沒有死,那現在她應該怎麼辦呢?
她隻有在剛開始時動過殺人的心思卻又很快放棄,現在他還什麼都沒有做,不過是準備回京的周小将軍而已。
然而不久之後,西北戰事起,周老将軍不戰便投降叛國的消息便會傳來,他會變成叛臣之子,被削為平民,然而周江延并非無能,他在金殿之上力證自己清白無罪,但無證不代表無罪,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周江延才會同意賜婚,甘願進入公主府過着名為驸馬實為軟禁的日子。
現在想想,也許被削為平民的那個時候,他早已經想好了以後要如何做。